馬超高聲喝道:“陽關守將聽令!涼州牧馬超前來巡視,速開城門!”
話音剛落,原本空寂的城頭忽然旌旗林立,千軍驟現。
曹軍的戰旗獵獵作響,甲士嚴陣以待。
陽關竟已落入曹軍之手!
馬超與麾下將士臉色驟變,陷入無邊驚駭之中。
城樓上,一員大將按劍而立,冷笑道:“馬孟起,文某在此恭候多時了!”
難道文醜和他的將士們能插翅飛天,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陽關?
城牆上。
文醜橫槍喝道:"馬超!世子早已料定你會從陽關逃跑,特意命我率軍從並州穿越草原奪取此關。你以為能逃出世子的算計嗎?"
馬超猛然一顫,霎時恍然大悟——
原來文醜並非繞道截擊,而是直接從並州出發,橫穿千裡草原奇襲陽關。
這意味著早在月餘之前,曹樹就已預判到他兵敗後必會西逃!
"當時我還在死守街亭,他竟能未卜先知?"馬超心神劇震,"世間怎會有如此深謀遠慮之人?"
他呆立當場,麵如死灰。
副將楊阜急聲高呼:"將軍!唯有攻破陽關才有一線生機!"
馬超如夢初醒,眼中重新燃起凶狠之色:"西涼兒郎聽令!要想活命就給我拚死攻城!"
萬餘殘兵發出困獸般的怒吼,如潮水般湧向城牆。
"負隅頑抗!"文醜冷笑一聲,長槍直指蒼穹:"全軍死守!半步不退!"
千餘名曹軍將士嚴陣以待。
在這座千年古關前,慘烈的攻防戰驟然爆發。
陽關城牆低矮殘破,守軍又寡不敵眾,本該頃刻告破。
但馬超倉促奔逃,根本未攜帶攻城器械,隻能靠繩索攀牆強攻。
雙方廝殺竟陷入膠著。
轉眼間關前屍骸堆積如山,卻始終無人能躍上城頭。
西涼軍的攻勢已成強弩之末。
血色染紅關隘,馬超的雙眸漸漸黯淡。
"西涼錦馬超,竟要葬身於此?!"
他憤然望天,無聲質問。
嗚——
肅殺的號角驟然撕裂長空。
馬超猛然回首,麵色驟變。
鐵騎揚塵,遮天蔽日。
黑色戰旗獵獵作響,"曹"字在煙塵中分外刺目。
"前有雄關擋路,後有曹樹親至,將軍,我們完了!"
楊阜話音未落。
嗖!
一支冷箭貫穿麵門。
最後的心腹轟然墜馬。
銀槍猛然震顫:"曹樹!都是你!"
"兒郎們!隨我殺回去!"
殘存的西涼兵轉身衝向鐵騎洪流。
三百步外。
"文"字大旗迎風招展。
曹操挑眉:"曹樹,你早調了文醜?"
曹操凝神望向遠方,眼中掠起一絲驚異。
曹樹麵色平靜,緩緩應道:“父王,兒臣早已讓文醜暗中攻取陽關,以防馬超逃往西域。”
“一個月前?”曹操眉頭微皺,心中震動,“你竟預知他會逃往西域?”
兩軍陣前,馬超率殘兵拚死突圍,卻再度回戰場。
曹樹目光一冷,嘴角揚起戰意:“父王,馬超已是強弩之末,請準兒臣取其首級!”
曹操朗聲大笑:“好!為父看你再立大功!”
話音未落,曹樹已縱馬飛馳而出。虎豹騎萬蹄奔騰,如怒潮般碾壓而至。
西涼鐵騎再難抵擋,轉眼潰敗。
血霧中,馬超嘶吼:“曹樹!”
曹樹抬眸冷笑,戰意熾烈:“馬超,今日我送團聚!”
雙臂一震,氣血翻湧,他宛若戰神臨世,揮戟斬向馬超!
“轟——”
沙塵暴起,天顫。馬超連人帶馬被震飛,重重砸落!
“我馬超,終究敵不過他,我恨,我恨啊——”
騰空的戰馬之上,馬騰心中滿是絕望。
曹樹縱馬掠過,手中霸王戟淩空橫掃。
哢嚓!
馬超身軀碎裂,墜地而亡。
西涼錦馬超,就此隕滅!
殘存的西涼軍士見狀,鬥誌儘失,紛紛跪地請降。
曹樹提起馬超首級,策馬回奔至曹操身前。
“父王,馬超已誅!”
他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高舉至曹操麵前。
“好!好!曹樹,你果然……”
曹操喜極而泣,激動得語無倫次,難以形容對這戰神之子的讚賞。
曹樹朗聲笑道:“關隴已定,父王該順應天命,登基稱帝了!”
改朝換代!
登基稱帝!
這八個字如雷貫耳,令曹操心潮澎湃。
“天下大半已歸大王掌控,大王理當稱帝!”
“大王掃平亂世,乃天命所歸,當為天子!”
眾將士紛紛下馬,齊聲。
頃刻間,戰場之上,無數曹軍跪伏高呼,請求曹操登基。
曹操幾乎要應允,卻終究壓下衝動。
“此事,待回鄴城再議。”
他既未應允,亦未拒絕,態度模糊不清。
曹樹與眾將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曹操終究在意大義名分,非要漢帝劉協下詔禪讓,方能名正言順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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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終究難逃世俗之見,在意後世評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