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四濺,哀嚎遍野。
叛眼間便潰不成軍。
他們人數不及魏軍,戰力懸殊,更兼士氣渙散。
如此絕境,豈能抵擋魏軍鋒芒。
叛軍接連倒下,無一人能突破魏軍鐵陣。
半個時辰後,喊殺聲漸息。
火光映照下,營外遍地橫屍,萬人叛軍幾乎全軍覆沒。
"末將生擒韓玄,請太子發落!"
"反賊馬良在此,請殿下處置!"
黃忠與趙雲策馬而回,將兩名俘虜擲於曹樹馬前。
韓玄匍匐在地,顫抖著抬起頭。
當對上曹樹那銳利如刀的目光時,頓時魂飛魄散。
"罪臣願降,求太子開恩,給罪臣將功折罪的機會!"
韓玄連連叩首,姿態卑微至極。
曹樹寒聲道:"先前給你機會歸降,你卻勾結司馬徽密謀,如今還有臉再求活路?"
韓玄瑟縮在地,麵如土色,口中不住求饒。
“拖下去,車裂。”
曹樹血戟一揮,聲如寒鐵。
韓玄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魏軍甲士上前,拖死狗般將他拽出帳外。
“殿下開恩——啊!”
淒厲的慘叫驟然撕裂夜空。
旋即寂然。
馬良伏地顫抖,額前汗珠砸落青磚。
“該你了。”
曹樹轉身,戟尖滴血。
“臣冤枉!此乃韓玄與司馬徽之謀!”馬良以頭搶地。
曹樹冷笑:“你以為本王不知你是詐降?”
馬良渾身劇震。
【他早看穿一切?】
【連水鏡先生都在他算計中?】
【這......這簡直...】
寒光閃過。
“嚓!”
頭顱滾落。
“懸首城門,讓司馬徽好生觀賞。”
曹樹踏血而去,笑聲震碎殘月。
魏軍鐵騎如潮退去。
臨湘城頭,司馬徽的白須在夜風中飛揚。
城內,萬餘叛軍整裝待命。
韓玄依照密謀焚毀偏營,重創前來接管的魏軍。
彼時魏營主將曹樹必率部馳援。
呂玲綺將統率臨湘守軍趁機突襲空虛的魏營。
兩路夾擊之下,曹樹部眾必將潰敗。
"再過一個半時辰,曹樹就該中計了。"呂玲綺嘴角噙著冷笑,眸中戰意灼灼。
司馬徽輕撫長須淡然道:"今夜呂將軍終可一雪前恥,讓那曹賊知曉天外有天。"
女將眼中鋒芒更盛,鎧甲下的身軀已按捺不住殺機。
猝然!
偏營方向火光衝天而起。
"火攻為何提前?"呂玲綺詫然變色。
司馬徽白眉驟鎖,望著翻卷的火舌,脊背陡然生寒。
慘嚎聲隨風傳來,城頭守軍儘皆膽寒。
急促馬蹄聲中,斥候踉蹌奔上城樓:"稟軍師!魏軍搶先火攻偏營,韓太守所部全軍覆沒!"
驚雷炸響。
呂玲綺如遭雷殛,僵立當場。
司馬徽踉蹌後退,枯瘦手掌握住冰冷的城磚。
這位素來從容的老者,麵上首次浮現驚駭之色。
"水鏡先生,曹樹如何識破此計?"
"他竟反用火攻,莫非早知我軍糧車暗藏火油?"
呂玲綺嗓音嘶啞,眼中儘是不解。
司馬徽長歎:"此獠智計百出,老夫實在參不透其中玄機。"
女將身形劇震,鐵甲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緊咬嘴唇,憤恨道:"偏營遭焚,我等如今該如何應對?"
"唯有靜候天命,願韓太守諸人得以僥幸脫身,返回臨湘城內。"
司馬徽的語調中透著深深的無力感。
呂玲綺的拳頭重重砸在城牆上,指節發白,眸中燃燒著不甘與怒火。
城頭叛軍騷動不安,軍心已然渙散。
晨曦微露時,偏營的火光早已熄滅,喊殺聲也歸於寂靜。
萬餘叛軍中,生還者不過百人,始終未見韓玄等人的蹤影。
"快看!城前立著兩根木樁,上麵懸著兩顆首級!"
"是韓太守的首級!"
"還有馬良的頭顱!"
驚恐的尖叫再度席卷城頭。
司馬徽與呂玲綺渾身劇震,急忙凝神望去。
待看清後,二人不禁倒抽冷氣。
韓玄與馬良終究未能逃出生天。
曹樹不僅取其性命,更將首級高懸於臨湘北門,猶如一道催命符。
那兩顆頭顱給予叛軍士氣致命一擊。
"水鏡先生,我們...該如何是好?"
呂玲綺嗓音嘶啞,眼中首次浮現迷茫。
司馬徽澀然歎息:"除卻死守臨湘,我等已無路可走。"
說完,他拖著沉重的步伐黯然離去。
回到郡府,司馬徽心煩意亂,竟破天荒地獨飲悶酒。
"借酒澆愁,最是傷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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