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一位英俊的老者用生硬的中文詢問遠。
我是遠。
你的《野蜂飛舞》是如何創作的?
這次對方改用英文提問,遠勉強能聽懂大意,但用英語回答尚有困難。好在身旁的郭亞茹擔任著翻譯工作。
隻是突然有了靈感,算不上什麼傑作。
郭亞茹麵露難色。若她不通曉鋼琴與作曲,或許會直接翻譯。但她深知這首曲子絕非遠說得這般簡單。
照實翻譯就行,讓外國友人見識見識。
這位是國際知名鋼琴大師凱爾文·魯珀特,創作過百餘首鋼琴曲,目前在全球鋼琴界排名前十。
我說的話自己負責,你今天當好翻譯就行。
遠才不在乎這老頭是誰。在他眼裡,現場的外國人都長得差不多,不過是年紀不同罷了。
郭亞茹如實翻譯了遠的話。其實兩人在凱爾文麵前交談這麼久已屬失禮,但凱爾文對遠的回答很感興趣才耐心等待,沒想到等來這樣的答複。
,你很狂妄。
多謝誇獎,我的綽號就叫狂人。
彆人都是來交流的,他遠卻是來樹敵的!
沒過多久,遠真的在眾多陌生麵孔中發現了一位熟人。
鄭教授。若不是因為他,遠今天也不會有機會來到滬城音樂廳。其實是鄭教授先發現了遠,主動走過來後遠才注意到他。
鄭老。
與方才對待凱爾文的態度相比,遠對鄭教授可謂恭敬有加。
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我特意讓主辦方把咱倆的座位調在一起,等了半天不見人影,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你早就簽到了。我就猜到你是懶得挨個找座位。
鄭老您這可冤枉我了,帶我進來的誌願者說隨便坐就行。
遠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了郭亞茹——要不是這個不靠譜的誌願者,哪會鬨這種烏龍。
誌願者?我怎麼沒見著?算了,先跟我去見幾位老朋友。
研究古曲的鄭教授精通琵琶古箏,在民樂圈德高望重,出席這種國際音樂會再正常不過。
郭亞茹像塊牛皮糖似的黏著遠,小聲嘟囔著要當翻譯,硬是跟了過去。即便沒安排座位,她也在遠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遠,這幾位都是民樂界的泰鬥,對你那兩首古曲評價很高。
前輩們過獎了,不過是隨手寫的粗淺之作。
大夥兒彆被他這調調唬住,鄭教授笑著打岔,上次他把我氣進醫院那事兒還記得吧?
提起這茬,遠又想起送粥被當成討債的烏龍,心裡仍有些過意不去。
音樂家們陸續入場後,持票觀眾才進場——商界名流、文旅部官員和媒體記者。正如遠預料,這種陽春白雪的場合本就和普通人無關。換作是他,寧可在家打遊戲也不會專程來聽。
遠在入場觀眾中瞥見朱浩的父親朱明,這位熟麵孔再次現身。他不禁腹誹,這些賺夠錢的人總愛附庸風雅,可惜再濃的藝術氣息也遮不住滿身銅臭。對此他唯有四字評價:財大氣粗。
怎麼還不開始?
遠環顧四周,始終未見主持人登場。
還差一位嘉賓。
鄭老出聲解答。
誰這麼大架子?
伯倫·雪萊,本次音樂會最重量級的音樂家,沒有之一。
能讓鄭老如此推崇,想必是真正的大師。
他在國外很受歡迎?
英格蘭女王都是他鋼琴曲的忠實聽眾。
鄭教授語氣坦蕩,毫無妒意,足見對方實力非凡。
片刻後,觀眾席突然動起來。
來了!
遠隨眾人回首,隻見垂暮老人被七八歲的金發女孩牽著手,緩步走向舞台。這般登場方式,儼然今夜主角的氣場。
二人並肩落座於鋼琴前。燈光漸暗,聚光燈籠罩著伯倫與小女孩。開場曲目正是他的代表作《華爾茲的憂傷》,由他與小演奏家聯袂呈現。
沒有炫技,隻有返璞歸真的演繹。這般克製的開場,反倒彰顯大師風範——若初始便鋒芒畢露,後續表演者必將壓力倍增。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全場掌聲雷動。伯倫鞠躬退場,小女孩則由工作人員引領離開。想來今夜登台的孩童僅此一位。
第一排正中的空座原是留給大師的。但此刻外賓獨占區域,華夏賓客分列兩側的座次安排,在直播鏡頭下引發網友憤慨,直斥主辦方崇洋。
感謝伯倫大師的精彩演奏,也要感謝方才那位歌聲如天使般純淨的少女。滬城國際音樂會在這場視聽盛宴中正式啟幕,今日下午的演出必將載入世界音樂藝術史冊,讓我們再次以熱烈掌聲致敬伯倫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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