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討論到篩選優質餐飲企業時,敲門聲打斷了會議——伯倫如約而至。
試點方案按原計劃推進,你們將候選企業分配到不同區域進行綜合評估,最終確定合作夥伴。其他事宜等我回京再議,現在有客人要接待。
明白,總。我們會立即落實。錢一與趙凡齊聲應答。
遠輕點下頜合上筆記本,起身推開房門。
抱歉,剛才在開視頻會議。
沒關係,,希望沒打擾你工作。
不影響,請進。
來訪的隻有伯倫一人。為方便溝通,遠上午特意向組委會借了同聲傳譯設備——雖然對著機器說話顯得滑稽,但總比讓第三方進來後泄露他的鋼琴曲強。
更重要的是,遠不願外界知曉他與伯倫的會麵細節。接下來他要收斂鋒芒,若消息走漏導致風評轉變,那些負麵情緒值的來源豈不斷絕?
經過昨夜加今晨,他收獲的負麵情緒值已突破一億大關,這般暴漲前所未有。不過隨著歐美進入夜間,增速將逐漸放緩。
伯倫大師,我會為您演奏兩首截然不同的鋼琴曲。至於更多作品,恕我無法滿足。
音樂本該是心靈的對話,先生為何始終隱藏真實水準?
全部展現?我怕諸位承受不住。
伯倫對房間多出的鋼琴視若無睹,默默搬來椅子坐在一旁。
遠調整呼吸。既然對方付出代價,他自當認真對待,遂摒棄敷衍之念,傾儘所能演繹。
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後,遠轉身看見老人微闔雙目,手掌懸空,指尖不停躍動,仿佛剛經曆了一場四手聯彈。
這般癡態,定是有所頓悟。
昨夜宴罷,伯倫在酒店反複揣摩《卡農》的複調技法,試圖從中汲取靈感。浦江兩岸的璀璨燈火已在他心中勾勒出旋律輪廓,此刻再受兩首新曲啟迪,樂章終成雛形。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首華夏風作品,恰好解開了他苦思整夜的症結。
當伯倫睜眼念出那個單詞時,遠立即明白——這正是老人腦海中回蕩的旋律之名。
祝賀您,伯倫先生!
總算沒白費功夫,多虧了你,遠!
這首新曲已經創作完成,想聽聽嗎?我現在就彈給你聽,或許你能提出些不同的建議。
不好意思,我可付不起一億華夏幣的鑒賞費。
遠乾脆地回絕了對方的邀請。他實在沒興趣聽什麼新曲子,既不會給自己帶來靈感,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鋼琴。
我不收錢的。
伯倫顯然沒聽懂話裡的婉拒之意,回答得格外認真。
您的新作品還是留著獨自欣賞吧。
遠暗自歎氣,也許是翻譯器的問題,兩人溝通總像隔了層紗。
太遺憾了。要不是明天要飛洛杉磯,真想和你好好探討音樂。
該不會是個吧?遠被對方熱切的目光盯得發毛,連忙岔開話題:您先回去休息吧,我這還有個會議要參加。
他幾乎是推著把伯倫送出門,轉身就掏出手機改簽機票。原定明早的航班直接改到今夜,這上海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早就聽說英國是文化發源地,今天可算見識到了。
原本計劃的夜遊外灘、品嘗本幫菜,這下全泡湯了。
剛清淨沒多久,敲門聲又響起來。透過貓眼能看到鄭教授領著三個陌生人在門外。
鄭老師,這是?
遠隻把門開了條縫。除了鄭教授,剩下三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誰知道來意為何。
這位是音協沈宏碩副主席,那位是國際音理會徐金理事,旁邊是國際音藝協亞太區的雷岩專員。
鄭教授挨個介紹完,遠暗自嘀咕:除了音協,後麵兩個掛著名頭的組織聽都沒聽過。不過名頭倒是挺唬人。
幾位找我有何貴乾?
遠靠在門框邊,絲毫沒有讓客人進門的意思。
沈副主席想請你加入華夏音樂家協會,另外兩位代表國際組織邀請你擔任榮譽會員。
這個...
遠拖長了尾音,他對加入各類組織向來抵觸。特彆是國內的某些協會,除了收取會費組織些毫無意義的茶話會外毫無建樹。就像那些形同虛設的工會和作協,遇到實際問題隻會推諉搪塞。網上總有人質問工益受損怎麼不找工會,這類組織恰恰成了轉移矛盾的擋箭牌。這種徒有其表的機構,他實在不願與之沾邊。
這種決定根本不需要猶豫,就算搬出鄭教授當說客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遠,加入後你能與眾多頂尖音樂家切磋交流。
音樂家協會的副主席不甘心空手而歸。
我們國際組織致力於促進全球音樂藝術發展,期待你的加入。
徐金連忙補充。若能爭取到這位世界第一作曲家的加盟,無論對國際組織還是華夏樂壇的國際聲望都意義重大。
首先我不熱衷社交,其次我才十九歲,談什麼推動全球音樂發展?天上掉塊磚都能砸死我,你們把全球重任壓給我,是想逼我跳樓嗎?
鄭教授,實在抱歉。改日到京都再登門致歉。
說完便轉身回房,房門地關上。
果然年少輕狂。
強扭的瓜不甜,他的拒絕恰恰說明是個有原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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