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我甘願赴湯蹈火,即便與許衡為敵也在所不惜!父親,求您成全!我對她的心意天地可鑒!”
“住口!”袁紹厲聲嗬斥,背手而立,怒視袁熙道,“你連她的麵都未曾見過,與甄氏更無交集,談何真心?!你分明是貪圖美色,至極!”
袁熙一時語塞。他確實隻在遠處驚鴻一瞥,卻已魂牽夢縈。
見兒子這般情狀,袁紹稍感失望。但念及他在幽州征戰年餘,屢立戰功,怒氣漸消。
袁紹輕歎,拍了拍他的肩,溫言道:“熙兒,遲了。換個心願吧。此女我必為許衡所求,他日後或成袁氏臂助。若能得其忠心,堪比再添一員‘河北四庭柱’。”
袁熙聞言咬牙。四庭柱在軍中威望極高,有他們在,士氣如虹。而許衡竟被比作四人合力——這是何等器重!
他深知父親決心已定,再糾纏隻會徒增厭棄。若因此失寵,將來更難以與長兄和三弟相較。長兄受儘栽培,三弟最得寵愛,唯有自己處境尷尬。
“當真不行?”袁熙仍不死心,“父親,我也立過功啊!”
袁紹眸光一冷:“再胡鬨,便讓你長兄接管幽州。”
“……不必勞煩兄長。”袁熙心如死灰。這一句話,已將他打入深淵。此生恐難再近那仙子般的人兒半步。
終究……求而不得。
倘若許衡有朝一日投靠袁家,他也必須歸入我的帳下!
袁熙悄然攥緊雙拳,隨即向袁紹行禮懇求道:“父親!務必要令許君侯歸順我袁氏!”
袁紹凝視著兒子的雙眼,從中窺見了隱忍的宏願與對許衡的積怨。
這份怨恨尚未顯露,卻已化作他心中的驅動力。
袁紹因此深感欣慰,笑意重歸麵龐。他雙手重重按住兒子肩頭,朗聲道:“這才像話。”
“方不愧為我袁紹之子。”
“若他日成就大業,何患無佳人?欲得心之所向,唯有奮發向前!”
“至於那女子,休要再念。”
“諾!許衡終將臣服於我袁氏麾下!”袁熙肅然應道。
袁紹捋須笑道:“屆時隻要大局穩固,如何處置他皆由你做主。”
“為將者需謹記:須統攬全局,莫為私情所困。”
“孩兒謹記!”袁熙抱拳告退。
行至門廊時,少年破碎的癡心令他緊咬下唇,幾乎潸然淚下。
……
時值建安三年隆冬因主角故,時序已變)。
袁紹以袁氏之名,為鄴城侯許衡聘娶甄氏。冀州彆駕許攸親率兵馬赴中山,攜重金美玉為聘,迎甄宓南歸鄴城。
此雖為納妾之禮,袁紹卻大張旗鼓操辦。廣發喜帖於士族,邀清河崔氏、沮氏等名門赴宴,致使北境皆知。
是夜。
劉備獨酌庭院,眉宇間儘是寂寥。
關羽張飛作陪,卻不解其鬱結所在。
“大哥為何煩悶?”張飛酒過三巡便直咧咧追問,“莫非有棘手之事?”
劉備擱盞輕歎:“三弟有所不知啊……”
劉備遠眺蒼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竟帶著幾分自嘲。
"年過四十尚無家室,許衡二十有七已納五房。說來可笑,我竟有些羨慕他。"
"此人雖奸詐,屢次欺我,卻總能把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張飛一把摟住兄長肩膀:"大哥此言差矣!許衡後院整天雞飛狗跳,哪像咱們兄弟逍遙快活?"
劉備仰頭飲儘杯中酒,眸光漸黯,竟泛起隱隱水光。
......
山坳裡,曹純望著鄴城方向的點光。自許衡開放宮藏典籍以來,天下士子雲集鄴城——這般手筆,倒真符合那白衣狂徒的做派。
隻是眼下軍中糧草將儘,偏偏趙雲日夜操練的動靜,攪得人寢食難安。曹純突然有些想念故鄉的炊煙。
"夜襲突圍可有勝算?"他問身旁的夏侯蘭。
對方頹然搖頭:"三批信使儘數投了許營,如今怕是正在那邊吃香喝辣。"
曹操臉頰抽動,心頭五味雜陳。若今夜再無援軍,就隻能翻山越嶺撤兵了——糧袋裡,隻剩最後半日口糧。
"難道主公也勸不動許衡?他就這般記恨我們駐軍鄴城?"曹純仍不死心。
夏侯蘭笑容發苦,伸手抓起一把雪,歎息著說:“你發現沒?子龍招募的新兵日益增多,最初不過七八千人。”“如今粗略估算,已近一萬四了。”“連軍陣都擴大了許多。”“咱們這邊卻逃了數百士卒,眼下尚能維持糧餉。若斷了補給,恐怕早就人去營空。”“兄長,明日若再無糧草,半數兵馬必會投奔敵營。那些精良的虎豹騎裝備,又要白白便宜許衡了。”“他坐擁錢財、人手與聲望,如今開放書庫,更能贏得寒門子弟的擁護。”“我實在想不出,誰能容忍勁敵盤踞在側卻按兵不動。如今我們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曹純聽完,神色愈發陰沉。他原指望曹操會出手遏製許衡。這種逼迫虎豹騎的行徑實在欺人太甚,看似未違軍令,實則包藏禍心。明眼人都看得出,許衡就是存心要置曹純於死地,或者耗儘這三萬虎豹騎,好趁機收編。若主公對此無動於衷,那才真是反常。即便主公隱忍,夏侯惇豈能坐視不理?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曹氏將領被許衡壓過一頭?
曹純緊咬牙關,心中憤懣難平。若無許營,沒有那支龍騎軍,如今威震天下的本該是他的虎豹騎——雖然這名字,最初還是從許衡口中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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