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將軍趙雲)雖無意爭搶,但提醒諸位:曹純恐會因部眾離散而拚死反撲。”
局勢確實棘手。
兩位將軍爭奪精兵情有可原——虎豹騎皆是百戰勁卒,遠勝新兵。
關鍵在於曹純可能狗急跳牆。
其實此刻最佳策略是網開一麵,放糧誘其撤離。
郭嘉沉吟道:“既如此,繼續供糧暫緩困局便是。”
徐庶擺了擺手:“曹純麾下將士原本軍心穩固,堅如磐石。但如今精銳接連叛逃,猶如抽掉基石,自然分崩離析。”
“此時運糧入營,已難挽回曹純喪失的士氣。既失軍心,如何重整旗鼓?”
“恐怕他臨死前也要率部拚殺,難免損兵折將啊……”
二人一時難以定奪,此事若缺了許衡決斷,確實不便擅自做主。
正當躊躇間,典韋忽然現身。
這位本該駐守衛所的猛將突然出現,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典韋站在廳中主位前,局促地搓了搓手:“這個...君侯吩咐,今日軍務交由諸位商議。他說...他不太懂這些。”
“特彆是曹純所部動向,依各位軍師意見定奪。若有分歧,以官職高低為準。”
按此說法,軍師祭酒郭嘉便成了決策之首。
但眾人不解,君侯何時這般放權?如此厚待實屬罕見。
郭嘉快步上前追問:“可還有其他示下?”
依照慣例,每逢重大決策,君侯多少會給些提點。
典韋卻搖頭:“君侯隻說...你們商量著辦。畢竟他不過是個君侯,懂得不多。”
好一個“懂得不多”!
賈詡等人倒吸涼氣,麵麵相覷。
這偷懶的借口未免太過拙劣!竟不惜自汙名聲。
《懂得不多》?
當初是誰借幽州戰局巧取鄴城,還能讓袁紹主動示好?
如今這局麵機遇與危機並存,守得住便獲益無窮,守不住則萬劫不複。
郭嘉沉思良久,倍感沉重。
往昔獻策雖灑脫,終究不必擔責。
主公隻需自行決斷便是,因此表麵雖言語輕狂,實則從容自若,揮灑自如。
如今局勢已然不同,形勢走向似是難以預料。
一旦引發大規模,許都、東郡等地的部署都將遭受波及。
故此郭嘉意欲向賈詡討教應對之策。
他瞬息間便拿定主意,轉身行至角落,向賈詡深深施禮道:"先生既已洞察端倪,想必亦有良策。"
"確有一計,"賈詡當即頷首,神色端肅道:"曹純之亂不宜強攻,不妨撤除所有防禦工事。"
"繼而廣布消息,無所保留,以此昭示天下?"
郭嘉立時接話,因其發覺二人思路竟不謀而合。
賈詡微微點頭:"軍師既與在下所見略同,便無須多言了。"
"此乃上上之策。"
典韋眨巴著眼睛追問道:"啥計策啊?"
郭嘉與賈詡相視一眼。
默契地保持緘默。
解釋了你也參不透。
"嘿!你們倒是說啊!到底是啥辦法?!"
郭嘉輕咳一聲,對典韋道:"這樣,勞煩典將軍率本部人馬傳令,撤走要隘守軍,予曹純放行之路。"
賈詡幽幽補充道:"倘若虎豹騎中有人願投誠,我軍當既往不咎,予以接納。"
"此舉將軍可明白否?"
典韋頓時咧嘴笑道:"明白!這個俺在行!"
"俺這就去辦!"
"對了,你回去稟告君侯一聲,就說俺去撤防了!"
"遵命。"
夏侯恩抱拳應諾。
......
日暮時分,曹純已集結部眾,正欲與許衡交鋒。餘下部卒大多神情散漫,毫無戰意。
不少士卒交頭接耳,更有甚者連兵刃都不敢舉起。
唯剩約莫萬餘騎仍願誓死追隨,這些多為軍中精銳,向來備受器重。
既蒙厚待,自當以死相報。
曹純與夏侯蘭仍在猶豫是否突圍時,營中士卒已開始成批逃亡。趙雲、張遼與高順三處營地皆在接收曹營逃兵,且承諾不予追究降罪。如此寬待之下,被困山穀的曹軍紛紛投奔許衡——如今許營聲望早已蓋過虎豹騎。
曹純唯一可誇耀的戰功唯有匡亭擊敗袁術,但勝因實為袁術麾下乏良將且糧草不濟。相較之下,許營不僅戰績顯赫,軍餉優厚,對投誠將士更是來者不拒。眼見軍心渙散,曹純心知大勢已去。
軍糧耗儘後,曹純隻得克扣動搖者的口糧,勉強維持親信部屬。這決然對夏侯蘭道:"今夜我親襲趙雲新兵營製造混亂。你率千騎從側翼小道突破,經高順防區直抵東郡。見到夏侯惇即刻求援,更要宣稱許衡謀反!"
"須速請主公革除其執金吾之職,收編許都五千龍騎,控製天子後發兵剿滅許衡奪回鄴城!"曹純齒間迸出鐵腥味,"再等下去,怕是連最後的人馬都要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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