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車騎將軍之職,不給都不行。
思及此處,曹操又恨恨磨牙,恨不得生吞了曹純。
定是這家夥從中挑唆。
"唉!"曹洪也垂首歎息,"車騎將軍所言極是。末將本欲設伏,途中修建了烏巢糧倉,可儲糧百萬石,依山傍水,無懼火攻。至於子和為何延誤軍機......"他偷瞄曹純一眼,"末將就不知了。"
曹純麵色瞬間蒼白如紙。
這……怎麼會……
"你胡說!你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
"子和,此話從何說起?近日我一直在勘查屯糧地點,開辟新的糧道。"
"烏巢那邊已為車騎將軍備好萬石糧草,如此大量的物資調運,絕非臨時可為。"
曹洪神色從容,連胡須都紋絲不動。
曹純的嘴角劇烈抽動起來。
"你...你..."
簡直至極!
原來急行軍是為了這個,太卑鄙了!
至於夏侯淵,怕是早已返回東郡整軍備戰。
許衡擊掌讚道:"好一招妙計!子廉將軍深諳兵法。"
"糧草乃行軍根本。烏巢作為屯糧之所甚好,但必須重兵駐防——此地我們能發現,袁紹豈會不知?"
曹洪聞言一愣。
確實。
雖然地勢險要,但畢竟是袁紹撤離鄴城時放棄的要塞。
"烏巢三麵環山,僅有一條通路,一旦遇襲,百萬軍糧將毀於一旦。"許衡肅然道,"這便是我未將軍糧屯駐於此的緣由。"
曹洪啞口無言。
原以為尋得寶地......
現在看來確有隱憂。
若被袁紹察覺糧倉所在,必來劫掠。
"此言有理。"曹操恢複沉穩,陷入沉思。在場眾人中,他最了解袁紹,甚至勝過通曉曆史的許衡。
畢竟少年時便與袁紹相識,創業初期更是並肩作戰的摯友,黃河兩岸攜手對抗各路諸侯。
"那我這就將軍糧轉移,放棄此地。"曹洪撓頭歎道。
這件事倒也帶來些好處,至少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不必繼續挨罵。
"不可!"
曹操突然抬手製止,眯眼笑道:"繼續囤積糧草,在鄴城與東郡之間,以烏巢為樞紐開辟糧道,按月將糧餉輸送至鄴城各營。"
糧道乃三軍命脈,除非許衡已被困孤城。
若仍有突圍之力,自當分兵駐防,繼而調運糧草至各處軍營。
"這...這是何意?"
曹洪與曹純異口同聲發問。
許衡同樣投去不解的目光——又來了?
浪漫主義情懷發作?
非要滿血彈琴,殘血起舞?
這般緊要關頭還要兵行險著,當真膽識過人。
"哼,若此地被袁紹知曉,而我等恰好重兵駐守,更堆積十萬軍糧作為糧道中樞..."曹操冷笑道,"諸位猜猜,袁本初可會派重兵突襲?"
此話一出。
許衡眼前驟然發亮——他確實認為袁紹極可能中計。
若袁紹果真率軍突襲烏巢,預先設伏必能重創其部。
確是妙計。
可見曹操此刻已開始籌謀算計袁紹。
但真正令許衡意外的,卻是烏巢這個地點。
若在東郡駐軍倒不足為奇。
可如今鄴城駐防,戰線早已越過烏巢,此地本應棄置不用。
豈料曆史車輪竟如此頑皮,偏要再次眷顧這片土地。
"逸風以為如何?"
曹操笑望許衡,對其異樣神色頗為自得,似是這個計策令對方大為震撼。
"莫非...不妥?"
"非也。"許衡瞬間回神,輕笑道:"此地恐怕真會成為袁紹折戟之處,或許整個戰局的勝負手,就在烏巢!"
曹操聞言仰天大笑,挺直腰板長舒一口氣道:"有卿此言,我心甚安。"
話鋒一轉,冷眼看向曹純:"子和既誤軍期,著你率虎豹騎萬人駐防烏巢,餘部儘歸中軍。"
曹純麵若枯槁,卻知能從許褚手中保全兵權已屬萬幸。不料許褚突然拍案而起:"此事斷不可行!"
他先是斜睨曹操,隨即大步逼近曹純:"軍法如山,豈能輕縱?今日若不嚴懲,來日如何整肅軍紀?"
曹純聲音發顫:"車騎將軍意下如何?"
許褚瞪圓虎目厲聲道:"我部將士雖破並州軍,卻折損數百精銳。這些弟兄哪個不是百裡挑一的好漢子?你身為統軍大將竟敢貽誤戰機!依我看,這虎豹騎統領之位不如讓與夏侯恩!"
曹純聞言大駭,急向曹操叩首:"末將隨主公征戰十載,汗馬功勞豈因小過儘廢?虎豹騎萬餘名將士又將何去何從?"
曹操一時也陷入兩難。若不加以懲戒,恐軍中將士難以心服,日後軍紀必將鬆弛,士氣恐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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