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經朝陽、新野、安眾等地,越過雉衡山,最終抵達魯陽縣。
魯陽雖非南陽郡治,但因地處南郡北疆,距孫堅駐軍的陽人縣僅百裡之遙,便於糧草輸送,故袁術在此駐軍。
望著魯陽城低矮的土牆,許衡心生感慨。此番橫穿南陽郡境,已途經八座城池。
按理說...這些城池本該都歸許家所有。
卻被袁術生生割據。
遲早要奪回來!
"少主在想什麼?"魏延在一旁詢問。
許衡笑而不答。
甩鞭策馬,朗聲道:"待會麵見袁公路,縱使人寡,亦不可失了我方氣派。"
魏延抱拳應聲:"遵命!"
張任拱手附和:"少主寬心,益州將士寧可戰死也絕不折辱軍威!"
"甚善,入城!"
......
袁術約莫三十五六年歲,較劉表更為年輕。以當世審美而論,其相貌確屬出類拔萃。
此人身著玄鐵鎧,腰懸闊刃劍,踞坐廳堂之上獨酌。自正廳至庭院,兩列鐵甲森然羅列,寒刃映日,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雖非伏兵,鋒芒更勝刀斧。
袁術身側立著個九尺巨漢,虯髯怒張,少說也有兩百斤重。在這饑饉頻仍的漢末,能養得這般體型的實屬罕見。
從府門到正堂,許衡估算至少列陣百名甲士。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通過鐵甲寒光、肅殺眼神層層滲透,若非心誌堅毅之輩,見之必亂方寸。
魏延與張任雖是豪傑,見此陣勢也不免心神震動。
"來意不善啊。"魏延低語。
許衡嘴角微揚:"你我才是客。"
他心知這是袁術的下馬威,卻也正中下懷——既願作態,便是存了談判之心。
"可懼?"許衡負手前行。
張任沉聲道:"丈夫既赴沙場,何懼生死?"
魏延朗聲道:"末將同感。"
許衡頷首:"甚好。記住,大丈夫當死得其所。不過......"他眼中精光一閃,"今日我等定當全身而返。"
許衡此人具備兩項過人之處。
其一精於演技,當年初至荊州平定宗賊叛亂,全賴此技。
更為獨特的是他不僅深思過死亡真諦,更在穿越前真實體驗過瀕死感受。此方世界中,唯有他是真正死而複生的特殊存在。
這種經曆使他褪去了生物本能中對死亡的畏懼,磨礪出超凡意誌。當他對魏延、張任展露笑顏時,那份源於生死曆練的從容,竟意外撫平了兩位猛將的不安。
儘管魏、張二人武藝超群,但許衡才是三人核心。主心骨的鎮定自若,直接決定著隨從者的氣勢高低。穿過府院廊道的百餘步間,三人情緒幾經流轉,最終儘數化為堅毅。
直麵袁術時,許衡唇角含笑毫無懼色,魏延、張任則如刀鋒出鞘護衛左右。這般姿態儘收袁術眼底,雖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已掀起波瀾。
"未料許郎竟有如此膽魄。"袁術把玩酒爵感歎道。廳堂之上,許衡執禮如常,問候聲似與鄰人閒談般自然。兩相對視間,那雙看透生死的眼眸,始終未現半分動搖。
袁術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將青銅酒樽擱在案幾上,整了整衣襟,手指無意識地撚著精心修剪的胡須,原本慵懶的姿態漸漸顯露出後將軍的威嚴。
"你就是許伯瑜?"袁術的聲音拖著長調。
"正是下官。"
"多大年紀了?"
"剛滿十八。"
袁術聞言輕笑出聲:"乳臭未乾的小子。"他忽然轉向身旁鐵塔般的親衛將領:"紀校尉,那年咱們在洛陽時,可還記得北軍那位許景升?"
紀靈——這位兗州出身的悍將,當年在洛陽虎賁軍中就是以一當十的猛士。自從被袁術從行伍中提拔起來,便始終跟隨左右。此刻他粗聲粗氣地答道:"末將記性不好,將軍說的這人實在想不起來。"
袁術故作感慨地搖頭:"當年我與景升兄同在何進麾下共事,何等風光。轉眼間,連你們這些小輩都長這麼大了。"他邊說邊用餘光打量著許衡的反應。
年輕的許伯瑜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他心如明鏡:袁術先是故意讓紀靈否認認識自己的父親,意在貶低許家在洛陽的影響力;接著又刻意強調與許表同為何進舊部
許衡從容回應道:“將軍所聽傳聞恐有偏差,嚴父自入荊州以來,先剿滅宗族豪強五十五家,又在襄陽陣前擊斃張虎、陳生,收降黃祖、蘇飛於江夏,整合蔡氏蒯氏等大族為助力,更聯合大司馬、陽城侯結為外援,可謂占儘天時地利人和。南郡百姓無不感念嚴父仁政,民心所向,上下齊心,區區荊南張羨之流,何足掛齒?”
袁術冷哼一聲:“此言未免誇大。”
——
許衡不疾不徐道:“在下豈敢欺瞞將軍?嚴父坐鎮荊州,廣納賢才,許衡此番北上魯陽,沿途還見不少百姓南下投奔。”
袁術一時語塞。
其部將紀靈拍案怒喝:“狂妄小兒,焉敢無禮!”
許衡身後張任厲聲回敬:“莽夫休得猖狂!”
二人怒目相視,目光似要迸出火星。
袁術抬手製止紀靈,示意其恪守禮節。
許衡假意轉頭嗬斥:“後將軍在此,豈容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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