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衡扶起他:師弟不必多禮。既入龐門,你我便如手足。既是先生所薦,定不會錯。師弟日後在荊州必有大作為。
這番承諾令龐德公欣慰不已。
......
返回峴山後,許衡向劉表複命,稟明以師禮相待龐德公之事,請求授予其五業從事之職。
這消息不僅令劉表震驚,更震動整個襄陽城的士族豪強。龐德公在荊州儒林聲望極高,曆任刺史郡守,從王睿到郭永,再到劉表,無人能請動他出山。
誰料許衡一出馬,不但讓龐德公收其為徒,還能借其名望。這等手腕確實非同尋常。不過他們不知其中關竅其實很簡單——一把火的事,隻是許衡不會明說。
對劉表而言,能借許衡之手將這位大儒納入荊州學府,自是喜出望外。莫說五業從事之職,就是再加萬金厚禮也毫不吝惜。
荊楚學宮任命龐德公與司馬徽擔任五業從事,兩人可在各郡官學講學授業,享有優厚待遇與治學權力。
籌備妥當後,許衡率眾學官文士及先前與劉表議定的北地流民南赴長沙,表麵興建學宮、開墾屯田,實則謀取張羨勢力。為麻痹桂陽張羨,此行僅帶五百士卒隨行,隊伍以文士為主,卻暗藏精兵強將——黃忠、文奉留守襄陽防備袁術;賈龍、嚴顏駐守樊城與劉表呼應;張允、典韋、李典、黃敘、魏延、張任六員低調卻善戰的將領皆隨許衡南下。
許衡啟程後三日,劉表接連收到三封密函。首封來自駐守雒陽的陳王劉寵,這位年過六旬的儲君雖率兵入京,卻深陷司隸困局:董卓西遷時雖未屠城,但毀田焚倉導致河南尹饑民遍野,頻發,更有流民投奔黃巾。雒陽四麵受敵——西有董卓、北據王匡袁紹、東臨兗州軍閥、南接袁術。劉寵急請加入劉表劉虞的宗親聯盟,以填補劉焉叛離後的空缺。
另一意外之喜,則是儒將劉寬之子劉鬆被擢升為豫州刺史,即日赴任。
劉鬆向董卓推舉的幾位漢室宗親都得到了重用。
東海王之子劉琬被任命為丹陽太守。
劉岱胞弟劉繇獲封吳郡太守。
阜陵王後裔劉曄則破例出任廬江郡守......至此,劉氏宗親中身居要職者數量驟增,令同為宗親的劉表與劉虞喜不自勝。
二牧歡喜之處在於——若能收服這些封疆大吏,宗族聯盟必將實力暴增!
中興漢室指日可待!
劉琦一隊人馬渡過湘水,直抵長沙郡與劉磐會合。長沙統轄十三縣,民生富庶,地處三郡要衝,實為荊南四郡之首。
十日後,劉琦抵達長沙城。令人意外的是,身為一郡之守的劉磐竟親自出迎。如今的劉磐已非昔日隨劉琦潛伏南郡的年輕後生,而是朝廷正式冊封的封疆大吏。
伯瑜!
長沙城外,劉磐緊握劉琦雙手激動難抑:當真想煞我也!
久彆重逢,劉琦仔細端詳這位族兄,發現他變化顯著。半年未見,劉磐身形更顯魁梧,黝黑的膚色透露著風霜磨礪。這位年輕太守眼角已現細紋,眉宇間儘是滄桑。短短半年光景,劉磐身上那份青澀已褪去大半。
劉琦正待詢問這半年來發生之事,卻見劉磐指向身後:兄長且看,容我引見家眷。
你竟攜了家眷前來?劉磐略顯詫異,跟隨劉琦走向三輛輜車。待看清車上走下的三位風姿各異的女子,劉磐先是一怔,隨即對劉琦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磐對著蔡覓拱手一笑:“弟妹好!”
蔡覓以袖掩唇,笑音清脆:“常聽少郎君提起兄長威名,今日得見山陽劉氏的將才,果真氣度不凡。”
劉磐連連擺手:“慚愧慚愧。”
劉琦又引見道:“這位是杜嫣。”
劉磐同樣抱拳:“弟妹安好。”
杜嫣屈身行禮:“妾身問伯伯安。”
此時蔡琰正從馬車下來,劉磐見她裝束素雅,不由讚歎:“這位弟妹更是出眾!”
蔡琰聞言失笑,俏皮道:“府君這話可折煞人了,蔡琰哪有這般福氣。”
劉磐疑惑地看向劉琦,後者低語:“兄長莫要亂喊人。”隨即正色介紹:“此乃蔡中郎千金,現掌長沙學宮典籍修訂之事。”
劉磐連忙致歉,蔡琰卻含笑解圍:“府君方才定是說笑,蔡琰明白的。”
劉磐暗自欽佩其涵養,轉而問道:“伯瑜,為何隻帶這些先行?南郡的學子與農人何在?”
劉琦答道:“大隊尚在途中,女眷與先鋒先至,勞煩兄長安置。”
劉磐拍胸保證:“早備好府宅驛館,你隻管長住——這長沙便是你的家。”
劉琦聽到這番話,內心湧起一股暖流。
他輕拍劉磐的肩頭說道:走!我們進城去!
進城!為兄已在官署備好酒席,長沙郡各級官員都已到齊,專程為你接風洗塵,今晚咱們兄弟定要喝個痛快!
劉琦卻擺手道:官署就不去了,我直接回住處休息,煩請兄長替我推掉這些應酬......待入夜後,請兄長單獨來我住處詳談。
劉磐沒料到劉琦剛到長沙就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決定。
伯瑜,從為兄算起,郡丞、長史、功曹等各級官員都等著為你接風,現在全在官署候著,你說不去就不去?
劉琦微微一笑:我就是不願見他們......當然,不見他們自有道理,待兄長晚間過來時,我再詳細說明。
劉磐向來信任劉琦。之前收到劉琦來信,也知道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明為辦學屯田,實為招攬人才。
想來他不見長沙官員,必有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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