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相單疆、百裡浠、羊棧岑狼不得不起身響應。事關族群存亡,他們甚至來不及請示族長,就匆忙向許衡宣誓效忠。
許衡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即喝道:典韋、許褚、李典、魏延!
末將在!
南蠻營就交給你們了,務必加緊操練,不得有誤!
遵命!
......
桂陽郡,張羨府邸。
這位太守握著手下暗中送來的密信,竹簡在他顫抖的指間咯咯作響。
短短兩月間,荊南政局已天翻地覆。長沙學宮竣工後,許衡不僅組織編修《漢記》,更宣布編撰《後漢書》。借著龐德公的名望,他成功籠絡了荊南士族——劉氏、賴氏等大族紛紛派遣子弟入學宮求教,儼然形成以山陽劉氏為核心的士人集團。
最令張羨痛心的是,向來倚重的零陵蔣氏竟也將族中子弟送往長沙。更可慮的是,許衡不僅在兩郡推行賨布製,還派人向零陵、桂陽的蠻族散布劉表要在整個荊南實施該政策的消息。
下麵是
長沙與武陵兩郡的荊蠻部族因賦稅減輕而日漸富足,反觀桂陽、零陵兩地卻遲遲未推行賨布新政,當地蠻族積怨日深。
短短數日間,兩郡蠻族爆發大規模,強烈編戶政策,其聲勢遠超以往。層出不窮的令張羨疲於應對,許衡的先發製人使他陷入被動境地。
眼下若不施行賨布,恐將引發更猛烈的反抗浪潮。但即便改弦更張,蠻族也隻會將功勞歸於事先派來使者的山陽劉氏,絕不會領張羨的情。更令其心驚的是,許衡借屯田之名在長沙秘密擴軍,兵力已近三萬之眾,幾乎與張羨多年積累的軍力相當。
想他張羨苦心經營荊南多年方有今日地位,許衡卻僅用兩月便贏得士族支持、蠻族歸附。怒不可遏的張羨將鄒珂書信撕得粉碎,拍案怒喝:劉家豎子欺人太甚!
其子張懌進言:許衡不僅辦學屯田,更越境在桂陽、零陵散布賨布之議。如今長沙已聚蠻兵兩萬,若任其發展,半年內必成心腹大患!張羨如困獸般在廳中疾走,沉聲道:劉氏勢大,若再拖延數年,我張氏在荊南將再無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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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羨猛地停下腳步,沉聲道:“不必再議!即刻起兵,奪長沙,逐劉氏,此事不容遲疑!”
張懌喜形於色:“父親決斷英明!兒這就召集各部,整頓軍馬,北上攻取長沙!”
“且住。”
張羨抬手製止,眉間浮現猶疑:“劉表乃朝廷欽封的荊州牧、鎮南將軍,若貿然起兵,恐師出無名。”
張懌略作思索,道:“父親,眼下倒有個現成的由頭。”
“哦?”
張懌壓低聲音:“潛伏襄陽的密探傳訊,遭劉表囚禁的族叔張方已病亡。劉表刻意隱瞞死訊,未通知我族。若將此惡行公諸郡縣,再以替族叔雪恨之名舉兵,或可贏得人心。”
張羨神色驟變,緊盯兒子:“此事確鑿?”
“千真萬確!”
張羨踱至案前緩緩落座,良久突然擊掌:“單報私仇格局太小。不妨放出風聲,稱劉表在襄陽暗中練兵,勾結許衡廢除蠻族立戶之令,蓄養蠻兵圖謀不軌。張方正是察覺其謀反跡象才遭毒手。”
張懌眼前一亮:“父親此計妙極!隻是……這般說辭能取信於人嗎?”
張羨冷笑:“真偽何足論?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即刻廣布檄文,揭發劉表、許衡勾結蠻族謀逆,我部奉詔討賊!”
南蠻營是許衡苦心經營的王牌勁旅。
當年曹操憑收編的青州黃巾精銳,練就所向披靡的私屬部曲。越是身處底層的邊緣之眾,一旦凝聚成軍,其戰力往往遠超正規官軍。
據許衡推算,荊州四郡未入冊的蠻民至少七八十萬之眾。僅五溪蠻一部便能征召數萬戰士,可見其潛在兵源之巨。
許衡組建南蠻營的舉措,與當年曹操整編青州黃巾軍如出一轍。
這支由蠻族士兵組成的部隊,承載著許衡的深切期望。作為親手創建的武裝力量,南蠻營將成為完全效忠於他的嫡係部隊。
目前負責訓練事務的是典韋、魏延、黃敘和李典四位將領。這些南蠻士兵與漢朝郡國兵相似,平時務農,戰時出征。但不同於漢人服兵役的傳統,蠻族戰士全憑個人勇武作戰,從不講究軍陣章法。
既然歸順漢軍,就必須遵守漢家軍規。最基本的進退號令、旗幟信號,是新兵必須掌握的技能。為確保掌控部隊,許衡從荊北調來三百精銳擔任各級,牢牢把控著軍隊的中層指揮權。
不過初來乍到的蠻兵與漢人難免存在隔閡。崇尚武力的蠻族向來輕視漢人,訓練時漫不經心,紀律渙散。
都給老子停下!典韋的怒吼響徹校場。正在操練的士兵紛紛停手望向他。
典韋虎目圓睜,聲如洪鐘:你們現在都是劉荊州帳下的精銳,乾的是刀頭舔血的營生!看看你們這副德行,訓練時吊兒郎當,哪有點當兵的樣子!
蠻兵們默不作聲。
今天不把行軍號令練熟,誰都彆想吃飯!典韋厲聲喝道。
回應他的隻有稀稀拉拉的應和聲。典韋氣得直磨牙。都說荊蠻悍勇,可眼前這些士兵卻死氣沉沉,毫無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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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低咳一聲,湊近典韋耳畔道:荊南蠻族尚武,隻服強者。將軍若僅憑軍令壓製,恐難令其心服。
典韋聽罷麵露疑惑,轉向李典問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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