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歡呼。
九昱接過賞金,把賞金交給大黃:“你知道該如何處理?”
大黃掂著賞金:“東西南北四個角,各設三個施粥點。”
九昱微微點頭。
負熙:“再去那邊逛逛?”
九昱點點頭,隨後與負熙消失在人海。
城牆上,狻猊與眾臣告彆:“今日看到北都如此盛景,實在為神崆國高興。本宮有些乏了,先回靈闕,丞相今日也辛苦了。”
柳博文微微一福,與狻猊、睚眥拜彆。
剛從城樓下去,狻猊便拉住睚眥:“阿兄,今日北都熱鬨非凡,阿兄陪本宮逛逛吧。”
睚眥:“公主方才不是說乏了想休息嗎…”
狻猊嘴一噘,一把挽住睚眥:“本宮不這麼說,怎能將他們甩開,與阿兄單獨在一起呢。”
睚眥有些尷尬,但狻猊緊緊挽住自己,隻能任由被狻猊拉入鬨市。
北都夜市,人流息壤,鋪位鱗次櫛比,逛街的大多都是一對對男女情侶。
睚眥和狻猊已換成便服,狻猊依偎著睚眥,行走在街道上。
狻猊左看右看,十分好奇:“北都夜市果然名不虛傳,本宮還是第一次來玩呢。”
狻猊看到旁邊一處街邊的首飾攤位,拉著睚眥走過去,拿起攤位上的一副耳環,店家知趣地遞上一麵鏡子。
狻猊:“多謝。”
睚眥低頭看見攤位上有賣與自己同款的結發荷包,一時愣住。
睚眥抬起頭,目光如冰錐,一字一字地說著:“我們,和離吧!”
說完,睚眥把身上的結發荷包拽掉,厭惡地一揮手,結發荷包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跌落在地。
睚眥頭也不回地離去。
狻猊:“阿兄,好看麼?”
睚眥回過神來,揉了揉太陽穴,神色有些疲憊的樣子,轉過頭去,看見狻猊在耳朵旁比著一副耳環。
睚眥:“你說什麼?”
見睚眥心不在焉,狻猊有些不高興:“沒什麼。”
狻猊悄悄放下耳環。
睚眥手上的戒指忽然一亮,睚眥再一次回身看去,隻見人潮洶湧,擋住了其實就在不遠處的九昱。
狻猊發現了睚眥手上熠熠生輝的戒指,咬緊嘴唇:“今日是上元佳節,阿兄可否送本宮一個禮物?”
睚眥:“你想要什麼?”
狻猊瞄了一眼睚眥的戒指,眼神一轉:“咱們去那邊看看。”
說著,狻猊又將睚眥拉遠,睚眥手上的戒指,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不遠處,負熙和九昱,兩人並肩走在人群中。
負熙:“對不起…”
九昱:“嗯?”
負熙:“之前昱歸商行出事兒的時候,我…沒有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沒有支持你,九昱…你能原諒我嗎?”
九昱:“不能。”
負熙一愣。
九昱莞爾一笑:“咱們是一家人,家人之間怎麼會有芥蒂和仇恨呢,我從未怪過你,又談何原諒呢?”
負熙:“咱們是…一家人?”
九昱:“對啊,之前我是睚眥的側夫人,你理應叫我一聲阿嫂。”
負熙直接打斷:“你們已經和離了。”
九昱:“那咱們也是一家人,你是龍四子,我是龍七女,不是嗎,負熙阿兄?”
負熙:“所以,我們之間隻能是兄妹的家人關係?”
九昱裝傻:“還能是什麼?”
負熙欲言又止。
九昱這才輕籲一口氣。
負熙:“九昱…其實我…”
九昱趕緊快步,走到方才睚眥和狻猊逛著的首飾攤位,假裝看首飾打斷負熙的話。
“負熙,這個好看嗎?”
負熙點點頭:“選一個,我送你。”
九昱心不在焉地看著眼前的首飾,卻一瞄看到了攤位上賣的同款結發荷包,一時出神。
睚眥:“日月蒼天為鑒……”
九昱:“山河鬼神為憑……”
睚眥:“睚眥願與九昱結發為夫妻…”
九昱:“九昱願與睚眥結發為夫妻…”
兩人異口同聲:“相許相從,同入輪回,永生永世,生死不離。”
九昱剪下一縷頭發,睚眥也取下一縷頭發,他們交給喜娘,喜娘將這兩縷頭發合而作一結,放在兩個荷包裡,又分彆將荷包掛在九昱和睚眥的身上,高呼。
“禮成!”
負熙看著認真的九昱。
月光下的九昱,似乎渾身散發著光芒。
負熙:“九昱…”
忽然,此時遠方響起鐘聲。
九昱聞聲望去。
負熙:“對啊,我差點忘了,走,我帶你看個更好玩的去。”
九昱:“去哪?”
負熙:“鐘聲傳來的地方。”
九昱:“鐘有什麼好看的?”
負熙:“看鐘做什麼!是放福球!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放個福球?”
九昱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沒什麼要祈福的。我想回去了,這節日不適合我。”
負熙:“那你陪我去放福球吧,我有心願要許。”
說完,負熙拉著九昱的衣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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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狻猊也聽到遠處的鐘聲。
狻猊:“阿兄,這鐘聲是哪來的?”
睚眥:“是崇福禪寺的鐘聲。”
狻猊:“崇福禪寺?本宮記得,每年上元節時,崇福禪寺便會敲鐘祈福,還會為香客們準備福球,香客為心愛之人點福球,以表心意,香火錢則會用於修繕寺廟,設擺粥場。”
睚眥點點頭。
狻猊:“本宮…也想為阿兄放一個福球。”
睚眥:“不必了。若一個福球能祈福,靈闕掛滿福球就行了,還要我這當家的做什麼?”
狻猊:“那不一樣,本宮就當是買個心安。”
此時,睚眥手上的戒指忽然發亮,他正要轉身,一個搖著鈴鐺的賣糖商販推著小車正好經過睚眥身邊,小車上有根粗木樁,上麵插滿了糖,像是一棵巨大的糖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