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科長!
這四個字,比之前所有的質問加起來,威力還要大一百倍!
金寶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退了,變得慘白。他再蠢也知道,“自然資源和規劃局”是個什麼概念,那是管著全市所有土地的祖宗衙門!而科長,哪怕是代理的,也絕對是他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拆遷經理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今天居然指著一個規劃局科長的鼻子罵“滾”?
一股涼氣從金寶的尾椎骨直衝天靈蓋,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林……林科長……”金寶的聲音都變了調,結結巴巴,臉上的囂張跋扈瞬間被諂媚和恐懼取代,“誤……誤會,這全都是誤會!我……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您……”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發出清脆的“啪”一聲。
“林科長,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這種粗人一般見識。我們……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金寶一邊說,一邊拚命地給手下使眼色,想趕緊溜之大吉。
“走?”林淵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讓你走了嗎?”
金寶的身體僵在原地,冷汗把他的襯衫後背都浸濕了。
“把你們所謂的‘合法手續’,拿過來,我,以檔案科代理科長的身份,需要核查一下。”林淵的語氣不容置疑。
金寶的臉比哭還難看,他知道,那份文件根本經不起這種專業人士的細看。他哆哆嗦嗦地,磨蹭了半天,才把那疊文件遞了過去,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林淵接過文件,隻掃了一眼,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隻有一份城建局的拆遷許可紅頭文件,而且簽發日期,就是昨天!至於最關鍵的,土地性質變更的規劃批文,根本沒有!他們這是典型的“手續倒置”,先拿到下遊部門的許可,再倒逼上遊部門追認,是違規操作的慣用伎倆。
“王浩副局長簽的字?”林淵看著文件落款處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念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金寶的身體明顯一震,眼神裡閃過一絲希冀,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腰杆也下意識地挺直了一點:“是……是王副局長親自批的。”
他這是在抬出後台,想壓林淵一頭。
“很好。”林淵將文件合上,遞還給他,“這份文件,程序不全,涉嫌違規。從現在起,這裡的拆遷工作,必須立刻停止。在所有合法手續齊備,並且與孤兒院方麵達成書麵安置協議之前,你們的人,不準再踏入這裡半步。否則,我會立刻以規劃局的名義,向市紀委和公安機關,就‘暴力強拆、妨礙公務’一事,提起控告。”
“你……”金寶沒想到自己抬出王副局長,對方居然還敢這麼硬氣,一時語塞。
“還有你們。”林淵的目光轉向那群黑衣流氓,【官威光環】的壓力再次提升,“聚眾滋事,尋釁挑釁,威脅恐嚇孤寡老人和未成年兒童,你們想好進去蹲幾天的號子了嗎?”
流氓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金寶知道,今天這陣仗是徹底栽了。他咬了咬牙,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撂下一句場麵話:“好!好!林科長是吧?我記住你了!這事兒沒完!”
說完,他便灰溜溜地帶著一群手下,鑽進車裡,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看著遠去的車隊,林淵緊繃的神經才稍稍一鬆。
“林淵哥!”小雅再也忍不住,打開鐵門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他,放聲大哭。
“好了,好了,沒事了。”林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老院長也拄著拐杖走了出來,眼含熱淚地看著他:“小淵,你長大了,有出息了……”
就在這時,林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示意小雅彆哭,接通了電話。
“喂,是檔案科的林淵,林科長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傲慢而又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我是林淵,請問你是?”
“我是城建局的王浩。”對方自報家門,語氣中充滿了不悅,“年輕人,我不管你是什麼科長。陽光孤兒院那塊地,是我們局裡定了的重點項目。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有些水,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代理科長,能趟的。”
赤裸裸的威脅,不加任何掩飾。
ps:副局長親自下場打電話威脅,林淵是會選擇硬剛到底,還是先虛與委蛇,另尋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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