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塵走到她身邊,也望向河麵,“順流而下,便是入海口。”
“海……是什麼樣子?”沈婉清問,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憧憬。
“很大。”肖塵想了想“過幾天我們就去看,不過臨海沒有城池。大多都是漁村。需做些準備。”
接下來的兩天,便是泛舟,如漁家一樣撒網,向漁民買些活蹦亂跳的魚蝦。彆院裡的廚子特彆擅長烹製這些。吃得月兒一臉滿足。
肖塵原想,這般閒散日子,總該過上十天半月,等新鮮勁兒過去再說。
哪曾想,新鮮勁兒還沒開始淡,門先被堵了。
他被堵門了。
還有沒有天理?
清晨,他剛和沈婉清商量好今日去河口看入海的沙洲,月兒跟在後麵,嘰嘰喳喳說著昨日看見的鷗鳥。
院門一開,外麵烏泱泱一片人。
當先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穿一身深藍儒衫,腰杆挺得筆直,一臉的傲慢。
他身後,擠著二十來個年輕書生,青衿方巾,個個麵色激憤,如同麵對不共戴天的仇寇。
縣令正急得團團轉,對著老頭連連作揖:“康老,康老先生!逍遙侯隻是途經小縣,您這般……實在不妥。還請移步縣衙,下官定當……”
老頭眼皮都不抬,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範縣令,你怕他,老夫不怕。老夫隻問‘法理’!”
範同升擦著額頭的汗,一抬眼看見肖塵出來,臉更苦了,小跑過來,壓低聲音:“侯爺,侯爺息怒……這位是康傳康老先生,前任國子監監丞,如今致仕還鄉,乃是州府士林領袖,德高望重……”
肖塵的目光越過他,落在老頭臉上。那老頭也正看他,上下打量一番,花白的眉毛立刻擰起,臉上每道皺紋都刻著“不讚同”三個字。
“光天化日,攜女眷嬉遊於市井,舉止輕佻,行止浮浪。”康傳開口,聲音乾澀卻清晰“哪有一絲朝廷重臣的體統!”
肖塵眉毛一挑。他看見這老頭第一眼,手就有點癢。
哪來的老棺材瓤子,跑這兒充大輩兒?
“怎麼,”肖塵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台階上,居高臨下看著康傳,“家裡缺錢買棺材,訛到我頭上了?”
“放肆!”康傳身後一個年輕書生忍不住喝道。
康傳卻一抬手,止住那人,自己將著長須,眼皮微耷:“便是當今陛下,幼時在禦書房,也曾聽過老夫幾句訓誡。”
肖塵嗤笑一聲:“我現在揍他,你看他敢不敢吱聲?”
“豎子狂言!”康傳猛地睜眼,怒意讓他乾瘦的臉頰泛出紅光,“目無君上,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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