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出具體是哪一個做的。但無所謂。
總歸,就是名單上那幾家。
上百俠士陸續進城,開始向他的位置彙聚。
尚家莊園,其規模氣派,確實讓見慣了世麵的肖塵也挑了挑眉。亭台樓閣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邊,占地之廣,怕是比京中一些親王府邸還要豪闊。
更紮眼的是,那朱漆大門前,竟赫然立著一座兩丈餘高、雕龍畫鳳的雙層石牌樓,鬥拱飛簷,極儘張揚。
這排場,落在身後那群大多囊中羞澀、靠本事和義氣吃飯的江湖豪客眼裡,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炫耀“老子富得流油,而且這油就是靠壓榨你們這些窮哈哈來的”。
肖塵帶著這百十號人,不像行軍,倒更像是去砸場子。
一路嘻嘻哈哈,呼朋引伴,指指點點,鬨哄哄地穿街過巷,引得沿路百姓紛紛側目,既好奇又畏懼地遠遠跟著。
等他們趕到尚府門前時,尚家顯然已得了消息。
大門洞開,數十名家丁護院持棍棒,在門內甬道排開,雖有些色厲內荏,但陣勢擺得十足。
為首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穿著醬色綢衫的老者,麵容清臒,眼神陰鷙,身後跟著幾個神情倨傲的青壯年,想來是子侄輩。
看到肖塵帶著這麼一大幫形貌各異、氣勢洶洶的“隨從”到來。尚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怒,但麵上依舊維持著世家大族的“氣度”,上前兩步,對著肖塵拱了拱手,聲音乾澀:
“老朽尚品,見過逍遙侯爺。不知侯爺今日……帶著這許多……隨從,駕臨寒舍,有何貴乾?”他刻意在“隨從”二字上頓了頓,帶著明顯的輕蔑。
肖塵看著他,臉上掛著笑容,語氣輕鬆得像在拉家常:
“也沒啥大事。就是本侯前日抓了個重要人證,叫周大福的,關在府衙地牢裡。結果呢,今早發現,人死了。”
他頓了頓,看著尚品瞬間繃緊的臉,笑容加深:“有消息說,是你們尚家乾的。”
尚品臉色一沉,聲音陡然拔高:“荒謬!無稽之談!這種毫無根據的汙蔑之詞,也有人信?!”
肖塵聳聳肩,語氣隨意:
“我信。”
兩個字,像兩記耳光,狠狠抽在尚品臉上,也抽碎了尚家試圖維持的體麵。
尚品被噎得呼吸一滯,下意識後退了半步,眼中終於露出駭然。
他萬萬沒想到,肖塵竟敢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直白、如此蠻橫地撕破臉!
這完全超出了他理解中“官場爭鬥”或“勢力博弈”的範疇!
“你……侯爺!你待怎地?!”尚品聲音發顫,手指下意識地指向肖塵,色厲內荏。
肖塵卻已經懶得再跟他廢話。他微微側頭,對著身後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江湖群雄,揚聲笑道:
“各位朋友,眼下情況呢,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誰是主謀,誰是從犯。……勞煩各位,辛苦一趟,先把這尚府上下,無論主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綁了。咱們找個清靜地方,慢慢‘聊’,細細‘審’。”
“你敢?!”尚品嘶聲力竭,老臉漲得通紅,“你這是目無王法!形同匪類!與賊寇何異?!你們……你們敢動我尚家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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