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靈火》續
第四章鬼打牆
雲遊子的桃木劍突然發出嗡鳴,劍穗無風自動。沈硯之瞥見他瞳孔驟縮——老道士正盯著自己身後,那裡本該是通往百骨窟的洞口,此刻卻浮現出層層疊疊的鬼影。鎮魂陣破了!雲遊子猛地扯下腰間黃符拍向地麵,符紙落地瞬間化作金色光網。沈硯之轉身時,正看見數十個焦黑的人影從洞口爬出,皮膚像燒焦的樹皮般開裂,眼眶裡跳動著幽藍鬼火。這些是...當年被燒死的工匠。雲遊子劍尖挑起三枚銅錢,銅錢在空中組成北鬥陣型,他們被怨氣縛在窟中二十年,如今見生人陽氣,都想找替身!焦黑鬼影發出淒厲嘶吼,伸著炭化的手指抓來。沈硯之揮劍格擋,桃木劍劈在鬼影手臂上竟迸出火星。他忽然發現每個鬼影胸口都嵌著半截白骨,形狀與骸骨靈火的銀質鏈墜如出一轍。他們體內有骨符!沈硯之劍鋒掃過最近的鬼影,果然從其胸腔挑出枚泛著黑氣的指骨。指骨落地瞬間,那鬼影竟化作飛灰消散。是活人獻祭!雲遊子眼中閃過驚痛,有人用工匠的屍骨煉製骨符,強行鎖住他們的魂魄...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劇烈震顫,百骨窟洞口湧出粘稠如墨的黑霧,將整片亂葬崗籠罩其中。能見度驟降至三尺,焦黑鬼影的嘶吼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卻辨不清方位。沈硯之手腕的骨骼疤痕燙得驚人,青釉瓷燈在背包裡發出輕微震顫。是鬼打牆。雲遊子咬破指尖,將鮮血點在羅盤中心,這些怨靈在篡改空間,我們得找到陣眼!黑霧中突然飄來陣陣檀香,沈硯之嗅到這熟悉的香氣時瞳孔驟縮——這是城隍廟特有的安息香。他想起三日前撿到骸骨靈火的那個暴雨夜,城隍廟斷碑下就焚著同樣的香。這邊!沈硯之循著香氣奔去,背包裡的瓷燈震顫得愈發劇烈。黑霧中隱約出現座破敗的城隍廟,朱漆大門斑駁脫落,門楣上陰陽兩界的匾額隻剩半塊。不對勁!雲遊子突然拽住他,亂葬崗哪來的城隍廟?這是幻境!話音剛落,廟門洞開,裡麵竟走出個穿官服的人影。沈硯之看清那人麵容時如墜冰窟——正是銅鏡裡那個把玩銀鏈墜的龍紋官服男子。沈先生果然沒讓我失望。官服男子負手而立,腰間掛著六枚銀質鏈墜,在黑霧中泛著冷光,第七盞靈火的守護者,終於肯入甕了。雲遊子突然嘔出鮮血:是你!當年在窟中布骨符陣的人!官服男子輕笑出聲,袍角無風自動:二十年前若不是你多事布下鎮魂陣,我早就集齊七盞靈火了。現在...他抬手摘下牆上殘破的城隍畫像,畫像背麵貼著張人皮,上麵用血畫著幅詭異陣圖,該讓這場好戲收場了。沈硯之突然感到手腕劇痛,疤痕處竟滲出鮮血,血珠在空中凝結成線,自動飛向那幅人皮陣圖。背包裡的青釉瓷燈轟然炸裂,幽藍火苗騰空而起,在黑霧中化作巨大火蓮。以血為引,以魂為媒...官服男子的聲音混著無數冤魂的嘶吼,百骨窟的真相,就用你的命來換吧!
第五章骨笛
火蓮綻開的刹那,沈硯之看見無數白骨從地麵破土而出,在黑霧中組成巨大的骨陣。每根白骨上都刻著細密符文,與祖父筆記裡記載的煉魂禁術如出一轍。這是...雲遊子掐訣的手指突然僵住,前朝國師的萬骨噬魂陣!傳說能煉化百萬冤魂修成鬼丹!官服男子摘下腰間玉佩,玉佩落地化作個麵色青紫的童男鬼仆:當年百骨窟本是國師煉魂的祭壇,可惜還沒完工就趕上改朝換代。這些工匠的魂魄,正好給我的鬼丹補全最後一味藥引。童男鬼仆發出咯咯怪笑,手中骨笛驟然吹響。淒厲的笛音中,焦黑鬼影突然停止攻擊,轉而用頭顱撞擊地麵,在血泊中畫出詭異符文。沈硯之發現自己的血液正順著符文流動,在陣眼處彙成血色旋渦。你的血混著靈火守護者的血脈,是啟動大陣的鑰匙。官服男子緩步走入旋渦中心,銀鏈墜在他周身飛舞,等我修成鬼丹,就能打通陰陽兩界...你到底是誰?沈硯之感覺生命力正被骨陣抽走,手腕疤痕的劇痛讓他幾欲昏厥。忘了自我介紹。男子撫著官服上的龍紋,笑容詭譎,在下姓趙,單名一個字。二十年前,正是家父下令封填百骨窟。沈硯之如遭雷擊。趙珩...這個名字在祖父筆記裡出現過!當年負責督建封填工程的,正是戶部侍郎趙顯之子!你父親也參與了煉魂?他隻是顆棋子。趙珩輕蔑地笑了,真正的幕後之人,連我都沒見過。但他許諾我,隻要煉成鬼丹,就能讓趙家重掌天下。骨笛音突然拔高,焦黑鬼影集體炸開,化作濃稠的怨氣注入血色旋渦。雲遊子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桃木劍上:沈小子,用你的匕首!老道士劍指蒼穹,桃木劍金光暴漲,竟在黑霧中劈開道裂縫,鎮魂匕,能斬虛妄!沈硯之這才想起懷中父親遺物,顫抖著掏出匕首。刀刃上的符文在接觸怨氣時自行亮起,他忽然看見無數畫麵在眼前閃過——二十年前的暴雨夜,年輕的趙珩將骨符塞進工匠嘴裡;城隍廟的斷碑下,黑袍白骨人正將青釉瓷燈藏進淤泥;還有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影,在月光下將銀鏈墜交給趙珩...破妄!雲遊子的怒吼將他拉回現實。沈硯之縱身躍起,匕首劃破血色旋渦的刹那,骨陣突然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那些刻滿符文的白骨開始融化,露出裡麵包裹的無數細小指骨——全是孩童的指骨!不!我的鬼丹!趙珩發出不似人聲的咆哮,童男鬼仆的骨笛突然炸裂,鬼仆化作團黑氣鑽進他袖中。黑霧開始消散,百骨窟的洞口重新顯露,隻是此刻洞口站著個意想不到的人。穿黑長衫的謝必安倚著洞口石壁,手中把玩著枚血玉戒指:等你好久了,趙大人。他無名指上的血色寶石突然睜開,或許我該叫你...第七個點燈人?趙珩臉色煞白:你不是鬼差!我是追魂者。謝必安摘下戒指,寶石裡滲出縷縷青煙,專門回收像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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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青銅麵
青煙在謝必安掌心凝成鎖鏈,鏈尖化作蛇頭咬向趙珩咽喉。沈硯之卻突然揮劍格擋——他看見趙珩胸口浮出半張青銅麵具,麵具眼窩處跳動著與骸骨靈火相同的幽藍火焰。小心麵具!雲遊子拋出桃木劍,劍身在空中化作金光符咒,那是煉魂祭壇的陣心!青銅麵具突然發出嗡鳴,趙珩的身體開始扭曲,皮膚下浮現出無數白骨輪廓。他張開嘴,噴出的卻不是話語,而是密密麻麻的飛蟲——每隻蟲子都長著人臉,正是百骨窟裡枉死者的麵影。這些是...沈硯之揮劍劈開蟲群,發現飛蟲被斬落後竟化作細小骨針。生人皮煉製的。謝必安鎖鏈橫掃,將蟲群卷成黑色龍卷風,戴著青銅麵具的人,能用這蠱術吞噬他人麵容,竊取身份。趙珩的身體在蟲群簇擁下逐漸膨脹,最終化作個高約三丈的白骨巨人。巨人胸口嵌著完整的青銅麵具,麵具嘴角裂開詭異弧度,仿佛在無聲嘲笑。他要徹底融合鬼丹了!雲遊子祭出最後三張黃符,符紙在空中組成八卦圖案,沈小子,用你的血!骸骨靈火認主,隻有守護者的精血能破麵具!沈硯之想起白骨人消散前的話語,突然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鎮魂匕上。匕首發出龍吟般的震顫,刀刃浮現出與骨陣符文完全相反的古老紋路——那是祖父筆記裡記載的解厄咒以我精血,奉為犧牲...他踩著雲遊子布下的八卦陣圖騰空而起,匕首直指青銅麵具的眉心,鎮魂匕刺入麵具的刹那,沈硯之聽見無數孩童的啼哭。青銅麵具裂開蛛網般的縫隙,裡麵露出張稚嫩的臉——竟是個七八歲的男孩,眼睛裡淌著血淚,脖頸上戴著串白骨項鏈。救我...男孩的聲音細若蚊蚋。趙珩的怒吼突然變成孩童的尖叫:爹爹救我!那些蟲子在吃我的臉!白骨巨人開始崩潰,無數麵蠱從裂縫中湧出,在空中聚成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影,朝著百骨窟深處逃竄。想跑?謝必安鎖鏈化作流光追去,主人等你這顆很久了。黑霧散儘時,沈硯之癱坐在地。百骨窟洞口前,雲遊子正用桃木劍挑起枚完整的青銅麵具碎片,碎片上刻著個字。這是...玄字部的標記。老道士聲音嘶啞,二十年前滅門的欽天監玄字部,專門負責看管皇家祭壇...沈硯之突然想起祖父臨終前攥著的那張字條,上麵同樣寫著個字。他低頭看向手腕的疤痕,那裡正滲出暗紅色的血珠,在地麵組成個殘缺的卦象——與青銅麵具裂開的紋路完全吻合。第七盞靈火的真相還沒揭開。雲遊子突然指向洞口,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六盞青釉瓷燈,燈芯都亮著幽藍火焰,趙珩隻是個傀儡,真正的幕後黑手...話音未落,沈硯之聽見背包裡傳來異響。祖父留下的筆記正自行翻開,最後一頁浮現出幾行血字:七燈聚,陰陽裂;玄門開,鬼神滅。而在百骨窟深處,謝必安正單膝跪地,將青銅麵具呈給個穿玄色道袍的人影。那人影轉過身時,沈硯之若在此處定會驚得魂飛魄散——他竟長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眉心多了顆朱砂痣。做得好。玄袍人撫摸著麵具,聲音與沈硯之本人彆無二致,現在,該讓第七個守護者知道全部真相了...
第七章雙生鏡
沈硯之在血泊中驚醒時,亂葬崗已恢複死寂。雲遊子正用黃符給謝必安包紮手臂,追魂者的袖口滲出黑血,顯然在剛才的纏鬥中受了傷。他跑了?沈硯之撐起身體,鎮魂匕上的血珠正順著紋路倒流回自己掌心。謝必安扯下符紙扔進嘴裡嚼著:跑不了。他指腹摩挲著血玉戒指上的裂痕,青銅麵具的碎片會指引方向,不過我們得先處理這些。沈硯之這才發現六盞青釉瓷燈正懸浮在洞口,燈芯幽火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在地麵組成完整的北鬥七星圖案。祖父筆記上的血字仍在蠕動,最後竟化作幅微型地圖,標注著百骨窟深處的煉魂池跟我來。雲遊子突然抓起桃木劍走向洞口,他的背影在火光中微微佝僂,有些事,該讓你知道了。百骨窟內彌漫著鐵鏽味,兩側石壁上嵌滿了半融化的屍骨。沈硯之注意到越往深處走,手腕的疤痕就越發灼痛,直到前方出現座圓形祭壇才驟然停止——祭壇中央的水池裡,漂浮著數以百計的嬰兒頭骨,每個顱骨中都插著根刻符銀簪。這是...生人養燈。雲遊子聲音發顫,用孕婦精血澆灌七七四十九天,再將剛出生的嬰兒頭骨製成燈座。你祖父當年就是發現了這個,才被滅門的。沈硯之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繈褓,裡麵除了鎮魂匕還有塊染血的絲帕,繡著半朵殘缺的梅花。此刻祭壇邊緣的石壁上,正刻著同樣的梅花圖案,隻是花瓣中心多了個字。玄字部...沈硯之指尖撫過冰冷的石壁,欽天監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不是欽天監。謝必安突然插話,血玉戒指在祭壇上空發出紅光,是戴青銅麵具的人借玄字部的名義行事。二十年前你祖父帶著七盞靈火叛逃,他們就用工匠和嬰兒的魂魄重煉,可惜...可惜煉出來的都是殘次品。雲遊子接過話頭,劍尖指向水池中央,真正的骸骨靈火,需要守護者的血脈才能點燃。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劇烈震動。水池裡的頭骨竟齊齊轉向沈硯之,眼眶中湧出黑色粘稠物,在水麵聚成個巨大的人臉——正是趙珩那張嵌著青銅麵具的臉!你們以為贏了?人臉張開嘴,吐出枚完整的銀質鏈墜,第七盞燈早就亮了!沈硯之瞳孔驟縮。那鏈墜與自己從小佩戴的完全相同,隻是上麵纏繞著根紅繩——是母親當年係在他繈褓上的那根!不可能...他下意識摸向胸口,鏈墜果然還在,可祭壇上的那枚分明也在散發著幽藍鬼火。雙生燈。雲遊子臉色慘白,你和你弟弟,本是雙生守護者...沈硯之如遭五雷轟頂。弟弟?他從未聽說自己有個弟弟!母親臨終前隻說過他是沈家獨子,難道...想起來了?趙珩的笑聲在洞窟裡回蕩,水麵人臉逐漸變得透明,露出後麵那個戴青銅麵具的人影,當年你母親抱著你逃進亂葬崗,卻把另一個孩子留在了祭壇。青銅麵具緩緩轉向沈硯之,麵具眼窩的幽火突然變成血色:現在,該讓你們兄弟團聚了。祭壇中央的頭骨堆突然炸開,個渾身纏滿鎖鏈的少年從水池中站起。他脖頸上掛著第七盞銀質鏈墜,麵容竟與沈硯之有七分相似,隻是左眼嵌著半片青銅麵具,裡麵跳動著瘋狂的火焰。少年歪著頭笑了,鎖鏈在他掌心化作骨鞭,我等你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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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骨血契
骨鞭帶著破空聲抽來時,沈硯之幾乎無法動彈。少年的眼睛裡映出無數重疊的畫麵——嬰兒在血泊中啼哭,青銅麵具人用紅繩將兩個繈褓係在一起,母親跪在亂葬崗前將半塊梅花帕塞進他懷裡...沈小子!雲遊子的桃木劍撞開骨鞭,金光與黑氣在空中炸開,他被麵具控製了!謝必安的血玉鎖鏈同時纏上少年手腕,卻被麵具眼窩射出的幽火熔斷:沒用的。追魂者甩出三枚銅錢,在少年腳下組成鎮魂陣,他和青銅麵具結了骨血契,除非...除非殺了我。少年突然咯咯笑起來,骨鞭在地麵抽出深深裂痕,哥,你舍得嗎?沈硯之的鎮魂匕開始發燙,匕首倒映出少年脖頸上的銀鏈墜,鏈墜背麵刻著個字——與自己的名字完全相同。母親當年分明說過這是獨屬於沈家繼承人的印記,難道...是雙生子印記。雲遊子突然開口,他的桃木劍正與骨鞭僵持,你祖父為防靈火被奪,將守護者血脈分成兩半。隻有雙生子的血融合,才能點燃完整的骸骨靈火。少年突然停止攻擊,左眼的青銅麵具開始剝落:哥,你看。他指尖撕開自己的衣襟,胸口赫然有塊與沈硯之相同的骨骼疤痕,我們本就是一體的。沈硯之的心臟狂跳起來。他想起父親遺物裡那封沒寫完的信,最後一句是若見雙生鏈,需以骨血融。當時不解其意,此刻終於明白——祖父留下的不是七盞靈火,而是讓雙生子互相殘殺的詛咒!不...沈硯之後退半步,鎮魂匕掉在地上,我不能...你必須選。謝必安突然按住他的肩膀,血玉戒指的紅光映在兩人之間,要麼看著他徹底變成麵具的傀儡,要麼完成骨血契。少年突然發出痛苦的嘶吼,青銅麵具碎片正順著血管往心臟鑽。沈硯之看見他右手死死攥著半塊梅花帕,與自己懷中的那半嚴絲合縫。母親...少年的聲音逐漸微弱,她有沒有...有沒有說過我名字?沈硯之淚如雨下。母親臨終前反複呢喃的,原來不是胡話。他顫抖著撿起鎮魂匕,將刀刃劃破掌心,鮮血滴落在少年胸口的疤痕上。沈硯清。他輕聲說,你的名字叫沈硯清。血珠滲入疤痕的瞬間,兄弟倆同時發出慘叫。青銅麵具在紅光中寸寸碎裂,少年的左眼湧出金色火焰,與沈硯之手腕的幽藍鬼火交織成線。當最後塊麵具碎片落地時,七盞青釉瓷燈突然同時炸裂,銀質鏈墜在空中組成完整的北鬥七星,最終化作枚骨戒套在沈硯之無名指上。骨血契成。雲遊子癱坐在地,桃木劍上的金光徹底熄滅,靈火歸位了。謝必安的血玉戒指突然裂開,裡麵掉出張泛黃的字條,上麵是沈硯之祖父的筆跡:若雙生相認,青銅麵自碎。然煉魂池下,尚有真正的陣眼...沈硯之低頭看向祭壇中央,嬰兒頭骨組成的水池正在旋轉,露出池底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中伸出無數蒼白的手,抓著鎖鏈向上攀爬——每個爬上來的,都長著與他相同的臉。這是...麵具的後手。謝必安抓起血玉戒指碎片,他早就料到你會完成骨血契,這些是用你兄弟二人的骨血克隆的怪物。沈硯清突然擋在沈硯之身前,左眼的金色火焰熊熊燃燒:哥,去毀陣眼。他的身體開始透明,母親說過,沈家的人不能當懦夫。沈硯之抓住弟弟逐漸消散的手,卻隻撈到半塊染血的梅花帕。當最後片花瓣落在骨戒上時,所有克隆體同時發出嘶吼,朝著祭壇中央撲來。雲遊子和謝必安同時出手,桃木劍閃著金光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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