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成立二十周年的慶祝熱潮漸漸褪去,北方基地的生活回歸了往常的節奏,卻又處處透著與往日不同的生機——櫻花大道的花瓣落了一地,被清潔工掃成整齊的花堆,孩子們上學的路上會撿起幾片完整的夾在書裡;試驗田裡的第三代耐寒水稻開始抽穗,苗苗帶著團隊每天蹲在田裡記錄生長數據;東部銅礦的綠色開采穩步推進,陳陽他們的複墾區又新栽了一批樹苗,遠遠望去,已經能看到成片的綠意。
瀾澤坐在聯盟總部的辦公室裡,手裡翻著最新的人口普查報告——這是聯盟成立以來第三次全麵普查,數據顯示,荒原的常住人口比十年前翻了三倍,新生兒出生率持續上升,人均壽命提高了十五年,尤其是青少年群體,幾乎沒有人再受輻射病的困擾,一個個長得挺拔健壯。他放下報告,望向窗外,總部大樓前的廣場上,工人們正在搭建一座新的雕塑,那是聯盟議會一致通過的“荒原複興紀念碑”,用來紀念二十年來為家園重建付出的人們。
“瀾澤主席,紀念碑的設計稿最後一版已經出來了,雕塑家想請您去現場確認一下細節。”秘書小周敲了敲門,手裡拿著一卷設計圖紙,“另外,西部營地的老王發來消息,說他們那裡的桃花節已經開幕了,邀請您和蘇玥醫生過去看看,順便給新落成的‘希望小學’揭牌。”
瀾澤點點頭,起身拿起外套:“好,先去雕塑現場,下午就出發去西部。希望小學是大事,孩子們開學第一天,我得過去看看。”
紀念碑的搭建現場就在總部大樓對麵的廣場中央,巨大的花崗岩基座已經就位,幾名雕塑家正在雕琢主體部分——那是一組群像,有扛著鋤頭的農民、操作機床的工人、拿著聽診器的醫生、捧著書本的教師,還有手拉手的孩子和老人,最前方是一名高舉聯盟旗幟的戰士,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瀾澤走到雕塑旁,伸手撫摸著粗糙的花崗岩表麵,指尖能感受到雕刻的紋路,每一張麵孔都栩栩如生,仿佛能看到他們背後的故事。
“瀾澤主席,您看這組群像的比例是否合適?還有旗幟的角度,我們調整了三次,總覺得要突出向上的力量。”雕塑家是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也是聯盟成立初期就來到北方基地的幸存者,他手裡拿著刻刀,眼裡滿是專注,“我想把二十年來看到的、聽到的故事都刻進去,讓後人知道,這片荒原是怎麼從廢墟裡站起來的。”
瀾澤仔細端詳著雕塑,群像的姿態錯落有致,農民的褲腳沾著泥土,工人的手上有厚厚的老繭,醫生的白大褂口袋裡露出體溫計,教師的眼鏡滑到了鼻尖——這些細節讓冰冷的石頭有了溫度。他指著高舉旗幟的戰士形象:“這個部分很好,旗幟的角度再調高一點,讓它看起來像迎著風飄揚,就像我們聯盟,永遠向著光明的方向走。還有孩子們的表情,要更燦爛一點,他們是荒原的未來,眼裡應該裝滿希望。”
雕塑家立刻記下瀾澤的建議,轉身和助手們討論修改方案。瀾澤站在基座旁,看著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座紀念碑不是為某一個人而立,而是為千千萬萬在荒原上奮鬥過的普通人——是那些在寒冬裡開墾土地的農民,是那些在車間裡熬夜趕工的工人,是那些背著藥箱走遍深山的醫生,是那些在破舊教室裡教書的教師,也是那些為了守護家園犧牲的戰士。他們都是荒原的豐碑,刻在土地上,刻在人們的心裡。
下午,瀾澤和蘇玥坐上了前往西部營地的火車。這是聯盟自主研發的高速列車,行駛平穩,速度飛快,窗外的景色不斷後退——金黃的麥田、茂密的樹林、錯落的村莊,還有偶爾掠過的風力發電機,巨大的葉片在陽光下緩緩轉動。蘇玥靠在窗邊,手裡翻著一本醫學雜誌,輕聲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西部營地嗎?坐的是改裝的裝甲車,走了整整一天,路上還遇到了變異獸,現在三個小時就到了,變化真大。”
瀾澤望著窗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場景,那時候的西部到處是斷壁殘垣,道路坑坑窪窪,人們住的是簡陋的帳篷,吃的是壓縮餅乾。而現在,火車穿過的每一個村莊都蓋著整齊的木屋,家家戶戶門前種著果樹,路邊的廣告牌上寫著“西部桃花甲天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是啊,變化太大了。那時候我們不敢想,有一天能坐上自己造的火車,能看到西部變成現在這樣。這都是大家一起拚出來的。”
三個小時後,火車抵達西部營地的車站。老王早就帶著村民們等在站台上,手裡捧著鮮花,臉上笑開了花:“瀾澤主席,蘇玥醫生,你們可算來了!桃花節今天開幕,村裡的人都等著你們呢,還有希望小學的孩子們,一早就在校門口排隊了。”
瀾澤接過鮮花,和老王握了握手:“老王,彆這麼客氣,我們也是來沾沾西部的喜氣。希望小學的孩子們都到齊了嗎?課本和桌椅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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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準備好了!”老王領著兩人往營地走,邊走邊說,“課本是聯盟統一配發的,桌椅是張姐的煉鐵廠捐的,結實得很!學校的老師是聯盟大學畢業的師範生,特意申請來西部教書的,孩子們都盼著開學呢。”
走在西部營地的街道上,瀾澤和蘇玥忍不住駐足——道路兩旁的房屋都刷成了暖色調,牆上畫著彩繪,有奔跑的孩子、金黃的麥穗、盛開的桃花;路邊的商鋪裡擺滿了特產,桃花酒、野果乾、手工編織的籃子;廣場上搭著戲台,村民們正在排練節目,鑼鼓聲敲得震天響。最引人注目的是村口的桃林,粉白的桃花開得正盛,像一片粉色的雲海,遊客們穿梭其中,拍照留念,歡聲笑語不斷。
“這就是你們的桃花節?”蘇玥笑著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熱鬨。”
“是啊!”老王自豪地說,“自從聯盟修了鐵路,來西部的遊客越來越多,我們就辦了桃花節,賣特產、辦農家樂,村民們的收入比以前翻了好幾倍。再過兩個月,桃子熟了,我們還要辦采摘節,讓更多人嘗嘗西部的桃子。”
走到希望小學門口,瀾澤和蘇玥停下了腳步。這是一座嶄新的兩層教學樓,外牆刷著明亮的黃色,門口掛著“西部希望小學”的牌子,操場上鋪著塑膠跑道,教室裡的桌椅嶄新整齊,孩子們穿著統一的校服,排著隊站在門口,手裡舉著鮮花,看到瀾澤和蘇玥,齊聲喊道:“瀾澤爺爺好!蘇玥奶奶好!”
瀾澤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他走上前,摸了摸前排一個小男孩的頭:“孩子們好!歡迎你們來到新學校,以後這裡就是你們學習知識的地方,要好好讀書,長大以後建設家園。”
揭牌儀式簡單而隆重,瀾澤和蘇玥一起揭開了“西部希望小學”的紅綢,鞭炮聲響起,孩子們歡呼雀躍。走進教室,瀾澤看到每張課桌上都放著新課本和文具,牆上貼著鮮豔的五星紅旗和聯盟徽章,黑板上寫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八個大字。他回頭看向孩子們,他們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像一顆顆星星,照亮了西部的天空。
放學後,瀾澤和蘇玥留在學校,和孩子們一起做遊戲,聽他們講自己的夢想——有的孩子想當農藝師,像苗苗一樣培育新的果樹品種;有的孩子想當火車司機,開著聯盟的火車走遍荒原;有的孩子想當醫生,像蘇玥一樣治病救人。瀾澤坐在操場上,看著孩子們追逐打鬨,心裡滿是欣慰。這些孩子,都是荒原的未來,他們的夢想,就是聯盟的夢想。
晚上,西部營地舉辦了熱鬨的篝火晚會,村民們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瀾澤和蘇玥也加入其中,老王端來自己釀的桃花酒,大家舉杯共飲,慶祝希望小學落成,慶祝桃花節開幕,也慶祝西部營地的好日子。篝火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紅彤彤的,滿是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瀾澤和蘇玥去了西部的桃林。老王帶著他們走到一棵最大的桃樹下,這棵樹是火山噴發後幸存下來的,現在長得枝繁葉茂,開滿了桃花。老王指著桃樹說:“這棵樹是我們西部營地的象征,當年火山噴發後,大家都以為它活不成了,沒想到第二年春天又發了芽,現在長得比以前還好。就像我們西部的人,再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日子越過越紅火。”
瀾澤伸手撫摸著桃樹的樹乾,粗糙的樹皮上布滿了紋路,那是歲月的痕跡,也是生命力的見證。他想起了聯盟走過的二十年,從一無所有到欣欣向榮,從廢墟遍地到家園美好,就像這棵桃樹,在絕境中紮根,在風雨中成長,終於開出了最美的花。
離開西部營地前,瀾澤去了希望小學。孩子們正在上課,朗朗的讀書聲從教室裡傳出來,飄得很遠。他站在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和老王告彆:“老王,西部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聯盟會一直支持你們,修更多的路,建更多的學校,讓孩子們都能讀書,讓大人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老王握著瀾澤的手,眼裡含著淚:“謝謝聯盟,謝謝瀾澤主席。我們永遠記得,是誰給了我們種子,給了我們希望,給了我們今天的好日子。”
坐上返回北方基地的火車,瀾澤望著窗外的西部營地,桃花林漸漸遠去,希望小學的教學樓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蘇玥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這次來西部,看到孩子們的笑臉,看到村民們的幸福生活,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瀾澤點點頭,握住蘇玥的手:“值得的。我們這一代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等紀念碑落成,我們就把西部的故事,把所有營地的故事都刻上去,讓後人知道,荒原是怎麼複興的,希望是怎麼來的。”
回到北方基地,瀾澤立刻投入到紀念碑的建設中。他每天都會去現場看看,和雕塑家討論細節,把各個營地的故事融入雕塑裡——有老周抱著麥穗的形象,有張姐操作機床的樣子,有老李牽著孫女的畫麵,還有苗苗在試驗田裡工作的身影。每一個細節,都來自真實的人物,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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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荒原複興紀念碑正式落成。揭幕儀式當天,各個營地的代表都來了,老周、張姐、老李、苗苗、陳陽……還有無數為聯盟付出過的普通人。瀾澤站在紀念碑前,看著這座高大的雕塑,看著上麵栩栩如生的群像,聲音哽咽:“今天,我們在這裡為荒原複興紀念碑揭幕。這座碑,不是為某一個人而立,而是為每一個在荒原上奮鬥過的人,為每一個守護家園的人,為每一個相信希望的人。他們是荒原的豐碑,永遠刻在我們心裡。”
揭幕的紅綢落下,陽光下的紀念碑閃閃發光。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孩子們圍著紀念碑奔跑,老人們撫摸著雕塑上的麵孔,眼裡滿是淚水。瀾澤望向遠方,看到了聯盟的火車在鐵軌上飛馳,看到了試驗田裡的稻穗沉甸甸地彎著腰,看到了希望小學的孩子們在操場上做操,看到了荒原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蘇玥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你看,這就是我們的荒原,我們的家園。”
瀾澤點點頭,眼裡閃著淚光,卻笑得格外燦爛:“是啊,這是我們的家園,永遠的家園。”
紀念碑前的鮮花盛開,風吹過,帶來了麥田的香氣,帶來了桃花的芬芳,也帶來了荒原上最動人的歌聲。那是孩子們的歌聲,是村民們的歌聲,是所有荒原人的歌聲,唱著過去,唱著現在,也唱著未來。而荒原的豐碑,永遠矗立在土地上,矗立在人們的心裡,見證著薪火永燃,見證著希望永存,見證著荒原的明天,永遠比今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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