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空間沒分家!
看來他隻是走了狗屎運撿了個預知體驗包!
唐攸寧看著眼前祁鶴鳴那充滿探求,甚至帶著點“我世界觀快碎了”的眼神。
她內心的小人瘋狂撓頭:這咋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裝傻?這貨明顯不好糊弄啊!
但全盤托出……風險依舊存在!
祁鶴鳴看她沉默內心活動劇烈)的樣子,以為她還在猶豫,又加了一句,帶著點委屈:
“我攤牌不是想威脅你,更不是帶著什麼目的接近你。我就是……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這幾個月做的夢快把我逼瘋了!我甚至偷偷去做了幾次精神鑒定!”
他揉了揉眉心,露出底下的疲憊和煩躁,“今天約你,就是想找個答案。你要真不方便說……那就算了。”他作勢要起身。
“等等!”唐攸寧脫口而出。
祁鶴鳴動作頓住,看向她。
唐攸寧深吸一口氣,眼神帶著審視,仿佛要將他從裡到外看穿:
“野子,十三年了。人都是會變的。”她的聲音很平靜,“你是祁家的命根子,聽說還是特種部隊的尖刀。而我……隻是個商人。”
祁鶴鳴立馬聽懂了她的潛台詞: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是當年那個阿野。我不確定,你的背後,站著誰。
他看著她眼中那熟悉的警惕和疏離,心裡某個角落像被針紮了一下。
但隨即,又被欣慰的情緒取代,他認識的唐攸寧,本該如此。
“行,明白了。你做得對。”他重新坐穩,甚至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姿態重新放鬆下來,但那眼神卻無比鄭重,“時間會證明,我不逼你,不過……”
他話鋒一轉,“在我夢裡,軍方已經有一些蛀蟲了,後麵軍方會各分派係,還會變成政方的牛馬,所以我打算和小叔清除完蛀蟲,就提交退伍申請,如果真有什麼事要發生,我想陪在家人身邊。”
“如果你那裡需要人手,招呼一聲。”他晃了晃酒杯,冰塊叮當響。
祁鶴鳴一口氣把自己的計劃說完。
他目光坦蕩地看著唐攸寧,沒有催促,沒有逼迫,帶著點“你看著辦”的鬆弛感。
他端起酒杯,把最後一點琥珀色的液體灌下去,喉結滾動。
“聯係方式放這兒了,”他指了指水晶茶幾上那張材質特殊的黑色卡片,上麵隻有一個號碼,“加密線路,隨時能找到我。”
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得像崖邊的鬆,隨手理了理襯衫袖口。
“走了。”他丟下這句,沒再看唐攸寧,長腿一邁,徑直走向包廂門口。
門開了又合上,隔絕了外麵走廊的喧囂。
包廂裡瞬間安靜下來。
唐攸寧維持著靠在沙發上的姿勢,目光落在茶幾上那張黑色卡片上,又看看旁邊那份關於殷九曜的資料。
“呼……”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還好。
情況比她預想的最壞結果,比如被國家機器盯上,要好太多了!
祁鶴鳴這廝……雖然消失了十三年,但好像還是那個阿野?
友軍!目前看來,是友軍!
唐攸寧在腦子裡瘋狂盤算:祁鶴鳴這人,從小就是跟多動症似的身體素質賊強,現在更是特種尖刀!
等末世降臨,隻要他不作死,妥妥的頂級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