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真實判斷。即便魯智改變了天地規則，使得萬物修行更為順暢，但人族的整體進境依舊遠超其他族群。
至於背後原因，連他也未能參透絲毫。
魯智輕輕點頭，目光深遠。
“此界淩駕於洪荒之上，法則更為森嚴，秩序遠勝凡塵。人族若踏入此地，結局會是如何？”楊眉老祖略顯疑惑，不明白魯873鈞為何突然提出這般問題。但他還是坦率地說出了心中所想。
“人族雖已崛起，但要踏足這方天地……恐怕難有立足之地。”
“正合我意。”魯智微微一笑，“那你可願為他們鋪路護行？隻需守護一個元會便可。”
對尋常生靈而言，一個元會漫長如星河流轉，但對於楊眉老祖這等存在，不過彈指幾瞬。
“以你如今的修為，在這片世界中，僅屬中流。”
話音未落，魯智掌心浮現出一團幽邃的本源——那是空間魔神的核心精粹。當初他得到時覺得無甚大用，便一直封存至今。如今，恰逢其用。
身為掌控空間之道的存在，楊眉老祖甫一感知，便覺體內道紋震蕩，血脈共鳴。那股力量中流淌的空間法則，與他本源同根同源。
魯智沒有遲疑，直接將本源遞出。
“叮！檢測到您意圖消耗億萬混沌靈石助楊眉老祖突破至神話真仙之境，是否執行？”
“執行。”
“叮！十萬混沌靈石扣除，突破成功。”
魯智望著係統提示，心頭微震：僅僅十萬混沌靈石，竟就讓一位大能跨越大境界？
他暗自嘀咕：“這價位，倒像是街邊擺攤甩賣道果。”
當然這話隻能藏在心底，若被楊眉聽見，怕是要當場道心裂開。
那邊楊眉剛接過本源，忽感體內桎梏粉碎，境界躍升。可他很快察覺，那股推動力並非來自手中的本源。
他立刻明白——真正助他破境的，是眼前這位看似平淡的道友。
“多謝……”
感激之言尚未說完，體內靈力再度翻湧，如同潮汐奔騰不息。
“叮！檢測到您意圖消耗億萬混沌靈石助楊眉老祖突破至神話金仙之境，是否執行？”
“執行。”
“叮！十萬混沌靈石扣除，突破成功。”
楊眉老祖頓時語塞。
原本卡在瓶頸數十個元會，哪怕隱姓埋名苦修，也無法寸進。如今卻被魯智輕輕鬆鬆連提兩重天，且直達該境巔峰。
過往千般掙紮，萬次參悟，此刻竟顯得有些可笑。
“原來真正的捷徑，是站在此人身邊。”
他默默收回即將出口的謝意，轉而低頭沉思。
“果然，留下才是明智之舉。”
“道友所托之事，我定當儘心。”楊眉終於開口，“隻是三千人族若至，該落腳何處？”
魯智淡然回應：“不必急於一時。”
“安置之所，很快便會顯現。”
楊眉點頭，不再追問。
片刻後，一道傳音響徹諸天：
“諸位道友，鴻蒙殿議事。”
神逆、盤古等人聞聲而動，陸續現身於鴻蒙殿外，衣袂飄動，氣息如淵。
神逆開口：“不知城主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羅喉眼中燃起戰意，仿佛嗅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城主但有吩咐，我羅喉絕無推辭，隻管下令便是！”
這般直白的話語讓盤古嘴角微揚，體內戰意悄然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