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軫陣中,一員偏將為在新主麵前表現,催馬而出,大喝道:“我乃……”
話未說完,郭汜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手中長朔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破空而去!
那偏將隻來得及舉槍格擋,“鐺”的一聲巨響,長槍直接被磕飛,緊接著,淩厲的朔尖便貫穿了他的咽喉!鮮血噴湧,屍體轟然墜馬。
胡軫臉色一變。他麾下又一員自恃勇力的校尉衝出,直取李傕。
李傕冷笑一聲,騎馬衝出,他在馬上不閃不避,待其衝到近前,猛地側身,手中大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自下而上,狠狠一撩!
那校尉連人帶馬,被瞬間劈成兩半!內臟和血水灑了一地。
“啊——!”胡軫眼珠血紅,被徹底激怒,“樊稠!你可敢與我一戰!”
“取你狗命,有何不敢!”樊稠大笑著催馬迎上。
兩人一瞬間衝到一處,兵器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胡軫隻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從對方的矛杆上傳來,震得他虎口崩裂,手中的大刀險些脫手飛出!
他心中駭然:“不好!”他這才明白,自己與這些悍將,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樊稠得勢不饒人,攻勢如狂風暴雨。
第二回合,長矛如毒龍出洞,直刺胡軫麵門!
胡軫狼狽不堪地偏頭躲過,矛尖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第三回合,樊稠橫掃一矛,胡軫拚儘全力用刀杆格擋,卻被巨大的力量砸得胸口氣血翻騰,險些墜馬。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胡軫的憤怒。他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跑!
他虛晃一招,猛地撥轉馬頭,就想往城門方向逃竄。
“現在想跑?晚了!”樊稠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雙腿猛夾馬腹,戰馬如一道黑色旋風追了上去,手中長矛高高舉起,彙聚了全身的力量,化作一道死亡的匹練,狠狠劈下!
胡軫隻聽到身後傳來撕裂空氣的厲嘯,他驚恐地回頭,隻看到那放大的矛尖在他瞳孔中占據了整個世界。
“噗嗤!”
鋒利的長矛,從他的後心刺入,前胸透出,將他死死地釘在了馬背上。
胡軫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生命力如潮水般退去。
樊稠猛地一抽長矛,胡軫的屍體軟軟地滑落,重重摔在塵土裡。
城牆之上,一片死寂。城外,西涼軍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狂吼!
城牆上,方才還為胡軫擂鼓助威的士卒們,此刻一片死寂。
城牆之下,是截然相反的景象。
“吼——!”
十萬西涼軍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狂吼。
“將軍威武!”
“樊將軍威武!”
郭汜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爆發出貪婪而殘忍的光芒。
他看到洞開的城門,還有城門前嚇破膽的五千士卒。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炸開!
“兄弟們!機會來了!”郭汜猛地高舉長朔,聲嘶力竭地咆哮,“胡軫已死!守軍已亂!隨我衝進去!殺進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