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年,五月初。
沈瀟騎在劉備身側,經過幾個月五禽戲的鍛煉,他感覺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咳,是騎馬不再像從前那樣顛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他估摸著自己的武力值怎麼也得有個五十出頭,妥妥的五流武將,至少逃跑時不會第一個被顛下馬了。
“主公。”沈瀟策馬靠近了些,壓低聲音道。
“嗯?子明有何見教?”劉備心情極好,回頭笑道。
“前麵就是郿縣地界,駐守在那的,便是涼州雙雄之一的馬騰。”
沈瀟組織著語言,“主公,我觀這馬騰,雖是涼州豪強,卻並無吞天之誌,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此人野心不大,但他的整個勢力,對我們而言,卻是一塊不可多得的肥肉。”
劉備眼中精光一閃,露出我懂的意思劉備知道沈瀟說的就是未來比較好收服那類人):“子明的意思是,可以將其收為己用?”
“正是。”沈瀟點頭,“馬騰麾下,有兩大瑰寶。其一,是他的兒子,馬超,馬孟起。此人勇不可當,槍法絕倫,論武勇,恐怕與關二哥、張三哥也相差不遠。”
此言一出,劉備的呼吸都為之一滯。能與他兩位義弟比肩的猛將?這天下間能有幾人?
“其二,”沈瀟繼續拋出重磅炸彈,“馬超有一至交好友,名為龐德,字令明。此人亦是萬人敵的大將之才,有勇有謀,忠義無雙。”
劉備的眼神瞬間變得火熱起來,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那神情,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壯漢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
他一把拉住沈瀟的馬韁,急切地問:“子明!文和先生!可有良策,將此等英雄,儘數納入我彀中?”
沈瀟還沒開口,一旁穩如老狗的賈詡便微微睜開了他那雙仿佛永遠睡不醒的眼睛。
“主公莫急。”賈詡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沈瀟接話道:“主公,想收服馬騰,關鍵就在他那個寶貝兒子馬超身上。這馬超,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自視甚高的時候。”
“咱們得順著他的毛捋,不,是得先把他的毛給捋炸了,再給他順。”
“哦?”劉備看向賈詡,他知道,論玩弄人心,還得是這位毒士。
賈詡嘴角勾起弧度,緩緩開口:“馬超年少氣盛,目中無人。在他看來,我軍雖眾,卻由一女流之輩董白小姐掛帥,定是外強中乾的烏合之眾。此乃其一,可驕其心。”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軍初至,人困馬乏,此乃其二,可懈其備。”
“故而,詡有一計。可如此如此”賈詡的目光掃過沈瀟和劉備。
沈瀟聽得直點頭,心裡瘋狂吐槽:“老賈這招也太毒了,典型的誘敵深入加心理戰。對付馬超這種熱血上頭的網癮少年,簡直是降維打擊。”
“妙!此計大妙!”劉備一拍大腿,撫掌大笑。
……
半日後,郿縣以東三十裡。
塵土飛揚,五千漢軍騎兵的先鋒部隊,在“北地槍王”張繡的率領下,正緩緩前行。
就在這時,前方地平線上,同樣卷起一道煙塵,一支西涼鐵騎奔騰而來,其勢如風,其疾如火。
為首一員少年將軍,份外惹眼。
他頭戴獅首束發紫金冠,身穿獸麵吞頭連環鎧,手持一杆虎頭湛金槍,坐下一匹通體雪白的西涼寶馬。整個人,就如同一顆劃破天際的流星,英武、俊美,又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銳利與傲氣。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聲清朗而又桀扈的暴喝,如同炸雷般響起。
張繡催馬向前,勒住韁繩,朗聲道:“我乃大漢將領張繡!爾等何人,敢擋大軍去路?”
“張繡?”馬超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無名之輩!我乃西涼馬超!聽說爾等奉一黃毛丫頭為主,也敢妄稱大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識相的,速速下馬投降,小爺我還能饒你一命!”
張繡聞言,按照劇本勃然大怒:“黃口小兒,安敢如此猖狂!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