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想到自己,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句話,就隨便懷疑對她舍命相救的夏沁。
內心多出一絲愧疚。
夏沁走出書房,笑容瞬間垮下來,掌心沁出一層冷汗。
她並沒走太遠,隻是躲在旁邊看不到的地方。
還好她早有準備。
剛才那本被司景年摔在地上的“日記”,是她花了幾天時間模仿依諾的字跡偽造的,那些“製造見麵機會”的標注、“長期飯票”的字眼,全是她精心設計的陷阱。
她早就算準了,司景年對依諾本就帶著偏見,加上假日記裡那些都展現出“拜金”“算計”的字眼,他隻會更厭惡依諾,絕不會去細究字跡裡的破綻。
至於那本真日記,她本想把它帶出來,讓它永無重現之日。
隻是剛才司景年回來得太突然,讓她猝不及防。
無奈之下,她特意把它塞在書架最底層,夾在兩本厚重的財經雜誌中間,封麵還故意沾了點灰塵,看起來就像被遺忘了很久的舊物。
司景年現在滿腦子都是“認清依諾真麵目”的憤怒,怎麼會注意到書架角落裡的一本普通筆記本?
她賭司景年不會仔細看,更賭他會被假日記裡的內容徹底迷惑。
剛才屋裡傳來日記本摔在地上的巨響,那聲音像一顆定心丸,讓她懸了半天的心徹底落了地。
於是她鬆了口氣,先離開彆墅。
她回頭望了一眼彆墅二樓亮著燈的書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司景年這邊已經看過日記本了,暫時也不會再懷疑什麼。
但是楚允棠那天在飯店裡說她手裡有醫院的視頻,這句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她的心上。
她用力攥緊方向盤,指節泛白。
楚允棠那個女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之前突然把日記本給司景年,已經讓她捏了把汗,現在又拋出“醫院視頻”這個說法,是真的握有證據,還是故意試探她?
夏沁不敢賭。她太清楚醫院那段過往意味著什麼。
那是依諾救司景年的關鍵證據,也是她最想抹去的痕跡。
如果楚允棠真的有視頻,一旦交給司景年,她精心偽造的“拜金女”形象、費儘心機推進的訂婚計劃,都會瞬間崩塌。
司景年那個人,雖然對依諾有偏見,可骨子裡卻最看重“真相”,也最討厭彆人對他的欺騙。
若是看到依諾在醫院奮不顧身救他的畫麵,再聯想到假日記裡的內容,他一定會察覺不對勁,到時候她就徹底完了。
夏沁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聲音裡沒了剛才的從容,多了幾分急切。
“你現在去查一下,楚允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市中心醫院的人,尤其是三年前司總住院期間的醫護人員。
另外,把當年醫院的監控記錄想辦法調出來,我要確認有沒有遺漏的畫麵。”
掛了電話,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努力回憶三年前的細節。
依諾救了司景年後,她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以“家屬”的名義處理了很多事,當時特意讓助理刪了相關的監控片段,還叮囑過醫護人員不要外傳。
可楚允棠怎麼會知道“醫院視頻”的事?
難道是當時有漏網之魚,或者楚允棠早就開始調查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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