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突然笑出聲,血水順著嘴角滴落在昂貴的真絲裙擺上,
“你們以為我願意冒險?
還不是為了夏家!
如果讓她搶走了司景年,夏家在商圈還能有活路?”
李靜晚突然癱坐在滿地狼藉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即便為了夏家,你也不能把你弟弟往火坑裡推啊!”
她的聲音淒厲得近乎破音。
“他才二十三歲,他懂什麼商圈鬥爭?你明明知道他從小就聽你的話!”
“我和成舟說這事的時候,你們不也在場嗎?我拿黑卡給他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知道攔著點。”她的聲音突然哽咽,“現在成舟被抓,你們不救他,反而在這裡怪我?”
李靜晚不可置信的抬起布滿淚痕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泛得發白。
“攔著?我們怎麼攔?”
她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顫抖的怒氣,
“我以為你隻是想給她點教訓,讓她在司景年麵前丟次臉就夠了!”
李靜晚的聲音陡然拔高,淚水又一次洶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那天你塞給他張黑卡,你隻說就是讓她知道夏家不是好惹的,沒彆的心思!”
她上前一步,死死盯著夏沁,眼神裡滿是失望與痛心。
“我怎麼會想到,你所謂的‘教訓’,是讓成舟去聯係暗夜幽靈偷盜珠寶。”
李靜晚的聲音帶著極致的憤怒,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
“暗夜幽靈是什麼人?那是國際上出了名的慣偷,你讓成舟去跟這種人打交道,你就不怕他被拖進泥潭裡嗎?
你要是早說你們打的這個主意,我就算拚了命也要攔住!
可你呢?
你把我們都蒙在鼓裡,把成舟當成你報複的工具!”
夏沁被李靜晚一連串的質問逼得後退半步。
她眼神慌亂地躲閃著,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裙擺,聲音帶著明顯的底氣不足。
“我……我隻是覺得暗夜幽靈辦事利落,不會留下痕跡,我真的沒想讓成舟陷進去……”
“沒想讓他陷進去?”
李靜晚猛地向前一步,雙手緊緊抓住夏沁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肉裡,
“你好狠的心,你根本就是把成舟當成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隻要能達到你報複依諾、攀上司景年的目的,他的死活你從來都沒放在眼裡!”
夏沁被李靜晚抓得生疼,卻不敢掙脫,隻能任由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嘴裡不停念叨著。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一直沉默的夏父突然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走到兩人麵前,眼神裡滿是疲憊與失望,看著夏沁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沁沁,你太讓我失望了。
暗夜幽靈是什麼底細,你難道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