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畢竟過去這麼多年,司景年對夏氏的維護幾乎是圈子裡公開的秘密。
夏氏競標城西地塊時,是司景年暗中幫忙。
夏氏陷入財務危機時,是司景年讓司氏旗下的投資公司注資救場。
夏氏缺項目,他就給項目。
夏氏缺資源,他就給資源。
甚至有媒體敢寫夏氏的負麵報道,第二天就被司景年的公關團隊徹底清理,連媒體主編都換了人。
久而久之,圈子裡的人都默認了“夏氏背後有司景年撐腰”,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就像這次依氏找供應商時,有位老板私下跟依氏的人說。
“不是我不幫,是我惹不起夏氏,更惹不起司總啊!”
這些話,林川都聽人傳過,可他每次都隻能裝作沒聽見。
他知道總裁對夏氏的特殊,更知道這話一旦說出口,隻會讓總裁更加震怒。
還有很多事,林川沒有一一彙報,都在文件上寫著呢。
司景年似乎察覺到了林川的猶豫,冷眸掃過來,帶著一絲審視。
“還有話沒說?”
林川猛地回神,連忙搖頭,聲音卻有些發虛。
“沒、沒有,就是覺得夏氏和陸氏做得太過分了,依氏當時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他刻意避開了“司氏”兩個字。
當然還有司夫人讓銀行給依氏施壓,自家總裁斷人家後路的事,他沒有說出口。
可司景年是什麼人?
林川跟著他多年,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他。
他盯著林川躲閃的眼神,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是不是還有人說,得罪夏氏,就是得罪我司景年?”
林川的身體瞬間僵住,頭埋得更低了。
“總裁,那些都是外人瞎傳的,您彆往心裡去。”
司景年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水杯,指尖摩挲著冰涼的杯壁。
他想起去年夏明遠找他喝酒時,半開玩笑地說。
“景年啊,現在圈子裡的人都怕你,連帶著我們夏氏都沾了光,誰都不敢惹。”
當時他隻當是玩笑話,沒放在心上,可現在想來,那些所謂的“沾光”,竟是夏氏用來打壓同行的擋箭牌。
鼎盛建材的破產、依氏集團的危機,還有......
恐怕都少不了司景年撐腰這層幌子在背後作祟。
他指尖摩挲杯壁的力度不自覺加重,冰涼的觸感順著指腹蔓延到心底,讓他渾身泛起一陣寒意。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私人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的“夏沁”二字,像根刺紮進他眼底。
若是以往,看到這個名字,他或許還會下意識放柔神色,可此刻想起夏氏借他名聲作惡的可能,他眼底隻剩一片冷寂。
他沒有立刻接起,任由手機在桌麵上震動了幾秒。
直到林川都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他才緩緩按下接聽鍵,聲音裡聽不出半分情緒。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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