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始之前，幾人聚在羽毛球館的塑膠場地上，空氣裡彌漫著輕微的運動場館特有的橡膠氣味。
“稍微活動活動吧。”張予曦說著，輕快地蹦跳了兩下，馬尾辮在腦後一甩一甩。
她自然地走到畢雯珺旁邊，抬頭看著他：“先學一下姿勢。”
旁邊的張笑安正扭著腰，聞言愣了一下，停下動作問道：“熱身啊？”
畢雯珺已經半蹲下來，將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膝蓋上，認真地搓動，“先搓搓膝蓋，對，把膝蓋搓熱。”
他的動作熟練而自然，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人。
張予曦和張笑安兩人有模有樣地學著蹲下。
張予曦一邊搓著膝蓋，一邊好奇地問：“為什麼啊？”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透著幾分不解。
畢雯珺抬頭笑了笑，眼角那顆淺褐色的淚痣隨著笑意微微上揚：“肩膀也可以這樣，我健身教練教的。”
他邊說邊示範，肩關節隨之轉動。
張笑安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突然笑出聲：“是嗎？退！退！退！”
他邊喊邊做著誇張的揮手動作，仿佛在驅散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逗得其他兩人也笑起來。
笑過後，張笑安轉向張予曦：“你們跳舞的時候不熱身嗎？”
張予曦點點頭：“熱身的，但沒這麼搓過膝蓋。”
她說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似乎還在琢磨這個動作的奧秘。
“這樣吧，一會兒，我教你們打球，你教我們跳舞。”張笑安提議道，眼睛亮晶晶的。
畢雯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搖搖頭看向張予曦，仿佛在說“你看他又來了”。
張予曦果然笑起來，眉眼彎彎：“這麼為難自己嗎？”她的語氣裡滿是調侃。
畢雯珺看著她纖細的身材，擔心她突然運動受傷，建議道：“我們可以壓壓腿。”
說著，他示範性地向前邁出一步，做了個簡單的弓步壓腿。
沒想到張予曦輕鬆地做完動作，整個人“唰”地一下就貼到了地板上，動作流暢得令人驚歎。
畢雯珺在旁邊都愣了下，忍不住讚歎：“哇，她‘唰’地一下就下去了。”
他的眼睛裡滿是驚訝和欽佩。
張笑安看著她，直接呆在原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開口時話都說不利索了：“你這麼，你這麼厲害的嗎？”
他自己嘗試著壓腿，但距離地麵還有一大截，“我就到這兒了。”
畢雯珺也試了下，笑著承認：“我倆就在這兒了。”
他比較了一下自己和張笑安的程度，又笑道：“我還能比你好點好像。”
張笑安起身，揉著自己的後腰，表情痛苦：“哎呦，不行，上歲數了，腰感覺要斷了。”
熱身完畢，畢雯珺走過去拿來羽毛球拍，分彆遞給兩人。
球拍在他手中顯得格外合適，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
張笑安接過拍子，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我們先給予曦講解一下，什麼是羽毛球。”
他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開始胡編亂造：“羽毛球，顧名思義，羽毛球就是，有羽毛的球。”
他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場。張予曦更是歎了口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畢雯珺搖搖頭，對著張予曦溫和地說：“你就打就完事了，我覺得先試一下唄。”
他的聲音裡帶著鼓勵。
張笑安給他出主意：“你跟教練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