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專注的觀察和交流中過得飛快。畢雯珺看了看手機，提醒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往回走了。”
出發前節目組給的四個小時準備時間，現在隻剩下不到三小時了。
張予曦點點頭，雖然意猶未儘，但也知道輕重：“好，回去吧。”
他們回到酒店，快速取了行李。
張予曦把她給大家買的那些小禮物仔細地放進節目組提供的那個印有“yanab”的紙箱裡。
而畢雯珺則非常自然地承擔起了“體力活”，將兩人的大件行李都穩妥地塞進了自己車子的後備箱，動作利落。
張予曦放好東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正準備順手關上門，卻見畢雯珺並沒有去他的車裡，而是非常自然地跟著她，俯身也坐進了她車上的後排座位，就坐在她旁邊。
張予曦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畢雯珺對上她疑惑的目光，笑了笑，理由充分又自然：“路上時間不短，正好可以好好討論一下，到了巴黎，我們這個店到底該怎麼弄，分工合作怎麼更高效。”
他晃了晃手裡的筆記本，上麵已經記了不少剛才觀察到的要點。
聽他這麼說，張予曦也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好吧，那路上說。”
車門關上，車子緩緩駛出酒店，向著機場出發。
張予曦調整了一下坐姿，側過身看向身邊的畢雯珺，好奇地問：“你剛才筆記本上記了什麼呀？我看你寫寫畫畫的。”
她的眼睛在車內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明亮。
畢雯珺聞言，將攤在膝上的筆記本往她那邊挪了挪，手指點著上麵條理清晰的筆記：“喏，主要是剛才店員說的那幾個要點。比如‘抓住核心差異點’、‘由點及麵互動’、‘建立獨特第一印象’……”
他的字跡挺拔有力，條理分明。
“我還簡單畫了個流程圖，想著怎麼把這些步驟應用到我們巴黎的店裡。”
他指著頁麵一角簡單的框圖，神情認真得像是在策劃一個重要項目。
張予曦湊過去仔細看，發絲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臂，帶來一絲微癢。
她由衷地讚歎：“哇，你都整理成體係了！我就光顧著聽和看產品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來我這個‘形象總監’還得跟你這個‘後勤總監’多學習怎麼係統化思考。”
“分工不同嘛，”畢雯珺看著她佩服的眼神，心裡有點小得意，但語氣依舊溫和，“你負責美和創意，把這些產品搭配出最好的效果，吸引顧客進來。我負責把這些吸引進來的人，用最高效的方式留住，讓他們了解並喜歡上我們的品牌。”
他頓了頓，開玩笑地說，“不然你累死累活化了好看的妝，人進來轉一圈走了，那不是白忙活？”
“呸呸呸，才不會白忙活呢！”
張予曦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又笑了，“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得配合好。就像……就像……”
她努力想著比喻。
“就像唇膏和唇刷？”畢雯珺突然接話，說完自己先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能冒出這麼個美妝相關的比喻。
張予曦先是一怔，隨即“咯咯”地笑出聲來，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天哪，畢雯珺！你進步神速啊！都會用美妝工具打比方了！沒錯沒錯，就是唇膏和唇刷，缺了哪個都畫不出完美的唇妝！”
她笑得肩膀微微抖動，覺得這個比喻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有趣。
畢雯珺看著她笑得開懷的樣子，耳根微微發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但嘴角也忍不住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