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狼尾巴死死夾在股溝裡,哀嚎著扭頭就想往林子深處鑽。
陳冬河猛一探手,從背簍裡抽出油光鋥亮的半自動步槍,肩抵槍托快如甩鞭。
槍口指向逃竄的灰影,毫不猶豫。
砰!砰!砰!
三聲槍響乾脆利落,幾乎疊在一起,在山穀激起巨大的回響。
他沒打要害。
子彈瞄的是狼尾巴根下脆弱的尾椎骨和後腿根部。
既要它們嘗儘苦頭,又不至於立刻斃命。
三個灰影在雪地上痛苦地翻滾慘嚎。
子彈精準地打斷了尾巴後半截,餘勢撕裂了後臀大腿間柔軟的皮肉筋骨臟器,留下血肉模糊的碗口大洞。
淒厲的狼嚎刺破了林間的死寂。
陳冬河麵無表情地走過去,一手揪住一頭狼的後腿,將三頭奄奄哀鳴的傷畜拖到染血的雪地枯樹不遠處。
他仰頭看著樹杈上吊著的螞蚱,嘴角咧開一個冰冷怪異的笑容。
清冷的月光下,白牙泛著陰慘的光。
“現在,利索點自己下來。不想挪窩也行,等兩村人尋來,自然弄你下去抬回去享福。”
“老子還得費工夫,找你那不見影的大哥李大寶,從耗子窟窿裡挖出來。看是死是活。”
“幾隻不長眼的畜生躺了。眼前這三頭喘氣的……”
他用腳尖踢踢哀嚎的傷狼,咧了咧嘴,帶著一抹殘忍的笑。
“拿它們替你李大少爺開開葷,瞧瞧老子怎麼伺候你兄弟。”
特意加重的“兄弟”二字,充滿了諷刺。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砍山刀狠狠捅進了一頭抽搐傷狼的咽喉。
慘嚎聲戛然而止。
陳冬河動作麻利,就地剝皮開膛。
子彈打穿了腹腔內臟,血流滿地,不及時清理會糟蹋皮肉。
皮能換錢,肉能頂糧。
手腳利落得令人眼花繚亂,粗糲的手指翻飛,雪亮的刀刃在皮肉筋骨間遊走流暢。
割喉放血、剝皮、剖腹、掏內臟、剔骨取肉……行雲流水。
幾分鐘後,一頭狼被分解完畢。
整張帶著血絲的狼皮攤在雪地上。
大塊的腿肉、肋排碼放整齊。
骨筋肉剔得乾淨。
腥臭的內臟堆在另一邊。
他在旁邊稍空處撿了些枯枝乾柴,用火柴點燃篝火。
橙紅的火舌劈啪作響,驅散著血腥和寒意。
他挑了幾塊帶油的肥嫩狼後腿肉,剝淨細樹枝串好伸到火堆上烤。
油脂滴到火裡滋滋作響,濃鬱的肉香混合著鬆柴炭的氣息在寒風中彌漫開。
又從背簍裡摸出幾張金黃油亮的玉米麵貼餅子——實則是從係統空間取出,架在火堆旁烤得焦香四溢,糧食的甜香也散開了。
烤餅的焦香混合著霸道的肉味,被冷風柴火的熱氣一激,更加誘人,隨風飄上了枝頭。
樹上的李小寶,腹中早已餓得火燒火燎,失血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