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劉隊聽完之後,忍不住冷冷的質問道。
他雙手背在身後,在屋裡踱步,皮鞋踩在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目光如刀,掃過每個人的臉,所到之處無不低頭避讓。
豹子哥點頭如搗蒜。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此時他們誰都沒有去關注身為正主兒的陳冬河。
而陳冬河就靠在門口靜靜看著,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果然和他所料的一樣。
這群家夥根本不知道乾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他注意到牆角堆著幾根鋼筋磨成的匕首,上麵還沾著暗紅色的痕跡,不知是鏽跡還是血漬。
劉隊怒道:“我看你們就是活該!不管你們是不是被人黑吃黑,搶了兩千一百零五塊是事實!”
“就算最後你們的錢被彆人反過來搶了,你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跟我回去吧!如果配合具體,你們勉強能爭取寬大處理,否則隻能吃鐵花生!”
這句話把那些人都嚇到了。
他們壓根沒想過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其實他們事後也非常後悔,後悔不該被錢迷了心竅。
他們隻是一群混子,不是什麼凶悍的狠人。
有人甚至被當場嚇得尿了褲子,渾身顫抖不已,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
深色的水漬在棉褲上蔓延開來,但他似乎毫無察覺。
屋子裡頓時彌漫起一股尿騷味,混合著煙草和汗臭,令人作嘔。
隨後就是哭爹喊娘的聲音。
聲音淒厲,在破舊的院落中回蕩。
有人跪地求饒,有人抱頭痛哭,場麵一片混亂。
但劉隊帶來的公安們訓練有素,很快將所有人銬上手銬,押解出門。
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人甚至躲在人群裡偷偷叫好,鼓起掌來。
可見這幫混混平日裡的行徑早已惹得天怒人怨。
人被帶了回去,所有人對這件事都供認不諱。
現在擺在劉隊麵前的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題:趙慶生和趙老二明顯是早有防備,玩了一手黑吃黑,卷款潛逃了。
“冬河,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調查到底。趙慶生和趙老二肯定是跑了。”
“就目前這個情況,很可能趙守財和他大姐趙翠花也一起跟著跑了。”
“畢竟,那可是兩千一百零五塊,相當於普通人七十個月的工資,不是小數目。”
“拿著這筆錢,足夠他們在任何一個地方安家落戶。”
“我們會儘最大努力追回財物,然後將他們繩之以法。”
劉隊說著,拍拍陳冬河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歉意。
他知道這筆錢對陳冬河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用命換來的血汗錢,擱誰都會心疼。
隻可惜趙家兄弟太狡猾了,直接拿著錢一家人消失無蹤,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
陳冬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無奈的表情,歎息的說道:
“哎!誰能想到,他們一家人竟然都跑了。這筆錢能追回最好,實在找不到人也就算了,隻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