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些便宜的散酒,已經取消了酒票限製。
陳冬河手上這些酒票大多是從奎爺那裡弄來的,如今全都被他換成了茅台五糧液劍南春之類的名酒。
而且每次去都儘可能挑年份老的。
這玩意兒在後市很多時候拿著錢都未必能買到,先囤些起來準備做。
得虧奎爺是縣城裡的老供銷,門路廣,認識的人多。
可惜的是,縣城的供銷社可沒有那麼多的甲等酒儲備。
倒是其他鄉鎮上偶爾能夠淘換點。
可惜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出行不太方便,否則陳冬河肯定要想辦法多存一點起來。
好在陸續攢到現在,他手上總算有了十幾瓶甲等酒。
家裡的櫃子裡就放了這麼兩瓶用來平時待客。
其他的實際上都被他偷偷的藏在了係統空間之中。
“大舅,我這裡藏了兩瓶好酒。咱們爺倆今天好歹開一瓶。另一瓶備用,狀態好就一起造了。”
李國棟看到那瓶酒的時候,眼睛驟然亮起,激動地站起身,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
“這可是貴州茅台啊!以前我在供銷社見過,聽說這一瓶酒就得八塊錢,一平就要十來天的工資,也忒貴了點。”
他口中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喉嚨卻不自然地聳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白色瓷瓶。
到了他們這片地方,老爺們就沒幾個不喝酒的。
主要原因是為了禦寒。
尤其是在這隆冬時節喝一口烈酒,全身都暖和。
對好酒也自然更加喜歡。
以前總聽人說這酒如何的好,他從來都沒有嘗過。
陳冬河直接把酒蓋擰開,頓時一股濃鬱的醬香彌漫開來。
那香氣醇厚綿長,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
他先給李國棟倒上了一杯,清澈的酒液在粗瓷碗中微微晃動。
又轉過身去,裝著在櫃子裡一陣摸索,實際上是從係統空間中拿了一包用油紙包好的茴香豆和一包麻辣豆乾放在了桌上,權當下酒菜。
李國棟聞著那濃鬱的醬香酒味,也不是那種虛偽客套的人,急忙端起了酒杯,先是像模像樣地聞了聞酒香,然後又陶醉地閉上了眼睛,讓那酒香在鼻腔中回蕩。
陳冬河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大舅,你還會品酒呢!”
李國棟睜開了眼睛,嘿嘿一笑,露出被煙熏得微黃的牙齒:
“我哪會什麼品酒,咱就是莊稼戶,我也是聽村裡一些老家夥說的。”
“他們說喝這種好酒,得先聞味,然後再淺嘗。可不能牛嚼牡丹,糟踐了好東西。”
他學的像模像樣,然後輕抿了一口,砸吧了幾下嘴,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
隨後一口喝了一兩左右,感覺灼熱的酒順著喉嚨直達胃部,
一股暖意頓時從胃裡擴散到全身。
“不愧是能上國宴的好酒,絕對夠味。什麼淺嘗,都是扯淡,男人就應該大口喝酒。”
此時他也是很激動,這好酒喝起來確實不一樣。
以前總聽彆人吹牛皮,現在才知道這八塊錢一瓶的茅台酒,味道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