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以及肯定,之前我隻是太過於著急一下,我把我老師和我同學以及我至交好友的屍體都找回來。”
“我怕雪下的太大,到時候連他們的屍骨都找不到。”
“等我回去,我不知該怎麼向他們的家人交代。我真的錯了。”
王凱旋直接朝著李老漢低語了幾句。
隨後縣大院的一些班子成員,都被叫了過來。
他們此時聽著小張的敘述,同時記錄了下來。
然後讓小張在上麵簽名,按下手印。
這件事情與他們而言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至於山裡麵的那些人,他們隻能望而興歎。
“小張,我們可以原諒你是因為亂中出錯,不過這件事情我們也無法幫你隱瞞。”
“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去市裡把這件事情報上去,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隻能如實相告。”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
小張急忙點頭。
他也清楚,這是山裡的白毛風刮起來,沒有個兩三天,根本不會停。
什麼時候雪停了,什麼時候才有機會進山。
就算是厲害的老獵人,也會等上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山裡的雪才剛落下來,一腳踩下去雪會沒過膝蓋,遇見猛獸連跑都跑不了,如同待宰的羔羊。
除非是成規模的隊伍進山,否則野獸必定會把人當成獵物。
在野獸的眼中,人和其他的動物沒什麼區彆。
況且白毛風刮起來,山裡的獸類都會尋找遮風的地方躲藏,猛獸找不到獵物的情況下會饑餓難耐。
進山等於找死。
兩日的時光悄然流逝,山中的雪總算止住了。
積雪深可沒膝,每邁出一步都需耗費極大的氣力,仿佛整片山林都被封凍在了時光裡。
陽光照射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而清冷的光芒。
林間寂靜無聲,唯偶爾聞得樹枝不堪積雪重負而斷裂的“哢嚓”聲響。
清脆卻又帶著幾分蕭索,更襯得四野空曠寂寥。
陳冬河這兩日並未閒居家中。
他踏著深雪,往返於附近幾處小溪流之間,執冰鎬鑿冰捕魚。
冰鎬砸下,與厚實的冰麵碰撞,發出清脆而堅實的響聲,飛濺的冰屑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他選擇的位置頗為講究,多是河流轉彎處的深水區——那裡的魚群為避寒常聚集一處。
再加上係統賦予的獵物鎖定技能,讓他能夠有的放矢,自然事半功倍。
他清晨便鑿出數個冰洞,每隔些時辰便去察看,總能收獲不少。
捕獲的多是花鰱魚,當然其他也沒放過。
這種魚吃的就是個胖大頭,故也多被稱為大頭魚。
魚身刺多,然肉質尚可,最宜熬湯。
一條條肥美的花鰱被扔進魚簍,在凜冽的空氣中迅速凍得硬挺。
陳冬河望著這些魚,心裡默默盤算著如何分派。
村裡那幾戶日子緊巴的人家,得多分些。
讓他們也能在這年關歲末沾點葷腥,過個稍顯寬裕的年。
雪終於在第三日徹底停歇,連風都停了下來。
陽光勉強穿透雲層,灑落在銀裝素裹的山林上,雪地反射著耀眼卻缺乏溫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