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需要和諧。”劉天昊一邊操作,一邊解釋,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來自遙遠時空的回響,“需要的是有序的衝突,是打破平衡的張力。
就像古瑪雅祭祀儀式中的鼓點,或者吐蕃古老缽教誦經中的某個特殊轉音,它們不追求悅耳,而是為了通靈,為了在有序的節奏中,製造一個撕裂常規的缺口,讓更高的意識得以湧入。”
他這番話,夾雜著“瑪雅祭祀”、“吐蕃缽教”、“通靈”這些完全超出流行音樂製作範疇的、近乎玄學的詞彙,讓李成洙和助理們目瞪口呆,孫承完也睜大了眼睛。
隻見劉天昊在預副歌的尾部,果斷地切入了一段節奏極其古怪、音色原始的皮革鼓采樣,鼓點沉重、間隔不規則,帶著一種原始的、蠻荒的力量感!
緊接著,他並沒有改變主旋律的音高,而是延遲了主唱進拍的零點幾秒,製造出一種短暫的、令人心悸的懸置感!
同時,他在背景和弦中,加入了一個極不和諧的、帶有微分音特性的持續長音,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卻又奇妙地支撐住了整個結構!
這些改動,單獨聽起來簡直是胡鬨!完全違背了現代流行音樂的創作法則!李成洙的眉頭緊緊皺起,幾乎要出聲製止這種“破壞行為”。
然而,當劉天昊按下播放鍵,將所有調整後的音軌重新整合播放時——奇跡發生了!
音樂再次流淌到那個關鍵的節點。預副歌的情緒積累到頂點,突然,那段詭異的原始鼓點介入,如同驚雷炸響,瞬間打破了原有的溫吞節奏!
緊接著,孫承完的嗓音在短暫的延遲後,以一種更加決絕、更具爆發力的姿態衝入!
那個不和諧的背景長音,如同黑暗中撕裂的閃電,不僅沒有破壞整體,反而極大地強化了那種掙紮、對抗的戲劇張力!
整個銜接部分,從前麵的“推不開門”,變成了一場充滿力量感的“破門而出”!情緒得到了完美的、震撼級的升華!
音樂結束。控製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李成洙張著嘴,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懷疑、不以為然,變成了極度的震驚、難以置信,最後化為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拜!
他猛地撲到控製台前,反複播放著那短短幾秒鐘的片段,嘴裡喃喃自語:“上帝啊……這……這怎麼可能?!衝突……有序的衝突!
打破規則……是為了建立更高的規則!我懂了!我懂了!這簡直是……神跡!”
他猛地轉過身,激動地抓住劉天昊的手臂,聲音顫抖:“會長!這……這理念是來自哪裡?瑪雅?吐蕃?這完全顛覆了現代和聲學體係!這簡直是開創性的思路!”
劉天昊輕輕抽回手,神色依舊淡然,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點古老的啟發罷了,萬物相通。這樣處理,應該可以了。”他看向孫承完。
孫承完早已熱淚盈眶。她不僅僅是問題得到解決的喜悅,更是一種靈魂被擊中的震撼!
劉天昊剛剛展現的,不僅僅是技術上的點撥,更是一種直達藝術本質的、近乎“道”的領悟!他用的方法如此匪夷所思,效果卻如此震撼人心!
她看著劉天昊,那個男人的形象在她心中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仿佛一個行走在人間的、掌握著宇宙奧秘的神隻。
崇拜、感激、以及一種混合著敬畏與傾慕的複雜情感,在她心中洶湧澎湃。
“會長……謝謝您……真的……太感謝了!”她哽咽著,深深鞠躬。
劉天昊微微頷首:“剩下的細節,你們完善吧。很晚了,早點休息。”說完,他轉身,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混音室,留下身後一屋子仍處於巨大震撼中的人們。
深夜的昊天中心大廈,大部分樓層已陷入黑暗和寂靜。劉天昊處理完幾份緊急文件,準備離開。
當他經過位於大樓中層的公共舞蹈練習區時,敏銳的聽覺捕捉到某個練習室內,隱約傳來節奏強烈的音樂聲和身體撞擊地板的悶響。
他腳步微頓,改變了方向,走向那間亮著燈的訓練室。門沒有關嚴,留著一條縫隙。他透過縫隙看去。
隻見空曠的練習室內,隻有薑澀琪一人。她穿著早已被汗水浸透的黑色訓練背心和短褲,栗色的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角和臉頰,整個人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
音樂是她們新專輯中一首節奏極快、動作強度極大的舞曲。她正對著巨大的鏡牆,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一個高難度的連續地麵動作組合——側手翻接陀螺轉接鯉魚打挺。
她的動作充滿力量感,但顯然體力已接近極限。
每一次側手翻落地時,腿部的顫抖都清晰可見;陀螺轉的速度因為疲憊而稍顯遲滯;鯉魚打挺起身的瞬間,更是需要咬緊牙關才能完成。
但她沒有停下,眼神死死盯著鏡中的自己,帶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摔倒,爬起,調整呼吸,再來!地板上,已經有一小片明顯的水漬。
劉天昊靜靜地站在門外,沒有打擾。
他看著那個在深夜空無一人的練習室裡,與自己的極限較勁的倔強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光芒,有關注,有欣賞,或許……還有一絲彆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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