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導師。"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我教他第一堂課的時候,他還連萬用表都不會用。現在倒好,處處壓我一頭,連校長都把他當寶貝供著。學術會議不讓我發言,重點項目也不讓我牽頭……我不是不能忍,是他逼我走到這一步的。"
電話那頭笑了兩聲:"人心這東西,一旦失衡,就再也扶不正了。放心,事成之後,你在海外的研究職位已經安排好了。"
"謝謝。"張教授握緊話筒,"隻希望……彆鬨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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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配合,就不會。"
通話結束。
陳默關掉錄音,慢慢站起身。他沒急著離開,而是站在窗邊,看著對麵那扇熄了燈的辦公室。
風從縫隙鑽進來,吹動桌上的一頁草稿紙,翻了個麵。背麵寫著一行小字:"若方向正確,背叛亦是前進。"
他嘴角動了動,沒笑出來。
第二天上午,陳默照常來到實驗室。助手們正在更換三號櫃的封裝模塊,一切井然有序。他接過替換下來的舊外殼,仔細看了看焊點位置,點點頭:"做得不錯。"
中午,張教授路過門口,看見他正低頭調試儀器,便停下腳步。
"小陳,最近忙嗎?"他語氣親切,像往常一樣拍了拍他的肩。
"還行。"陳默抬頭,推了推眼鏡,"剛把通信模塊的數據重新跑了一遍,有點小問題,不過不影響整體進度。"
"有困難隨時找我。"張教授笑著說,"你是咱們係最有潛力的學生,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您說得對。"陳默也笑了,"所以我從來不急,一步一步來。"
張教授點點頭,轉身走了。
陳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緩緩收回目光。他打開抽屜,取出那盤錄了音的磁帶,放進隨身包裡。然後翻開筆記本,在"張教授"名字下麵畫了一條橫線,接著寫下三個字:已確認。
下午三點,他召集團隊開會,宣布啟動第二階段測試,並特彆強調:"所有對外提交的資料,必須經過雙人核驗,任何未經備案的技術輸出,一律視為泄密行為。"
散會後,沈如月湊過來問:"師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陳默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就是覺得,有些人啊,嘴上說著為你好,其實心裡早就給你判了死刑。"
沈如月聽得一頭霧水:"誰呀?"
陳默合上本子,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通風口。
"一個總覺得自己輸不起的人。"他說,"可科研這條路,本來就沒有師父徒弟的輩分,隻有對錯。"
他拿起外套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停下。
"對了,明天開始,實驗室晚班加一個人輪值。"他回頭交代,"彆讓任何人單獨進來,哪怕是熟麵孔。"
說完,他推門出去。
走廊燈光穩定地亮著,映在他鏡片上,一閃而過。
他剛拐過樓梯口,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蘇雪。
"你怎麼來了?"他問。
"我想起來了。"她喘了口氣,"昨天監控記錄裡有個細節——張教授進門時,左手提著包,右手……戴著一塊銀色手表。"
陳默怔了一下。
他記得很清楚,前世張教授從不戴表。那個人講究身份象征,一向隻用進口懷表。
而現在這塊表,款式陌生,表麵刻著一行極小的字母編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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