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宰魔君那掃過的神識,在暗瞳身上略微一頓。
便如同掠過水麵的清風般,淡然移開,繼續關注著受賞儀式。
仿佛剛才那一絲異常,隻是錯覺。
我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心臟狂跳如擂鼓!
是巧合?還是……暗瞳有意為之?
他察覺到了?他在幫我遮掩?
但這怎麼可能?
莫非他也和赫連霸一樣,並非完全效忠於帝宰?
容不得我細想,魔符的激活已然完成。
那股詛咒之力如同附骨之疽,已然悄無聲息地纏繞上帝宰魔君的本源。
進入了長達十年的潛伏期。
十年……這帝宰魔君的實力,果然非同一般。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不出意外,我需要等十年後才能咒殺他。
十年光景,來回就是二十年。
那個時候的啟初和安初,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不過時間再長,我也得繼續把這件事做下去。
要不然太初大陸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
好在魔咒已經完全種下。
此刻,即便是帝宰魔君本人,若不刻意耗費巨大代價追溯因果,也絕難察覺。
我強壓下翻騰的氣血和驚懼,重新將頭埋得更低。
氣息維持著虛弱的平穩,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己無關。
暗瞳也早已恢複了那古井無波的狀態,靜靜站立,仿佛剛才那半步隻是無意識的動作。
嘉獎大典繼續進行,波瀾不驚,直至結束。
帝宰魔君的身影在賞賜完最後一名功臣後,緩緩消散在魔光之中。
那恐怖的威壓如潮水般退去。
廣場上的眾魔這才敢稍稍放鬆,低聲交談起來,語氣中充滿了興奮與敬畏。
“走。”
暗瞳的聲音依舊平淡,轉身離去。
我默默跟上,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甚至不敢去看暗瞳的背影。
返回靜室的路上,我心亂如麻。
魔符激活成功,是最大的勝利。
但帝宰魔君那敏銳的靈覺,以及暗瞳那看似無意實則關鍵的遮擋,都像是一片巨大的陰雲籠罩在心頭。
暗瞳,他到底是誰?
他知道了多少?
回到靜室,緊閉石門,我立刻盤膝坐下。
必須儘快“消化”這次行動的衝擊,並熟悉魔符激活後的狀態。
魔符已成,如附骨之疽,但需十年潛伏,方能發動致命一擊。
這意味著,我必須在這龍潭虎穴中,繼續潛伏整整十年。
而最大的變數,就是暗瞳。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打算給我喘息之機。
就在嘉獎大典結束後的第三日,整個破界梭猛地一震。
並非受到攻擊的那種震動,而是源自梭體核心的、蓄勢待發的轟鳴!
“轟隆隆!”
低沉的巨響仿佛來自星核深處。
破界梭外圍,那覆蓋了不知多少萬裡的“瞞天過海大陣”徹底激活了。
無數道粗大如山脈的幽暗光柱從梭體各處迸發,在虛空中交織,勾勒出一個無法形容其龐大的複雜陣法。
陣法形成的瞬間,前方那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深處。
一層肉眼難辨、卻真實存在的、散發著亙古蒼涼氣息的“薄膜”,清晰地顯現出來。
顯然,是破界梭開始破界了。
陸域壁壘!
它出現了!
與此同時,壁壘之外,那附著其上的守界獸,也被這驚天動地的能量波動徹底驚醒。
萬億頭守界獸發出的嘶吼彙聚成毀滅的音波。
如同海嘯般衝擊著“瞞天過海大陣”的光壁。
光芒劇烈閃爍,仿佛隨時會破碎。
“破界梭光炮全力運轉,目標,壁壘節點,轟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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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宰魔君那冰冷的命令響徹每一個魔族的心神。
破界梭最尖端,那凝聚了無法想象能量的撞角,亮起了足以刺瞎普通人雙目的光芒。
一道直徑數十公裡的暗紅色毀滅光柱。
如同開天辟地的巨矛,撕裂虛空,狠狠地轟擊在了那層無形的壁壘之上。
“咚!!!!!”
無法形容的巨響爆發了。
光芒吞噬了一切。
空間如同玻璃般寸寸碎裂。
恐怖的衝擊波席卷四方,將靠近的守界獸群瞬間汽化。
壁壘劇烈扭曲,蕩漾起億萬道漣漪。
仿佛下一刻就要崩碎,但它卻展現出了驚人的韌性,死死地支撐著。
“繼續!不得停頓!”
帝宰魔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破界梭能源核心瘋狂運轉。
第二道、第三道……毀滅光柱接連轟擊在同一個點上。
瞞天過海大陣瘋狂抽取著虛空能量,抵禦著守界獸近乎自殺性的衝擊。
整個破界梭都在哀鳴,仿佛下一刻就要解體。
這是一場意誌與力量的終極碰撞。
是遠征軍與一方大世界本源的抗衡。
我站在靜室門口,透過有限的觀測窗口,看著這毀天滅地的景象,心神震撼。
這陸域壁壘之堅固,超乎想象。
破界之艱難,宛若逆天。
但帝宰魔君和這支遠征軍的決心與力量,同樣可怕。
不知轟擊了多少次,約莫有個二十來天。
在那毀滅性能量的持續衝擊下。
那堅韌無比的壁壘之上,終於傳來了一聲細微卻清晰的聲音。
“哢嚓!”
一道發絲般的裂痕,出現在了光柱轟擊的核心點。
緊接著,裂痕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
“吼!”
帝宰魔君發出一聲震蕩星海的魔嘯,破界梭發出了最後的、凝聚了全部力量的一擊。
“轟!!!!!”
仿佛天地初開,又仿佛宇宙終結。
那層隔絕了兩大界域無數歲月的陸域壁壘,終於被徹底洞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窟窿對麵,隱約傳來了一個陌生而浩瀚的世界氣息!
那是太初大陸的氣息。
這堅固無比的陸域壁壘通道,被魔域舉全界之力打造的破界梭,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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