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混雜著乾涸的血跡、汙泥和不明碎屑。
空氣中那股混合了腐敗血肉、鐵鏽和化學藥劑的惡臭幾乎令人窒息。
更讓人心驚的是,他們在牆壁上、機器上,發現了一些清晰的、用紅色油漆或者利器刻畫的歪歪扭扭的“”字母標記。
還有一些被隨意丟棄的、屬於不同受害者的物品——破舊的玩偶、斷裂的眼鏡、沾血的衣物……
狼族,這裡果然是他們的一個巢穴,而且從痕跡上看,離開的時間似乎並不長!
秦酒和莫爾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更加小心地在昏暗、布滿障礙的廠房內搜索。
試圖找到更多線索,比如他們的去向、人數、裝備情況。
就在他們探查到原本應該是冷藏庫的區域時,異變突生!
“哐當!”
一聲巨響從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似乎是巨大的鐵門被關上的聲音!
緊接著,一陣雜亂而瘋狂的嘶吼聲和腳步聲從廠房深處響起。
並且迅速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逼近。
不是行屍。
是人的聲音。
充滿了暴戾和殺戮欲望!
“操!中埋伏了!”
莫爾反應極快,一把將秦酒拽到一台巨大的切片機後麵。
同時掏出了彆在腰後的砍刀,灰色的眼眸中瞬間燃起嗜血的戰意。
秦酒也立刻抽出肋差,心臟狂跳。
她沒想到狼族的人竟然還留在這裡,或者去而複返。
幾個穿著破爛、臉上身上塗滿汙垢和奇怪符號、眼神瘋狂的男人,手持斧頭、鐵棍等武器。
如同鬼魅般從不同的角落衝了出來,嘴裡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徑直撲向他們。
“小酒瓶,躲好了!”
莫爾低吼一聲,如同被激怒的猛獸,主動迎了上去。
他的動作狠辣直接,砍刀揮舞間帶起淩厲的風聲。
瞬間就和一個揮舞斧頭的狼族成員纏鬥在一起,刀鋒碰撞出刺耳的火花。
秦酒沒有猶豫,她知道此刻不是退縮的時候。
她的身形嬌小,在巨大的機器和設備間靈活穿梭,利用地形優勢,手中的肋差如同毒蛇的信子。
精準而致命地襲向敵人的關節、咽喉等脆弱部位。
她的動作沒有莫爾那般大開大合,卻更加刁鑽高效,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聲悶哼或慘叫。
兩人背對著背,一個如同狂暴的旋風,一個如同致命的陰影。
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屠宰廠房裡,與瘋狂撲來的狼族成員展開了殊死搏鬥。
血腥味瞬間壓過了原有的惡臭。
怒吼聲、兵刃碰撞聲、利刃入肉聲、垂死哀嚎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殘酷的死亡交響樂。
莫爾在砍翻一個敵人的間隙,餘光瞥見秦酒險險躲開一根砸下的鐵棍。
反手將肋差送進了對方的腋下,動作乾淨利落得讓他瞳孔微縮。
“乾得漂亮,小酒瓶!”
他大聲吼道,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和一種近乎沸騰的興奮。
在生死搏殺的間隙,這種扭曲的並肩作戰,這種對彼此能力和狠辣的認知,像是一種強烈催化劑。
讓兩人之間那種危險而曖昧的張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們不隻是同伴,更像是遊離在死亡邊緣、相互認可又相互吸引的同類。
戰鬥很快結束。
來襲的五六名狼族成員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莫爾身上濺滿了血跡,喘著粗氣,砍刀滴滴答答地淌著血。
秦酒也微微喘息,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依舊冷靜,手中的手術刀寒光閃閃。
“此地不宜久留!”
秦酒快速說道,“他們可能還有同夥!”
莫爾點了點頭,抹了把臉上的血汙,眼神凶狠地掃視了一圈周圍。
兩人不敢耽擱,迅速沿著原路撤退。
在衝出廠房,重新呼吸到外麵相對“清新”的空氣時,都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跳上摩托車,莫爾猛地發動,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疾馳中,風將兩人身上的血腥味吹散些許。
莫爾感受著身後那人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力量。
想起剛才她在屠宰廠裡那冷靜狠辣的身手。
又想起初遇時她那副“柔弱”模樣,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在他胸腔裡翻滾。
他忽然覺得,這該死的末世,似乎也並非全無樂趣。
至少,他找到了一個足夠帶勁、足夠有意思的“小酒瓶”。
而秦酒,靠在莫爾的後背上,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感受著尚未平息的心跳。
以及身前這具堅實卻危險的身體傳來的溫度,心中同樣波瀾起伏。
這趟探查,證實了狼族的存在和威脅。
而她和莫爾之間,那根原本就模糊的界限,似乎在鮮血與死亡的洗禮下,變得更加難以界定了。
內心os:麻煩…真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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