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件雙排扣的會更顯氣質…”
她們像發現新大陸般圍著南初曉嘰嘰喳喳地討論，時不時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某件單品，大多數隻是看一眼就放回去，偶爾會挑出一兩件在他身上比劃一下。
“等等，”一位年長些的導購突然攔住同伴，“這位先生的氣質更適合簡約剪裁…”她取下一條深灰色的羊絨圍巾，“搭配這個會更顯層次感。”
南初曉像個精致的洋娃娃般被她們擺弄著，有些無奈地看向鄭儀。
後者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嘴角噙著笑，手裡還拿著手機偷偷拍照，鄭樂則興奮地在一排排衣架間穿梭，時不時舉起一件誇張的禮服大喊：
“哥哥穿這個！”
在幾乎逛完了整個男裝區後，店員們終於簇擁著南初曉來到了換衣間前，就在南初曉將要進入換衣間時，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戲的鄭儀徑直走了過來。
“等等！”
鄭儀突然拉住南初曉的手臂，力道不大卻足夠讓他停下腳步。在南初曉疑惑的目光中，她徑直拉開試衣間的門走了進去，留下他和鄭樂麵麵相覷。
試衣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南初曉隱約能聽見衣架碰撞的清脆聲響，鄭樂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問道：
“媽媽在乾嘛呀？”
南初曉蹲下身，溫柔地理了理鄭樂有些散亂的劉海：
“媽媽在幫哥哥檢查試衣間裡安不安全呢！”
果然，沒過幾分鐘，鄭儀推門而出，呼吸微微有些紊亂，臉上泛著一絲運動後的潮紅，手指不自覺地整理著並不淩亂的衣擺：
“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南初曉心頭一暖，他知道鄭儀細心，剛才她是去檢查試衣間裡是否有攝像頭，或是確認更衣環境是否安全，這種下意識的保護舉動，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觸動他的心。
“謝謝。”南初曉輕聲道謝，看向鄭儀的眼神柔軟得像是融化的蜜糖。
鄭儀不自在地彆過臉，卻掩飾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少、少廢話，快去試衣服。”
南初曉進入試衣間沒過幾分鐘，最開始那位店員還貼心地為鄭儀續了杯花茶：
“您弟弟的長相真好看，身材也真好，穿什麼都像模特。”
鄭儀被茶水嗆得直咳嗽，還沒來得及解釋，試衣間的簾子已經再次拉開。
南初曉穿著一件煙灰色高領毛衣走出來，柔軟的羊絨麵料勾勒出他優越的肩頸線條，下身搭配一條修身黑色長褲，整個人散發著溫暖又慵懶的氣息。
“這件…”他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鄭儀，“應該隻適合在家裡穿吧？”
鄭儀放下茶杯，目光在他被毛衣包裹的腰線上停留了一秒：
“很適合你。”
導購小姐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悄悄退到一旁，而鄭樂已經撲上去抱住南初曉的腿：
“哥哥好帥！”
被鄭樂拉著拍了好幾張照片後，南初曉才逃也似的回到了換衣間。
站在換衣間外的鄭儀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件煙灰色毛衣的價簽，四位數的價格像根刺，輕輕紮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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