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樂和奶茶都灑了出來，但好在他們已經吃了一會兒，剩下的飲料不多，而且鄭樂剛才那一撲，大部分飲料都灑在了南初曉身上，被他那件棉質t恤吸收得七七八八，打掃起來倒不算麻煩，隻是浸濕的衣服黏在身上，讓南初曉渾身不自在。
“嘖…”
南初曉皺著眉頭扯了扯黏在胸前的t恤，將裝滿垃圾的袋子打了個結，暫時放在門邊準備明天再丟。
“小樂，你要上廁所嗎？我等會兒要洗澡了。”南初曉隨口問道。
“不用！”鄭樂脆生生地回答，已經重新窩回沙發裡看起了動畫片。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浴室裡，南初曉黑著臉反複撥動熱水器的開關，聽著機器發出幾聲無力的“哢嗒”聲後徹底沉默，他歎了口氣，不得不接受停水的現實，看了眼泡在水盆裡已經發脹的衣服，他無奈地將浴巾披到了身上。
“小樂，可以幫我個忙嗎？”南初曉從浴室探出頭來。
“可以！”正坐在沙發上晃悠著小腿看電視的鄭樂立刻轉過頭，嘴角還沾著一點番茄醬。
“熱水器好像壞了，我得回對麵去洗，”南初曉解釋道，“你能幫我把兩邊的門打開，順便看看走廊裡有人嗎？”
“好的！馬上！”鄭樂三兩口吃掉手裡攥著的薯條，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蹦蹦跳跳地跑到門前，她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把門拉開一條縫，小腦袋探出去左右張望。
“哥哥，沒有人！”她壓低聲音報告，還做了個ok的手勢。
南初曉鬆了口氣，一手抓著換洗衣服和毛巾，另一手緊緊按住腰間的浴巾，踩著拖鞋快步穿過走廊，拖鞋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衝進了對麵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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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自上而下的淋下，浴室裡水汽氤氳，南初曉正哼著走調的小曲，溫熱的水流衝走了身上的黏膩感，他閉著眼睛，任由水流順著發梢滑落，完全沒注意到外麵的動靜。
與此同時，玄關處傳來把手轉動的聲音。
“我回來啦~”鄭儀踩著略顯虛浮的步子走進客廳，臉頰泛著微醺的紅暈，她揉了揉太陽穴，隨手將包包扔在沙發上。
“小樂？媽媽回來了哦。”鄭儀環顧四周，發現客廳裡空無一人，隻有電視還在播放著動畫片。
隱約聽見浴室傳來水聲，自從南初曉搬到對麵後就沒有來這邊洗澡了，鄭儀自然而然地以為是鄭樂在浴室，她摸了摸發脹的肚子，今晚的聚餐酒喝得有點多。
“小樂，媽媽要用下廁所哦。”鄭儀含糊地說著，順手推開了浴室門。
南初曉猛地抹開臉上的水漬，透過朦朧的水霧，看見鄭儀僵在門口，她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下意識捂住了嘴，水珠順著南初曉的腹肌滑落，在瓷磚地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對不起！我以為是…”帶著神秘香味的水汽猛的衝到了鄭儀的臉上，鄭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聲音急促，慌亂轉身時，拖鞋在濕滑的地磚上打了個滑。
“小心！”
浴室不大，因此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南初曉下意識跨出一步，濕漉漉的手臂一把攬住她的腰。
沐浴露的茉莉香氣和鄭儀發間的梔子花香瞬間糾纏在一起，水珠從南初曉的發梢滴落，正落在鄭儀劇烈起伏的鎖骨上。
“我…我以為是小樂，”鄭儀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的視線不知道該往哪放，最後死死盯著地上。
兩人此刻的姿勢讓南初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除了手掌擋在鄭儀眼前外，什麼都沒穿。
“鄭姐彆抬頭，”南初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鬆手了。”
鄭儀立刻閉緊眼睛，睫毛顫抖得像受驚的蝶翼，手抵在南初曉濕漉漉的胸膛上，立刻像觸電般縮回，“我我我這就出去！”
她跌跌撞撞往外衝時，南初曉看見她連耳後都紅透了，浴室門被“砰”地甩上，震得置物架上的洗發水瓶子晃了三晃。
花灑還在嘩嘩作響，南初曉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滴水的身體，突然把臉埋進掌心，浴室的霧氣中，沒人看見他的耳尖紅得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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