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朝著黑風嶺行進,沿途多是崎嶇山路,白日裡要避開山間猛獸,夜裡還得防備零星劫匪。陸承誌雖從小練劍,卻鮮少經曆這般奔波,才走了三日,腳底便磨出了水泡。
這日傍晚,兩人走到一處破敗的山神廟前,陸守安看著天色漸暗,提議道:“今日就在這廟中歇息,明日再趕路。”陸承誌點點頭,跟著父親走進廟內,剛掃乾淨角落的灰塵,就聽到廟外傳來腳步聲,還夾雜著咳嗽聲。
“裡麵有人嗎?能否借個火取暖?”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陸守安起身開門,隻見門外站著一位白發老者,身著洗得發白的玄清派服飾,背上背著一個藥箱,臉色蒼白,像是受了傷。“老人家,快請進。”陸守安連忙將老者扶進廟內,陸承誌則遞過剛點燃的火把。
老者坐下後,喝了口陸守安遞來的水,才緩過勁來:“多謝二位相助,老朽玄清派弟子林墨,前些日子在黑風嶺附近采藥,不慎被黑風幫的人打傷,一路逃到這裡。”
“玄清派?”陸承誌眼睛一亮,“我祖父陸遠,當年也曾在玄清派修習過!”
林墨聽到“陸遠”二字,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訝:“你說的是當年的鎮國將軍陸遠?老朽與他曾是同門,當年他在玄清派修習時,我們還一起練過劍!”
故人相見,氣氛頓時熱絡起來。林墨看著陸守安和陸承誌,感慨道:“沒想到陸遠兄的後人都這麼大了。當年他在玄清派,劍法天賦就無人能及,後來更是為朝廷立下大功,真是我輩楷模。”
陸守安趁機問道:“林前輩,您既在黑風嶺附近遇襲,可知黑風幫的具體情況?我們父子倆正要去黑風嶺,尋找被黑風幫搶走的青萍劍。”
提到黑風幫,林墨的臉色沉了下來:“這黑風幫的首領自稱‘黑風老鬼’,據說與當年黑風寨的黑風老妖是同族,武功路數極為相似,還精通毒術。他手下有兩大副手,一個叫‘快刀手’吳三,一個叫‘毒娘子’柳娘,行事狠辣,周邊百姓深受其害。”
他頓了頓,又道:“老朽前幾日在黑風嶺采藥時,無意間看到黑風幫的人押送著幾個孩童,其中一人腰間似乎掛著一把古劍,劍鞘上的紋路,倒與當年陸遠兄的青萍劍有些相似。隻是黑風嶺守衛森嚴,老朽沒能靠近確認。”
陸承誌聽到這話,激動地站起身:“前輩,那青萍劍定是我的!我們現在就去黑風嶺,救出孩童,奪回寶劍!”
“不可衝動!”林墨連忙攔住他,“黑風嶺的入口處設了三道關卡,還有毒娘子布下的毒陣,硬闖隻會白白送命。而且黑風老鬼武功極高,當年我與幾位同門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陸守安也點頭附和:“承誌,林前輩說得對,我們得從長計議。”
林墨從藥箱裡拿出一張地圖,遞給陸守安:“這是我手繪的黑風嶺地形圖,上麵標注了幾處隱蔽的小道,或許能繞開關卡。不過小道旁也有毒娘子設下的毒草,必須用這個才能化解。”他說著,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這裡麵是解百毒的丹藥,你們每人帶幾粒,以防萬一。”
陸守安接過地圖和瓷瓶,鄭重道謝:“多謝林前輩相助,大恩不言謝!”
“都是同門後輩,不必客氣。”林墨擺了擺手,“隻是老朽傷勢未愈,無法與你們一同前往。你們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若事不可為,切勿逞強。”
次日清晨,父子倆辭彆林墨,按照地圖上的指引,朝著黑風嶺的隱蔽小道走去。小道狹窄陡峭,兩旁長滿了不知名的毒草,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陸承誌按照林墨的囑咐,每走幾步就服下一粒丹藥,才勉強避開毒草的侵襲。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腳步聲。陸守安連忙拉住陸承誌,躲到一旁的岩石後。隻見兩個黑風幫的嘍囉提著刀,一邊走一邊聊天。
“聽說首領最近得了一把好劍,寶貝得很,天天都要拿出來看幾遍。”
“可不是嘛!還有那幾個孩童,據說要用來跟他們的家人索要贖金,要是不給,就把他們丟進後山的蛇窟!”
陸承誌聽到“孩童”“蛇窟”,攥緊了腰間的劍,眼中滿是怒火。陸守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等嘍囉走遠後,父子倆才繼續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黑風嶺的核心區域——黑風寨。
黑風寨建在半山腰,寨牆高達三丈,上麵布滿了尖刺,寨門前站著十幾個手持兵器的嘍囉,戒備森嚴。陸守安看著寨內的情況,對陸承誌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入夜後再行動,先找到孩童和青萍劍的下落,再想辦法救人奪劍。”
陸承誌點點頭,跟著父親躲到寨旁的一棵大樹上。兩人屏住呼吸,密切觀察著寨內的動靜,等待著夜幕降臨。陸承誌看著寨內的燈火,心中暗暗發誓:今晚一定要救出孩童,奪回青萍劍,讓黑風幫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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