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已有半月。陸承誌與林風、蘇婉清三人曉行夜宿,倒也平安無事。這日,三人行至一處名為“清風鎮”的小鎮,此處已離靈韻宗地界不遠,再往前走百餘裡,便是靈韻宗的山門。
“陸師兄,前麵便是清風鎮,我們不如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如何?”林風指著前方的小鎮,對著陸承誌說道。
陸承誌點了點頭:“也好。連日趕路,大家也都累了,正好在此處歇息一晚,補充些乾糧和水。”
三人牽著馬,走進了清風鎮。小鎮雖不大,卻頗為熱鬨,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他們找了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旅店,將馬兒交給店小二照料,然後走進店內。
剛一進店,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和飯菜香。店內賓客滿座,大多都是往來的修士。陸承誌三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清茶,準備歇息片刻。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鄰桌傳來:“喲,這不是陸師弟嗎?真沒想到,竟會在此處遇到你!”
陸承誌循聲望去,隻見鄰桌坐著三名修士,為首的一人身著玄清派的弟子服飾,麵容俊朗,正是他的同門師兄,趙天宇。趙天宇的修為已達到築基中期,在玄清派年輕一輩中,實力頗為不俗,隻是為人有些高傲,平日裡與陸承誌並無太多交集。
在趙天宇身旁,還坐著兩名修士,一人身著“丹霞派”的服飾,另一人則身著“驚雷穀”的服飾,顯然都是趙天宇的朋友。
“原來是趙師兄。”陸承誌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趙天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打量了一番陸承誌身旁的林風與蘇婉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陸師弟,這兩位是?莫非是你的朋友?”
林風與蘇婉清連忙起身,對著趙天宇拱手行禮:“靈韻宗林風蘇婉清),見過趙師兄。”
趙天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笑道:“原來是靈韻宗的朋友,失敬失敬。”
說著,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陸承誌說道:“陸師弟,既然在此處相遇,也是緣分。不如過來一同飲酒,我們也好敘敘舊?”
陸承誌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畢竟是同門師兄,若是直接拒絕,未免有些不妥。他看了一眼林風與蘇婉清,見兩人並無異議,便點了點頭:“既然趙師兄盛情相邀,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三人起身,走到趙天宇那一桌坐下。趙天宇讓店小二添了碗筷和酒杯,然後給陸承誌倒了一杯酒:“陸師弟,此次下山曆練,想必收獲不小吧?聽說你去了江南一帶,那邊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陸承誌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此次下山,主要是為了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倒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不過倒是遇到了一些邪修,順手鏟除了而已。”
他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趙天宇和他身旁的兩名修士卻臉色一變,眼中滿是驚訝。
“什麼?陸師弟竟獨自一人鏟除了邪修?”趙天宇失聲說道,“那些邪修實力如何?”
陸承誌笑了笑:“也沒什麼,不過是些築基初期和中期的邪修罷了,還有一個築基後期巔峰的邪修首領,倒也費了些功夫。”
這話一出,趙天宇三人更是震驚不已。築基後期巔峰的邪修,即便是趙天宇,也未必能夠對付,可陸承誌竟能將其鏟除,這實力,未免也太強了吧!
趙天宇身旁的丹霞派修士忍不住問道:“陸兄年紀輕輕,實力竟如此高強,真是令人敬佩!不知陸兄此次下山,可有什麼奇遇?”
陸承誌心中一動,知道對方是想問自己是否獲得了什麼寶物。他笑了笑,含糊地說道:“奇遇談不上,不過是僥幸得到了一本古籍,對我的劍法有些幫助罷了。”
他並未提及《寒月劍譜》的事,這本劍譜乃是柳前輩留下的秘寶,事關重大,不宜輕易示人。
趙天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卻又很快掩飾過去,笑著說道:“陸師弟真是好運氣。不過話說回來,陸師弟此次返回宗門,想必師父一定會對你大加讚賞,說不定還會給你一些獎勵呢!”
陸承誌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知道趙天宇為人高傲,又好麵子,若是自己太過張揚,反而會引起他的不滿。
就在這時,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緊接著,幾名身著黑衣的修士闖了進來,手中握著武器,眼神凶狠地掃視著店內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