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烏破臉色大變,大聲呼喊著後撤。
“動手!”
杜河大喝一聲,發足往前狂衝。那偏門距他四丈,一個力士正在關門。門扉緩緩合攏,眼看就要關閉。
“嗤——”
情急之下,他立擲出匕首,短刃劃過寒光,刺入力士胸腹。
就這片刻耽擱,秦懷道縱身撲上,他蓄力一踹,厚重門扉大開。兩個敵軍躲避不及,被撞得吐血。
杜河閃進門內,兩把刀迎麵劈來。
“當——”
他舉刀架住,那環首刀曆經風吹,早就腐朽,頓時化作兩段。他手持斷刀,精準劃過兩名敵人脖頸。
兩人捂住脖子,鮮血狂灑。
小門左側是大門,右側是一個耳室,約有三十人執勤,紛紛提刀衝來。上坡處烏破狂呼,軍營中湧出人流。
“喝……”
數支長矛刺來,令人頭皮發麻。
杜河快速後撤,避開幾點寒芒。忽而旁邊飛出繩索,一個敵軍猝不及防,長矛脫手,他順勢接住。
“不用謝。”
趙紅纓收起繩索,迎向前方敵人。
長兵在手,他信心大增。矛頭舞出寒芒,刺倒數個敵人。他忽而手中挽花,一杆長矛飛來。
“去開門!”
秦懷道接過長矛,快速衝向左側。
“掩護他!”
杜河頭腦清晰,大門不打開,羅克敵就進不來。他們這十人再能打,也會被耗死在關門裡。
幾人領命往左,他持矛堵住耳室。
“喝!”
三個敵軍挺矛,杜河猛然後退。
待到敵軍力儘,他又快步向前。
手中矛頭一掃,敵軍矛頭立斷。那三人驚駭後退,寒光瞬間連刺。胸口出現血洞,立刻斃命在地。
杜河殺死三人,兩個刀盾兵衝上。他奮力一紮,敵軍盾破人亡。
耳室出口太小,他隻需應付兩三人。敵軍不能突破,立刻轉變戰術,餘者從後方出去,朝著門洞湧來。
“娘的!”
杜河大罵一聲,反提矛殺進屋內。
剩下七八個矛手,頓時有些無措。他施展槍術,矛頭橫掃一片,片刻之後,敵軍全倒在地上。
杜河提起一個圓盾,又從屋內殺出。
堵截敵軍和他撞見,舉刀狂砍,同時持盾護住。
“剁剁剁……”
杜河斜舉圓盾,長矛向下急刺。圓盾能護住身體,卻護不住腿部。一排刀盾兵膝骨儘碎,倒地慘嚎不已。
他一路殺去,三十人幾儘屠光,餘者膽寒,各自往後逃命。
“啾……”
耳邊尖銳風聲,他立刻舉盾格擋。
“嘭……”
利箭深入盾牌,炸起無數木屑。杜河身形不停,木盾剁剁不絕。一連擋住五箭,他趕到關門位置。
緩坡上,烏破放開弓,朝著這邊一指,烏泱泱人群衝來。
“好了沒有!”
杜河頭皮發麻,大聲催促秦懷道。
“馬上!”
這些關門複雜,隻有他最熟悉。烏破眼見破門在即,狂喝一聲,身後露出一排射手,正瞄準城門處。
“進去!”
杜河大喝一聲,餘下幾人滾進右側耳室。秦懷道背對弓手,正在抬門栓。
“進來啊!”
趙紅纓見他猶豫,不由急躁狂呼。
“喝!”
杜河抓住耳室門扉,手臂快速鼓起。在他一身巨力下,門扉吱呀作響,轟一聲被徒手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