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點了點頭,補充說道:“我今天走訪了章博的妻子姚淑梅,也了解到了程順江的情況。程順江在車禍前,因為債務和私人恩怨,對章博怨氣很大,這點跟小齊他們了解到的一致。
他確實在一年前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靠營養液維持生命,沒有作案能力,他本人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但我們對他的情況還是要進行進一步調查,重點是放在跟他關係密切的親屬、朋友或以前的員工身上,這些人有沒有可能會為他出頭,找章博的麻煩。”
許長生說完,隊員們竊竊私語起來。
許長生擺擺手讓大家安靜,繼續說道:“現在有三個潛在的嫌疑人,蔣鵬程、周蘭成、程順江關係人。
大家都說說,你們覺得這三個人的嫌疑等級怎麼排?”
老劉率先開口:“我覺得蔣鵬程的嫌疑最大。他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章博要調查他吃回扣的事,一旦查實,他不僅會丟工作,還可能承擔法律責任。為了自保,他完全有動機殺害章博。”
“而且蔣鵬程作為公司副總,熟悉章博的行程和生活習慣,知道章博經常去聚豐樓,有機會策劃作案。相比之下,周蘭成雖然有威脅行為,但隻是生意上的矛盾,不一定會走到殺人這一步。”
一名年輕隊員反駁道:“我覺得周蘭成的嫌疑也不小。他被章博搶了訂單又輸了官司,心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萬一他性格極端,覺得章博斷了他的財路,說不定就會鋌而走險。”
孫怡思考片刻,說道:“我同意老劉的看法,蔣鵬程的嫌疑最高。馮玲提供的線索很關鍵,章博要調查他的時間點,跟章博遇害的時間很接近,時間上太巧合了。”
小齊也附和道:“對,蔣鵬程的嫌疑最大。他在公司裡權力不小,章博死了他是一舉兩得,既消除了被調查吃回扣的風險,還能上位成為最高管理者。另外,我覺得周蘭成其次,程順江身邊人的嫌疑最低。”
許長生聽完大家的討論,總結道:“大家的分析都有道理。綜合來看,我們暫時可以把嫌疑優先級排為蔣鵬程第一,周蘭成第二,程順江身邊人或同事朋友第三。接下來的調查,要圍繞這個優先級展開。”
他話鋒一轉,看向老劉:“老劉,你那邊對麥島支路兩端監控的排查結果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或車輛?”
老劉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沮喪:“結果不太理想。我們調取了案發當晚麥島支路兩端的監控,那條路比較僻靜,當晚行人不多,排查難度不算大。我們根據凶手的身高體型一米七五左右,偏瘦)和年齡範圍二十歲到五十歲),初步篩選出十五個可疑人選。”
“但經過後續跟蹤走訪,這十五個人大多是附近的商戶或居民,都能提供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已經逐一排除嫌疑。至於當晚從麥島支路離開的車輛,隻有十三輛,我們通過車牌號找到了所有車主,核實後也都沒有嫌疑。”
“現在的問題是,凶手在案發後,到底是怎麼從麥島支路消失的?監控裡完全沒有拍到他離開的蹤跡。”
會議室裡再次陷入沉默,大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許長生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大腦飛速運轉。
“凶手進入麥島支路是板上釘釘的事,案發現場就在那裡。”許長生緩緩開口,“他既然敢在那裡作案,肯定事先做了準備,要麼經過踩點,要麼本來就熟悉那一帶的地形,早就規劃好了撤離路線。”
“他之所以沒被監控拍到,說明他有意避開了兩端的路口監控。那麼,他是怎麼避開的?”許長生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我想,隻有一種可能——他根本不是從麥島支路的路口離開的。”
“不是從路口離開?”隊員們都愣住了,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在這時,小齊突然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許長生看到他的表情,笑著說:“小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跟大家說說。”
小齊興奮地說道:“對!我想到了!案發當晚我在麥島支路走訪的時候,發現那裡的商戶大多是前店後廚的布局。靠路邊的一側是店麵,供客人吃飯、買東西,裡麵是廚房,有些廚房的另一端還開了後門,通向另一麵的小巷子!”
“凶手很可能在作案後,進入了某家門店,趁店員不注意,溜進廚房,再通過廚房的後門離開,這樣他就來到了與麥島支路相鄰的另一條小馬路上,避開了麥島支路兩端路口的監控!”
許長生讚許地點了點頭:“小齊說得很對,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凶手熟悉地形,知道那些門店有後門,所以才敢選擇在聚豐樓門口作案後進入麥島支路。
接下來,我們要重點走訪麥島支路上這種前店後廚布局的店家,讓他們仔細回憶,案發當晚有沒有陌生人進入過後廚,或者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許長生話音剛落,孫怡突然說:“師父,凶手有沒有可能就是某個店家裡的店主,或夥計?他殺完人後進入自己的店裡隻要脫下犯案時候穿的衣服,換上工作服,馬上就轉換了角色。”
“不錯,孫怡的這個想法非常有意思。”許長生再次露出讚許的表情:“這樣,凶手根本就不需要離開麥島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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