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見狀,更進一步,拍著胸脯道:“茂宸兄,咱們雖然不在一個軍團,但我常威向來敬重你是條漢子!你的本事,你的為人,奉軍裡誰不服氣?他薑登選敢給你氣受,那就是不把咱們這些真正能打仗的人放在眼裡!就靠著對上司奉迎拍馬,你說說,這樣的人居然也配做一軍之長?你放心,這件事,我力挺你到底,你的事,就是我常威的事!到時候,咱們一起找漢卿評理去!”
這番話說得義氣十足,郭鬆齡眼中終於有了些鬆動。他歎了口氣,搖頭道:“常旅長好意,郭某心領了。但這是三軍團內部的事,不便牽連……”
“哎!這話就見外了!”常威打斷他,轉而看向那些三軍團的士兵。月光下,士兵們個個麵帶倦容,不少人肚子還咕咕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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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眼珠一轉,換了關切語氣:“哎哎哎,老郭,那薑登選之流著實可惡!實乃一等一的真小人!不過你看這這麼晚了,弟兄們還沒吃上口熱飯吧?這打了一天的仗了,又累又餓那怎麼能行?!”
他這話說得聲音不小,周圍三軍團士兵都聽見了,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
郭鬆齡也看向自己的部下,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常威抓住時機,誠懇道:“茂宸兄,你看這樣如何——你們這一路急行軍,弟兄們體力消耗太大。不如先在這裡休整片刻,我讓部下給弟兄們埋鍋做飯,吃飽了再走不遲!山海關反正不遠,不差這一時半刻!”
郭鬆齡猶豫了。他確實心疼士兵,但又不願接受這份人情。
常威看出他的顧慮,故作不悅:“茂宸兄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咱們都是奉軍的弟兄,一頓飯還計較什麼?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是看不起我常威!”
話說到這份上,郭鬆齡也不好再推辭。他確實也擔心士兵體力不支,終於點頭:“那……就麻煩常旅長了,你這一飯之恩,我郭鬆齡記下了!”
“這就對了!”常威大笑,轉身下令,“封於修!”
“到!”封於修小跑過來。
“傳令下去,全軍停止前進,原地埋鍋造飯!”
封於修一愣:“哎?!旅座,弟兄們不是都吃過了麼?!”
常威眼睛一瞪:“廢話那麼多乾什麼!這回做飯,是要給咱們三軍團的弟兄們吃!他們在山海關拚死拚活一整天,個個都是個頂個的大英雄!怎麼?!給他們做個飯還委屈你們了?!”
“不……旅座,我哪是那個意思!”封於修訕訕地撓頭,趕緊回去傳達命令,“都聽好了!旅座有令,所有人原地埋鍋造飯!按最高標準搞!把咱們從酒泉鎮帶的肉啊菜啊都拿出來!讓三軍團的弟兄們嘗嘗咱的手藝!”
“是!”士兵們雖然不解,但執行命令毫不含糊。很快,路邊空地上架起了一口口大鍋,火苗躥起,炊煙嫋嫋。
三軍團的士兵們看著這一幕,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紛紛議論起來:
“還是人家常旅長體恤咱們……”
“聞著真香啊!有肉味!”
“趕緊的,幫忙拾柴火去!”
郭鬆齡看著部下們終於能歇口氣、吃上熱飯,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下來。他走到常威身邊,抱拳道:“常旅長,這份人情,郭某記下了。”
“說這些就見外了!”常威擺擺手,拉郭鬆齡到一旁坐下,壓低聲音,“茂宸兄,其實你這次貿然帶兵回山海關,其實……”
兩人低聲交談起來,郭鬆齡原本滿腹怨氣,在常威一番“推心置腹”的勸解下,漸漸平複了許多。
另一邊,良弼湊到常威身邊,趁著郭鬆齡去查看部隊時,不解地問:“旅座,咱們不是要去突襲九門口嗎?怎麼在這給人做起飯來了?”
常威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良弼啊,你就光想著打打殺殺。就咱們這辛辛苦苦攢下的八千弟兄,你真想都折騰光啊?!我問你,就,光憑咱們單打獨鬥,就算真打下了九門口,弟兄們還能剩幾個?”
良弼一愣。
“記住,”常威壓低聲音,語重心長,“咱們這趟本來就是跟著去摘桃子的。要是因此被咬掉一塊肉來,那可不值當!我們要的不是地盤,也不是殲滅多少敵人!更不是什麼所謂的軍功,而是要人!要物資!”
他頓了頓,繼續道:“對麵的直軍,以後也可能成為咱們的弟兄,能不和他們打,就儘量不要和他們打。總之如果非打不可,那也彆損失了咱自個的弟兄!”
良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常威望向黑漆漆的遠方,嘴角浮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等著吧,咱們少帥馬上就該來了。一軍團的薑登選手裡有兩萬多人,老郭這也有一萬五千多,再加上咱們,到時咱們隻有從旁協助進攻即可,拿下九門口毫無意外!咱們不必去和直軍死磕!一切以保全實自身力為主……”
炊煙在夜風中飄散,米飯和燉肉的香味彌漫開來。三軍團的士兵們圍坐在火堆旁,終於吃上了今天第一頓熱乎飯。而常威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月色下這兩支奉軍部隊暫時其樂融融的景象,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棋該怎麼走。
曆史的長河已經微微改道,而他,要在這改道的河流中,為自己和這支隊伍,撈到最大的那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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