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贏天燼輕笑一聲，語氣輕飄飄的，卻字字如重錘砸在頭曼心上，“這天下可大著呢。大秦南邊有百越，東邊有高句麗，北邊有你們匈奴，西邊有孔雀王朝，就連你們的更西邊，也還有樓蘭、大月氏、烏孫等國。大秦如今四麵環敵啊，你說天下無不臣服？怕是有些國家，連我大秦的名字都沒聽過吧！”
頭曼聽得渾身冒汗，連忙開口想要再表忠心：“大秦皇帝陛下，我匈奴此番前來朝貢，獻上良馬兩千匹、壯牛五千頭……”
“這些東西，本帝不在乎。”贏天燼抬手打斷他，眼神驟然變得銳利，“本帝隻在乎大秦有多少人口，百姓生活是否幸福，周邊有沒有威脅大秦安定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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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邦終究是外人，統一天下，就要讓天下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秦的聲音！”
“所以在本帝眼中，沒有臣服的外邦，隻有被消滅的外邦，和被吞並的外邦。”贏天燼的目光落在頭曼身上，語氣斬釘截鐵，“頭曼，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自己選吧！”
話音落下，大殿內一片死寂。頭曼心頭巨震，雙手控製不住地顫抖，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贏天燼這番霸氣的話語，已經堵死了所有退路。他隻剩下兩個選擇：要麼被大秦消滅，要麼讓匈奴被大秦吞並！
情急之下，頭曼猛地將目光投向李牧，心中隻剩最後一絲期望——期望李牧能遵守三千隻羊的承諾，幫他說上三句好話，或許還能有轉圜的餘地。
接收到頭曼的目光，李牧當即起身出列，朗聲道：“大王！頭曼願意歸順我大秦！”
“？！”頭曼瞳孔驟縮，滿臉難以置信——我啥時候說要歸順了？
“草原上風餐露宿、天寒地凍，頭曼早就期望帶領匈奴並入大秦，為大秦效力，也讓匈奴族人享受大秦百姓的優厚待遇！”李牧繼續說道，語氣鏗鏘有力。
“？？！”頭曼腦子嗡嗡作響——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頭曼願意獻出匈奴全部族群財產，隻求大秦能重新安置族人，讓他們入住大秦，成為大秦子民！”
“？？？？？！”頭曼徹底懵了，站在原地如遭雷擊，滿心都是問號——李牧這是在說啥？他怎麼替我做決定了？！
“陛下！”金日狄也突然起身出列，大聲稟道，“頭曼還說，要親自為大王獻上匈奴特有的舞蹈，以表歸順誠意！”
“？？？？？？？？？！”頭曼直接傻了，臉上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乾嘛”的茫然。
“哦？”贏天燼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看向頭曼，“頭曼，李牧和金日狄所言，是你的意思嗎？”
“是！”頭曼狠狠咬了咬牙，壓下滿心的憋屈與茫然，認命般應聲。
形勢比人強，麵對如今的大秦，匈奴是真的沒有反抗的能力。
至於舉族遷徙，或是聯合其他國家對抗秦國，頭曼比誰都清楚，匈奴最終都隻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還不如直接躺平呢！
“不錯！”見頭曼應了下來，贏天燼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轉向金日狄，“金日狄，本帝記得，你還欠著舞沒獻呢。如今本帝都統一中原了，你可彆再讓本帝等了！”
“是！”金日狄聞言，一張胖臉瞬間皺成了包子，哭喪著臉應聲。
他雖是林胡首領，卻壓根不會什麼林胡舞——畢竟他這體型，跳起來怕不是要震塌殿宇！
“李牧！”贏天燼的目光又轉向李牧，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本帝聽說你剛得了三千隻羊，怎麼，是想卸了甲胄去當牧羊將軍？”
聞言，李牧趕緊“心虛”的回話：“稟大王，三千隻羊，末將是想獻給養殖場的！”
贏天燼心裡門兒清：既然收了匈奴，總得給頭曼出出氣！平衡一下頭曼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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