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車剛到,二柱就拉動桑絲繩,埋在道邊的桑枝突然從土裡彈起,像一道道青綠色的屏障,絆倒十輛糧車,車輪卡在枝椏間動彈不得。曹兵剛要拔刀砍枝,遠處就傳來甘寧的喊殺聲——他率江東水師襲了曹仁後營,樊城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曹兵不得不分兵回援,留下的小兵見荊州兵沒傷人,還幫他們扶車,竟主動交出半數糧草,說:“這些糧裡有南陽桑農的血汗,你們留著給流民吧,我們回去就說糧被燒了,大不了受罰,總比害了桑農強。”
子戎讓流民把糧袋搬到桑田邊,用桑葉蓋著,還留了張字條:“糧已存桑田,曹兵勿擾流民,否則下次必毀糧。”蔣欲川見了字條,笑著對護苗兵說:“荊州兵懂規矩,以後他們過南陽,咱們不用攔。”
第七日·蒙陽桑灘:桑絲火箭驚敵膽
孫尚香親率侍女用“桑絲火箭”,呂莫言派來的越女劍手在旁指導:“箭尾桑絲浸桐油後,隻點燃絲的末端,彆燒到箭杆,射向帆布時要瞄準篷角,那裡離糧袋遠,火不會燒到糧。”侍女們練了半個時辰,才敢動手——青禾的第一支火箭就射中篷角,桑絲燃燒的火順著帆布蔓延,淡青色的火焰像條小蛇,卻隻燒布不燒糧,帆布燒破個大洞,糧袋卻完好無損。
曹兵慌了神,以為糧草要被燒,紛紛用桑枝撲火他們竟也知道用桑枝滅火,不傷糧袋——去年從南陽桑農那學的),亂作一團。孫尚香趁機率輕騎衝過去,用吳鉤勾住糧車的車轅,拉偏方向,讓糧車陷進桑灘的泥裡,自己則帶著人迅速撤離,臨走時還對著曹兵喊:“下次再運糧,彆從桑田過,傷了苗,我們還會來!你們若敢毀苗,就算追到襄樊,也要討回來!”
曹兵看著陷在泥裡的糧車,又看了看沒燒著的糧袋,竟沒追——他們知道荊州兵沒惡意,隻是不想讓糧車過桑田,更怕真毀了苗,被蔣欲川的護苗兵追責。
第十日·野豬林合圍:三將聯手破連環馬
子戎、孫尚香與趙雲合兵一處,對付五千人護送的第三批糧車——李典的“鐵索連環馬”果然厲害,戰馬用鐵索連在一起,每走一步都整齊劃一,衝過來像堵鐵牆,流民青壯的桑枝拒馬根本攔不住。
“用桑絲繩破!”子戎大喊,讓二十名越女劍手同時射出桑絲箭,箭尾的桑絲纏住鐵索,越纏越緊,鐵索被拉得變形,戰馬的步伐頓時亂了;趙雲率騎兵從側翼包抄,用“雙枝纏”的招式挑鐵索——青釭劍貼著鐵索滑過,劍脊輕輕一壓,鐵索的活扣就開了,連環馬瞬間散架;孫尚香則帶著流民青壯繞到糧車後,用桑木刀砍斷車轅的木銷,糧車失去平衡,翻倒在桑田邊,糧袋滾出來,卻沒壓壞一株苗子戎早讓流民在苗旁墊了桑枝)。
李典見連環馬被破,氣得拔刀想砍桑絲,子戎用承影劍纏住他的刀,“桑芽破土”的柔勁卸去他的力道,笑著說:“李將軍,你的連環馬厲害,卻敵不過桑絲的柔勁——咱們護的是桑苗,不是跟你拚命,若你肯退,這些糧我們留一半給你,也算給張遼將軍留個體麵。”
李典看著翻倒的糧車,又看了看沒傷一人的手下,終於歎了口氣:“你們贏了,我退。但你們要記住,曹丕不會善罷甘休,下次再來,我不會手下留情。”
子戎點頭:“我們等著,但下次,還是不會傷你——流民的桑田,還需要安穩。”
江東回響·呂莫言鋪墊重用
十日三擾結束後,曹兵糧道連遭重創:燒毀糧車三十餘輛,損失糧草數萬石,生擒張遼部將一人後用十匹桑絲布贖回),卻未傷一名普通曹兵,更沒毀一株桑苗。消息傳到濡須口,曹丕氣得砸碎了案上的桑芽茶碗那是許昌桑農送的,他本還挺喜歡,此刻卻覺得礙眼),不得不從濡須口調回一萬兵馬回防襄樊、合肥,江東的壓力瞬間減輕,孫權終於能喘口氣。
孫權在江東營寨設宴慶功,魯肅從豫章趕來,還帶來了呂莫言的親筆信用桑絲帕寫的,怕被曹兵截獲,帕子是豫章頭茬桑絲織的,軟得像雲)。“子戎與尚香真是雪中送炭!”孫權舉著酒碗,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酒液晃在碗裡,映著他眼裡的光,“若不是他們連擾襄樊糧道,曹丕怎會調兵回援?曹操又怎會因糧草不足放緩攻勢?孤之前還錯怪他們不肯全力襲糧,是孤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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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放下酒碗,從懷中摸出呂莫言的信,帕上的字跡用桑炭寫的,遇水不暈,筆畫間還留著桑絲的紋路:“吳侯,這是呂將軍從豫章傳的,他說‘荊州兵能成事,全靠子戎將軍護桑得流民心流民願幫忙設伏,不怕曹兵),尚香夫人善越女劍巧勁不傷人隻擾敵,沒結死仇);某隻是在豫章牽曹仁右翼,算不得大功。江東若要穩,需與荊州共護桑田——流民在哪,民心就在哪,桑田在哪,根基就在哪。去年皖城之戰,咱們搶了曹兵的糧,卻沒護好桑田,流民怨聲載道,若不是子戎將軍從荊州調桑種來,皖城的流民早反了。’”
孫權接過帕子,指尖摩挲著帕上的桑絲,突然沉默了——他想起去年,呂莫言曾勸他“先取合肥,再圖荊州,桑田為基,民心為盾”,可他當時聽信周善的話,執意要逼劉備還南郡,不僅沒拿到南郡,還差點讓曹仁趁虛攻濡須口。若不是呂莫言在豫章牽製曹仁右翼、子戎尚香在荊州襲擾糧道,江東這次怕是要丟了濡須口,連柴桑的桑田都保不住。
“是孤錯了。”孫權放下帕子,語氣裡帶著愧疚,手指捏著碗沿,指節發白,“當初若聽莫言的話,先取合肥,護好桑田,怎會讓張遼在合肥站穩腳跟?又怎會讓子戎尚香在荊州如此辛苦?孤之前還削了莫言的豫章兵權,是孤識人不清。”他對左右將領道,“此戰結束,孤要召呂莫言回建業,恢複他的豫章兵權,還要讓他執掌江東部分水師——以後江東的軍務,孤必與他商議!凡涉及桑田、流民之事,都要聽他的建議,誰也不許反駁!”
魯肅聞言,笑著舉杯:“吳侯能重用呂將軍,是江東之幸,也是流民之幸。呂將軍護桑護民,與子戎、尚香、趙雲是一路人,有他們在,孫劉聯盟才能穩,江東的桑田才能安——明年春天,咱們就能從荊州引抗霜苗,種滿柴桑的田,流民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江風吹過營寨的“吳”字旗,旗角獵獵作響,遠處傳來曹軍收兵的號角,沉悶卻無力。這場因糧道襲擾而起的轉折,不僅解了江東的燃眉之急,更讓孫權徹底看清了呂莫言的能力——他不僅懂軍事,更懂民心,懂桑田對亂世的重要性。這為日後呂莫言製衡周善等激進派、維係孫劉聯盟,埋下了關鍵伏筆,也讓江東的護桑之路,有了更堅實的支撐。
尾聲:荊州護桑·風波未平
十日襲擾結束後,子戎三人回到江陵時,桑農院外早已擠滿了流民。陳婆婆提著剛煮好的桑椹粥,粥碗是流民用桑皮土燒的,還帶著溫熱,碗沿沾著點粥漬,是她特意多盛的;二柱舉著新削的桑木劍,劍身上刻著“護苗”二字,劍穗纏著從糧車上繳獲的青桑絲,是他特意留的,想送給阿鬥;連南陽來的老周都捧著一匹青桑絲布,布上還繡著半朵梨紋是南陽流民連夜繡的,學的是孫尚香的針法),要送給孫尚香做箭囊,說“夫人的桑絲箭護了南陽的苗,這布該給夫人護箭”。
“將軍們救了南陽的桑苗,也救了咱們的活路啊!”老周握著子戎的手,眼裡滿是感激,淚水順著皺紋往下流,“蔣欲川將軍還讓我帶話,說‘亂世護桑不分陣營,荊州若有難,南陽護苗兵必來相助——你們用桑絲護苗,我們用桑枝護道,本就是一條心,不用分什麼曹魏、荊州’。他還讓我帶了些南陽的桑種,說‘這是抗霜的新品種,種在荊州的桑田,冬天也能長葉’。”
子戎接過桑種,放在手心,顆粒飽滿,還帶著南陽桑田的泥土氣息。他望著眼前的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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