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關門?
沒那麼容易!
今天不把這事解決了,以後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薑南曦心一橫,抱著牧牧,直接走到了大門口,“噗通”一下坐了下來。
她就坐在門檻中間,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抹著臉上的血,任由那一頭一臉的血汙展示給所有人看。
“爹,娘,你們要是真覺得我跟牧牧丟人,今天就把話說清楚。”
“是我男人死了,還是我薑南曦不是你們親生的?”
“非要這麼趕儘殺絕嗎?”
她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掉。
這眼淚,一半是為原主的遭遇,一半是被氣的。
懷裡的牧牧感覺到了她的顫抖,伸出冰涼的小手,笨拙地想幫她擦掉臉上的血跡和淚水。
薑南曦心中一軟,將孩子摟得更緊了。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
人群外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村長看了一眼這架勢,眉頭緊鎖。
“老薑哥,這是乾啥呢?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薑老漢看見村長,像是看見了救星,連忙道:“村長,你可來了!你快評評理!我這女兒,翅膀硬了,要翻天了!”
錢氏也從地上爬起來,哭訴道:“村長啊,我們養她這麼大,她現在為了個外人打我們啊!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
薑南曦冷眼看著他們顛倒黑白。
“村長,”她抬起頭,聲音沙啞卻清晰,“我爹娘,要把我兒子賣了,給我弟弟湊彩禮。”
“我男人為國征戰,生死不明,我就剩下這麼一個孩子。他們要把我逼死。”
此話一出,周圍的村民頓時一片嘩然。
村長咳了兩聲,臉色也有些難看。
“老薑哥,這……這可使不得啊!那是你親外孫!”
薑老漢麵紅耳赤,梗著脖子道:“我……我就是嚇唬嚇唬她!誰說真要賣了!”
“嚇唬?”薑南曦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嚇唬我,把我頭都撞破了?”
她指著自己額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淒然道:“村長,各位叔伯嬸子,你們都看到了。”
“我薑南曦今天就在這裡把話說開。”
“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
“我不想死,我還想把牧牧養大成人。”
她看著薑老漢和錢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分家!不,是斷絕關係!”
“從今往後,我薑南曦和趙牧,與你們薑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這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千層浪。
在這個時代,女兒說要和娘家斷絕關係,那可是天大的醜聞。
薑老漢氣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這個不孝女!”
“我不孝?過去的十幾年我是怎麼過的你們心裡有數!”薑南曦寸步不讓,“你們不是嫌我們娘倆是累贅嗎?正好!我走!”
“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你們的寶貝兒子娶媳婦,也彆想再從我身上刮走一個銅板!”
錢氏一聽,頓時急了,“你想走?沒那麼容易!你生是我們薑家的人,死是我們薑家的鬼!”
“那你們就等著給我和牧牧收屍吧!”
薑南曦抱著孩子,作勢就要往門框上撞。
“哎哎哎!彆衝動!”村長趕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