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怎麼回事?失憶了還能撩妹?
她定了定神,決定不跟他繞圈子,直接試探。
“我來看看你的傷。”她說著,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帶,“彆亂動。”
她的手還沒碰到,就被一隻微涼的大手給抓住了。
趙亦行的力氣不大,卻不容掙脫。
“男女授受不親。”他看著她,眼神無辜又脆弱,“娘子,你這樣,我會……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薑南曦挑眉,索性將計就計,俯下身,離他更近了些,“我們是夫妻,我看看我男人的身子,天經地義。”
她以為他會退縮。
誰知,趙亦行非但沒退,反而順勢往她這邊靠了靠。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呼吸可聞。
他身上清冽的草藥味,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是嗎?”他輕笑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可我如今這副身子,怕是……有心無力啊。”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紅唇上,聲音壓得更低了。
“娘子若真想要……也得等我傷好了才行。”
“不然,為夫怕滿足不了你,讓你失望。”
薑南曦的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虎狼之詞!
這絕對是虎狼之詞!
她一個閱片無數的現代女性,竟然被一個古代“小綠茶”給調戲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回手,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心臟“怦怦”狂跳。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斜倚在床上的趙亦行,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想試探他?
還嫩了點。
日子一天天過去,家裡的生活也漸漸穩定下來。
薑南曦每天上山采藥,去鎮上賣錢,小金庫越來越充實。
牧牧成了蘇奶奶的跟屁蟲,每天跟前跟後,雖然還是不開口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多,像個真正的小太陽。
趙亦行則繼續扮演著他那“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美強慘夫君角色,每天除了喝藥就是躺著,偶爾用他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撩得薑南曦心煩意亂。
這天下午,薑南曦剛從鎮上回來,院門就被人敲響了。
她打開門,看到來人時,愣住了。
是她的弟弟,薑東亮。
一身半舊不新的青色長衫,洗得發白,身形清瘦,麵容白淨,一副標準書生模樣。
“姐。”薑東亮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你怎麼來了?”薑南曦的語氣有些冷淡。
對於這個弟弟,她的感情很複雜。
原主的記憶裡,小時候的薑東亮,是唯一會偷偷給她塞窩窩頭,會在她被爹娘打罵時,悄悄幫她上藥的人。
可長大後,他考上了秀才,去了城裡,就漸漸和這個家疏遠了,對姐姐的苦難,也選擇了視而不見。
“姐,我……我剛從嶽丈家回來,才知道爹娘做的那些混賬事!”薑東亮一臉的痛心疾首,“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和牧牧!”
他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塊用油紙包著的豬肉,還有一個小小的布包,塞到薑南曦手裡。
“姐,這點肉你拿著,給牧牧補補身子。還有這個……這是我攢的二兩銀子,我知道,爹娘為了我的彩禮錢逼你,這錢……就當是我還你的。”
他拿出來的,除了銀子,還有一張寫得工工整整的欠條。
“我現在手頭緊,隻能先寫欠條,等我以後有了出息,一定加倍還你!”
他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姿態也放得極低。
薑南曦看著手裡的欠條,心裡那點怨氣,消散了不少。
或許,他真的不知情。
或許,他也有他的無奈。
“姐,還有件事……”薑東亮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半月後,就是我和宛瑤成親的日子。我希望……希望你和姐夫,還有牧牧,能來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