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向薑南曦。
“南曦,你……”
他想說,你至於嗎?
可看著她那雙不帶任何玩笑的眼睛,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她是認真的。
她用這種方式,在他和她之間,劃下了一條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憋悶,堵在了他的胸口。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好。”
他從懷裡摸出一錠小小的銀子,放在桌上。
“應該的。”
“這是預付款,若是不夠,你隨時再開口。”
薑南曦毫不客氣地收起銀子,用指尖掂了掂,滿意地點點頭。
“合作愉快,客官。”
說完,她轉身進了廚房,仿佛剛才隻是完成了一筆再正常不過的交易。
獨留趙亦行一個人,對著那張“賬單”,哭笑不得。
從那天起,小院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薑南曦說到做到,把“公事公辦”四個字,貫徹到了極致。
早上,她依舊會為他檢查傷口,更換藥物。
但動作,卻少了往日的溫柔和關切,變得像醫館裡的大夫一樣,精準、高效,帶著疏離。
“手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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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好了,衣服穿上。”
全程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檢查完就走,絕不多停留一秒。
吃飯的時候,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餐桌上,會明確地分出兩個區域。
一大盤青菜豆腐,是她和牧牧的。
旁邊一小碟專門為他燉的補氣血的鴿子湯,或者炒的肉片,則孤零零地放在他麵前。
“客官,你今天的‘豪華套餐’,鴿子湯,按市價算,八十文,麻煩結一下。”
每到這時,趙亦行就隻能“可憐兮兮”地從懷裡掏錢。
牧牧坐在小板凳上,看看娘親,又看看對麵默默掏錢的趙叔叔,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娘親和趙叔叔,在玩什麼新遊戲嗎?
而趙亦行,在經曆了最初的憋悶之後,也迅速調整了策略。
既然不能當“家人”,那就當一個……最尊貴的“客人”。
結賬的時候,他總會“不小心”多給。
“哎呀,這錠銀子太大了,找不開,算了,不用找了。”
薑南曦會麵無表情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銅板,嘩啦啦數給他。
“我們這是小本生意,概不賒賬,也杜絕小費,謝謝惠顧。”
趙亦行:“……”
某天,他又有了新招。
他從外麵回來,帶回來兩匹光澤華美的上好綢緞。
一匹水藍色,一匹竹青色。
“南曦,你看,我今天路過布莊,覺得這料子不錯,給你和牧牧做身新衣服吧。”
薑南曦瞥了一眼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料子,眼皮都沒抬。
“客官,賬單上寫得很清楚,衣物費用自理。”
“這不是給你。”趙亦行立刻換上一副真誠的表情,“這是……投資。”
薑南曦:“?”
隻聽趙亦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想啊,你現在是靜瞿酒樓的幕後大老板,牧牧是你的‘財務總監’。你們的形象,就代表了酒樓的臉麵。”
“我作為酒樓的……嗯,技術顧問,自然有義務,為主要投資人的生活環境和外在形象,進行優化和改善。”
“這筆錢,應該算在酒樓的前期投入裡。”
薑南曦被他這套歪理邪說,說得一愣一愣的。
投資人?
技術顧問?
改善生活環境?
這家夥,是把她現代那套嗑,全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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