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東正懵逼是不是要靠過去,就聽那邊喊:“小子!那翹嘴你是釣的還是網的?!”
口音不重,趙保勝一時沒聽出來是哪兒人,卻聽出來對方的意思,站起來回:“長官!釣的!”
船靠近,更慢了,雙方隻隔五六米,岸上幾個兵並沒有摘槍上肩,趙保勝更有把握了!
“拿假餌釣的!就隻用線,拖著拖著就上來了!”
那人明顯感興趣,想靠近,卻被水攔住了。
趙保勝接過船東小兒子手裡那條大一點的翹嘴,連同他雕的不太像的假餌,拿草繩紮了,悠了兩下,使勁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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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所有人都張大嘴看趙保勝的騷操作!
“誒喲!這個可不好釣!謝謝啊!”
“那個餌!就勾著在水裡甩!和用桑果釣草魚差不多!”
“啊!這個不是木頭的嘛!”對方懷疑。
“就是要拖著走啊!它吃活物,吞下去才知道好吃不好吃啊!”
“那謝謝啦!”
“那翹嘴早上才拎上來的,燉湯可鮮啦!”
岸上的幾個兵已經開始笑,河灘上那個已經開始研究假餌,趙保勝對船東二兒子說:“趕緊搖櫓啊!傻愣著打擾長官釣魚雅興,等下把你扔下去給長官掛餌啊!”
船東從船頭返回,見著趙保勝不知道說什麼好。
幾個乘客也感興趣,似乎不知道他們剛剛逃過了一次盤剝。
胡義也湊過來,但沒開口。
“天下釣友是一家!”趙保勝故作深沉,說完一句就去催燉魚,好歹還有一條可嘗。
包括船東在內的一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聽著怎麼那麼不靠譜呢?
倒是船東想起來了:“這些兵,可能是碉堡裡的!”
一句話,勾起了不止一個人的興趣!
趙保勝聽說過,果府在江南,京滬之間,修築了兩條國防工事防線,吳福線他們昨天步行經過過,這附近,可能有另一條線:錫澄線!
隻是,這河道明顯是向西走的,為什麼這河兩邊沒碉堡?明顯的漏洞啊!鬼子的小汽艇,在江浙水網密集地區的‘威名’,趙保勝小時候就聽說過了的!
沒親眼看到,不知道這些兵,是不是也睡在碉堡外麵?
趙保勝心情不好,這特麼果府是真沒底線啊!花那麼大代價搞的防線,就這?!
他沒注意到,船艙裡那個東北口音的家夥,在小本子上不知道寫什麼。
那家夥自以為做得隱秘,卻不知道,船艙裡兩個竹簍間,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盯著他!
船在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到達了碼頭。
也是城外的小碼頭,和姑蘇城外的類似,船東說,其實這些小碼頭也是有人管的,收費也不低。
通往城裡的路邊也都起了房子,近乎一條商業街。江南大城都差不多,城牆的防禦作用已經很弱,城市已經擴展到城牆外。
單看碼頭附近的米價,比姑蘇還要稍低,市麵也依舊繁榮,比姑蘇那邊氣氛還要輕鬆。
趙保勝盯著東北口音下船,船東小兒子幫著搬箱子過跳板,在碼頭台階上磕了一下箱子,那家夥滿臉不高興,要不是蘇北人攔著,都有可能上手打人。
趙保勝三人是最後下船的,船東給減免了船資,畢竟路上碰到的那幫軍人因為趙保勝的原因,沒有盤剝他們,被剝一下,這趟就掙不到幾個大子兒了。
至於說好的介紹下一程的船,聽聽就得,有,就自己上,沒有人家直接說認識的朋友船不在……
窩在船上一天,也不是那麼好受,三人正好上岸放鬆一下,轉轉看看,補充物資,打聽消息,找地圖,都得去辦。
離開碼頭,找個路邊攤,吃碗麵條,蘇青麵條都沒進口,和攤主打聽一聲匆匆離開,胡義想跟著,趙保勝拉住:人有三急,女的去辦事,你跟著算什麼?
果然,沒幾分鐘,蘇青又返回。
飯時已過,攤子上沒幾個人,他們正好商量一些事。
船上的那個東北口音和蘇北人,三個人都覺得可疑!特彆是東北口音,趙保勝懷疑那是個日本人!
胡義覺得可能也是逃兵,蘇青否認:“遇到釣魚的那幫果軍時,他一點不緊張,你都緊張,他憑什麼不緊張?好像還在記些什麼。”
“彆不是防線碉堡的事?鬼子特務?!”趙保勝摸下巴,看胡義,“跟著看看?落單了就弄他?”
蘇青不說話了,她心裡很不讚成,到達金陵才是正事,沒必要節外生枝,但,她終究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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