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人就離著二三十米,默默對峙,也沒人出來喊個“此山是我在,此路是我開”,屬於麻杆打狼兩頭怕。
趙保勝有點後悔,特麼雖然身上沒啥可搶的,乾糧和剃頭家夥事兒丟了也蠻可惜,早知道不跟著大群人走,自己離開大路,跑快點,說不定還碰不上這事兒呢。
忽然對麵有人喊一聲“搶吃的活過今天再說!”然後就亂了,人群炸了鍋!
對麵的亂糟糟舉著棍子農具開始衝,這邊的有人撒丫子就跑,有人也拿棍子試圖保護自己的財物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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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地主也想跟著人跑,讓趙保勝扽住了,兩人丟下包袱往路邊讓了讓,蹲下,果然,對麵的人隻追逃跑的!趙保勝賭對了!
如菜雞互啄般的‘戰鬥’很快結束,反抗者除了被打,並沒有更大損失,倒是搶劫者又亂糟糟開始翻撿戰利品。
有年少的劫匪已經開始往嘴裡塞食物,粗糲的棒子麵窩頭噎得人直翻白眼。
大路東邊有人過來,遠遠看到搶劫現場,都停滯不前。
“砰”一聲槍響,從東邊傳來。
一群穿黃軍裝的兵,亂糟糟往這邊衝,劫匪一哄而散,散亂的槍聲響起,兵開始打匪。
趙保勝他們把頭埋得更低,生怕被當成匪給斃了。
混亂很快被平息,匪逃掉一些,剩下的被捆被打傷,跪了一溜。
兵們開始毆打跪著的俘虜,另一些則圍住了被劫的一群,開始所謂‘甄彆’。
城裡出來的帶著刀的地痞開始拉近乎,這些兵是保安團的,認識。
可‘認識’並沒有什麼卵用,臨時審問並沒有停下,知道的都知道,保安團的兵,開始撈他們的好處。
趙保勝看出來意思,沒有孝敬,等著被當成匪吧!
劉地主被拉起來,不情不願,當兵的不耐煩,有發作的意思,趙保勝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從鞋底摳出來差不多一塊錢的零散法幣,當作兩人的孝敬,又被搜一遍,才被推出嫌疑人這一堆。
被劫的沒有哪個逃得過,連那倆地痞,都因為雇主給了糧食,被勒令回去算賬。
匪過如梳兵過如篦,果然名不虛傳!
對劫匪的毆打審問也很快,幾個逃跑被槍打傷的,拖到路旁溝邊,準備槍斃。
剩下能走的,被繩子串起來,牲口一樣往縣城方向拖。
趙保勝的理發家夥事被扔在地上,又給撿回來,他們帶的乾糧被劫匪吃了,也不得不返回縣城。
溝邊跪著等槍斃的劫匪,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咒罵,有人在後悔求饒,趙保勝聽到有人在抱怨同夥,早知道進山投奔八路了,何苦在路邊被斃。
等趙保勝回頭,行刑的槍聲響起,再一看,已經都成屍體了,不知道哪個剛剛提到了八路。
匪患起,保安團趁著前方無戰事,派人回縣城,保住自己的地盤穩固,立竿見影。
誰也說不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趙保勝等人跟著保安團的兵回城。
這些兵,路上倒沒有了剛剛‘甄彆’時的凶神惡煞,趙保勝趁機打聽新鄉及北線戰事的消息。
消息很多,但有些甚至自相矛盾,一團亂麻,根本無從判斷,總的來說,北線無戰事。
………………
西北方群山裡,一群灰色軍裝的兵,在山穀中的小路上向南行軍。
身後遠處時不時傳來槍聲和爆炸。
隊伍中,一個小小的身影,爬上路邊大石,向後張望。
山穀蜿蜒,根本看不出去多遠。
小小的羊角辮在山風中晃悠,期盼身後阻擊追敵的戰友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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