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儲君之位,已經承受不起了任何動蕩。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
強壓下心頭的殺意,但臉色依舊鐵青。
李治見狀,
知道自己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天這關絕對過不去。
他一邊磕頭,一邊急切地辯解道:
“父皇!兒臣昨夜真的沒有亂來!”
“兒臣隻是……隻是與那位兄台在酒館裡多喝了幾杯。”
“那酒館裡有新奇的樂曲和舞步,眾人一同歡慶,氣氛熱烈,兒臣一時興起,也跟著跳了幾下,出了一身熱汗,這才……這才衣衫不整。”
“回來之後,因為太過困乏,倒頭就睡,絕無半點逾矩之舉啊!”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甚至顧不上體統,用力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乾爽的內衫:
“父皇請看,兒臣身上並無不妥之處!”
李世民冷冷地掃了一眼,見他確實不像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幾分。
他明白,
李治口中那所謂的“新奇舞步”,恐怕就是這黔州的另一種“特產”。
“朕給你三分鐘時間。”
李世民的聲音依舊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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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你的儀容,滾出來站在朕的麵前!”
“是!兒臣遵旨!兒臣遵旨!”
李治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衝回房間。
與此同時,
尉遲敬德也已經把隔壁那位同樣宿醉的青年給叫醒了。
那青年和李治的模樣相差無幾,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樣子。
不過,
礙於對方畢竟是李承乾的人,又是此行的向導。
李世民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那一眼之中蘊含的責備和遷怒,卻讓那青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三分鐘後,
李治和那青年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當,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李世民跟前。
李世民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麵色蒼白、戰戰兢兢的李治,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大手一揮,轉身帶著眾人朝樓下走去。
壓抑的氣氛,讓每一個人都噤若寒蟬。
很快,
眾人便來到了莊園之外,踏上了黔州主城的街道。
然而,
眼前的一幕,卻讓李世民剛剛平複下去的怒火,再一次“騰”地一下,衝上了天靈蓋。
隻見寬闊的街道兩側,從商鋪的屋簷到民居的窗口,到處都懸掛著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旗幟。
那旗幟以深藍色為底。
中央是一個由齒輪和麥穗環繞的、經過藝術化處理的“黔”字。
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形成了一片旗幟的海洋。
這不是大唐的龍旗!
在這片屬於大唐的土地上,竟然不見一麵龍旗,反而遍地都是這種聞所未聞的“私旗”!
李世民的眸光瞬間冷到了極致。
獨特的旗幟,自成一派……
這黔州,這是要乾什麼?
是要造反嗎?!
一股凜冽的殺氣從李世民身上彌漫開來。
他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住身旁那位帶路的青年,聲音冰冷如刀:
“兄台,朕且問你,這黔州既為我大唐疆土,為何遍懸此旗,而不見我大唐龍旗?”
那青年被李世民身上陡然爆發的恐怖氣勢嚇了一跳。
還以為這位“老先生”仍在因為自己帶壞他兒子的事情生氣,臉上不由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和惶恐。
連忙解釋道:“兄台,您有所不知。”
“這旗幟啊,乃是黔州的‘州旗’,是黔州城的象征。”
“之所以四下懸掛,不是有什麼彆的意思,是因為……”
“因為我們黔州的‘工業革命’紀念日,馬上就要到了。”
“工業革命?”
李世民、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三人同時一愣,完全沒聽懂這個新奇的詞彙。
工業?
革命?
這是何物?
青年撓了撓頭,努力組織著語言。
試圖解釋這個對他們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對外人卻艱深晦澀的概念:
“呃……就是……”
“就是我們州主帶領黔州百姓,用新的技術和方法,讓工廠能造出更多的東西,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的一個……一個偉大的開端。”
“為了紀念這個日子,我們稱之為工業革命紀念日。”
見李世民等人還是一臉茫然。
青年以為他們對這種“文縐縐”的東西不感興趣,趕忙換了個話題,用一種興奮而自豪的語氣說道:
“而且,每當到這個時候,我們黔州都會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可壯觀了!”
“數萬大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從長街走過,還有那些……”
“那些鋼鐵鑄成的戰爭巨獸,場麵十分之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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