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呢？”蘇明遠看向秦月。
“觀眾剛剛發來一組數字。”她快速輸入，“試試看。”
哢噠一聲，門鎖彈開。
門後是一段向下延伸的階梯，空氣更加陰冷，牆壁兩側排列著數十麵銅鏡，每麵都映照出不同的年代和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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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畫麵顯示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街道，有的則是更久遠的荒村廢墟，甚至還有他們熟悉的現代城市景象，隻是所有畫麵都顯得異常安靜，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
“不要直視。”陳默提醒，“這些鏡子會製造幻覺。”
林小棠閉著眼睛走在最前方，靠胎記的感應指引方向。她的腳步忽然一頓。
“就在這後麵。”她說。
一麵巨大的銅鏡橫亙在通道儘頭，鏡麵泛著詭異的青灰色光澤，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這是封印。”陳默上前一步，仔細辨認那些文字，“用來鎮壓某種存在。”
“我們要打開它嗎？”秦月問。
“必須。”林小棠點頭，“它藏著關鍵線索。”
陳默取出筆記本，對照鏡麵上的文字逐字翻譯，組合出一段口令。
“天地歸元，陰陽交彙。”他念出句子的同時，林小棠將手掌按在鏡中央。
銅鏡發出低沉的嗡鳴，符咒逐一熄滅，鏡麵緩緩向兩邊分開，露出一道漆黑的入口。
“進去吧。”蘇明遠率先舉起手電筒，照亮內部空間。
房間不大，四壁皆為銅鏡，中央擺放著一座青銅祭壇，上麵放著一隻香爐，爐口殘留著未燃儘的灰燼。
“這個布局……”陳默環顧四周，“和秦月直播裡看到的畫麵一模一樣。”
“可我不記得來過這裡。”秦月搖頭。
林小棠走到其中一麵鏡子前，正要伸出手，忽然整個人僵住了。
鏡中，無數手臂正從鏡麵深處緩緩伸出，蒼白、枯瘦，指甲泛著暗紅的光澤，朝著她的臉抓來。
“小心！”蘇明遠衝上前，用手電照射鏡麵，強光讓手臂瞬間退去。
但隻是一瞬，更多的手臂從其他鏡子中探出，瘋狂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任何靠近的活人。
“擋不住太久！”蘇明遠大喊。
林小棠咬牙，主動將手掌貼上其中一麵鏡子，頓時一股寒意湧入體內，她感受到某種力量在與她產生共鳴。
“我能壓製一部分。”她咬緊牙關，“但你們得快點找到關鍵信息。”
陳默迅速環顧四周，終於在一麵中央銅鏡中發現了異常——鏡中映出的畫麵，赫然是秦月正在進行直播的影像。
而此刻，她並未開啟直播。
“它已經開始自主傳播了。”陳默臉色凝重。
林小棠猛然睜眼，額頭上胎記的光芒驟然暴漲，她強行吸收了部分黑霧，使整個房間的攻擊強度減弱。
“我們得離開這裡。”她說，“否則會被困在鏡中世界。”
陳默點點頭，迅速收起記錄本，招呼眾人撤離。
就在他們即將跨出房門的一刻，林小棠回頭看了最後一眼。
鏡中，她的倒影緩緩抬起右手，做了一個從未做出過的動作——豎起三根手指，輕輕比劃出一個符號。
那是妹妹臨終前留下的最後手勢。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麼了？”陳默察覺到她的異樣。
“沒什麼。”林小棠搖搖頭，轉身跟上隊伍，“我們走吧。”
門外，夜風穿堂而過，吹動著那些懸掛的鏡子，發出叮當作響的清脆聲響。
但他們都知道，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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