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聽到的，是正確版本，還是陷阱？”蘇明遠問。
沒人回答。
林小棠忽然站起身，“讓我試試反向讀一遍。”
“不行。”陳默說，“我們不知道後果。”
“我已經能控製感知了。”她說，“如果出現異常，我會立刻停下。”
陳默看著她，幾秒後點頭。
林小棠對著聲譜儀，照著波形反向哼唱第一句。她的聲音很輕，幾乎像耳語。
剛結束，裂隙猛地收縮，隨即擴張。地麵震動，持續了三秒。導管上的黑質噴濺出一米遠，落在防護罩上化作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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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立即查看數據，“脈衝周期變了。從七秒一次，變成五秒一次。它的推進速度加快了。”
“反向無效。”陳默說，“反而刺激了它。”
蘇明遠盯著屏幕，“也就是說，正確的咒文會讓它穩定，錯誤的會讓它加速。而我們現在聽到的，是經過修改的版本——既不是原版，也不是錯版。”
“是第三種。”林小棠說，“它是新的規則。”
帳篷陷入沉默。
二十分鐘後，裂隙突然顫動。一聲悶響從內部傳出，像是某種東西被擠了出來。
一個金屬物件彈射落地，滾到陳默腳邊。
他彎腰撿起。
半塊警徽，邊緣不規則斷裂，表麵覆蓋乾涸的暗紅色痕跡。背麵刻著編號：1987043。
蘇明遠接過，翻到背麵。他的手指停在編號下方一行小字上：李振邦。
“這個名字……”他說。
“查一下。”陳默說。
蘇明遠打開個人終端，輸入編號。係統跳出一條封鎖級檔案，需三級權限解鎖。他輸入警隊密鑰，頁麵加載出一段文字：1987043，於二十年前執行秘密調查任務期間失聯。最後報告地點：城西廢棄化工廠。關聯案件：周氏古董店非法拘禁案。】
“周懷安。”秦月說。
“他早就被盯上了。”蘇明遠聲音低，“這個人當年就在查他，後來沒了消息。現在，他的警徽從裂隙裡出來。”
陳默把警徽放在桌上，旁邊擺著錄音機。
“童謠是鑰匙，警徽是警告。”他說，“有人想讓我們知道，這件事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秦月封存了原始磁帶，貼上標簽。她把備份文件導入加密盤，插進設備箱。
林小棠卷下袖子，胎記溫度已恢複正常。她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膝蓋，像是在數什麼。
“七秒。”她說。
“什麼？”
“我剛才一直在算。從警徽出現到現在，正好過了七個七秒。”
陳默看向裂隙。它安靜下來，波動頻率回到最初的七秒一次。
“它在等。”他說。
“等什麼？”
“等我們念下去。”
他拿起錄音機，按下播放鍵。
童謠再次響起。
唱到第二段時，周懷安的聲音又一次出現。這次更清晰，帶著一絲笑意：“你們聽見了嗎？這才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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